这一嗓子,果然唬人,营帐里一下子鸦雀无声了。
别部司马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你丫一个山贼也敢这么嚣张。要不打你个满脸桃花开,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拖出去,给我狠狠打二十军棍,留下一口气就行,断胳膊断腿不用管。”
这货官不大,脾气不小。张子枫的脸色,又难看了三分。
旁边一个眼睛够贼溜的士卒,隐约的看到了一点什么。上前拿起剑囊,一点点的倒翻出来一些……
果然看到了一行小字:驸马都尉,卫将军张!
额滴娘啊!驸马都尉,卫将军张子枫,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如日中天。这是皇朝当中炙手可热的一位少年新贵!别说剑囊里面用了明黄衬布,就特么的全部用明黄的,谁管得着啊?
两大皇朝的驸马,苍鹰皇朝更狠,一口气送了一对双胞胎公主不说,还只是做平妻和妾的。这卫将军是全皇朝男人的偶像啊!
他腿脚都有点不利索了,踉跄着凑到别部司马的身边,附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别部司马差点没吓尿了,哆里哆嗦的问道:“你说他是谁?”
士卒用手指了指头顶,然后点了点头。
别部司马直接给跪了,结结巴巴的道:“将、将将、将军,卑职、属下……”
张子枫知道瞒不下去了,可是,亮出了身份,真的没有办法和一个芝麻大点的别部司马较劲。
按照规矩,亮出了印信确认自己的身份,随后,沉声道:“我到这里的事情,就你们几个人知道,如果有一点风声传出去,等着抄家灭族吧!”
看着大名鼎鼎的卫将军离开,别部司马一屁股瘫软在地上。怎么就这么倒霉,随便抓来一个年轻人,就摊上这么大的事情啊?
最先发现真相的士卒,自以为是的叹了一口气,道:“哥几个,安南王的食邑丢了东西,卫将军亲临现场,这里面的水啊深着呢,以后都得机灵着点,招惹了谁,都是一个死啊。”
……
老皇爷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目光略带忧虑的看着不远处的奇花异草。
“陛下,刚刚接到安南密探消息,卫将军张子枫独自一个人出现在那里。”
老皇爷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弓着身子的大内总管,反问道:“一个人出现在安南?他留书出走也有段日子了,不是在大雪山极光顶一带有过逗留吗?”
大内总管恭敬的道:“是,一个月前是在大雪山极光顶。据悬空堡老祖宗那边的消息,他和紫光殿主有过碰头,并消失了几日。本来以为是去救两位苍鹰皇朝的公主,可是……”
老皇爷用手指敲打着石桌,自言自语道:“安南王最近不老实,人在帝都,却不怀好意的插手食邑,想要变成外藩属地,哼!这臭小子不会和安南王……”
大内总管使劲咽了一口吐沫,赶紧道:“陛下,您多虑了。卫将军在帝都期间,只是和大将军王偶有来往,其他人一概闭门不见,也从不去任何王公贵胃家拜访。曾经,还引起一阵小人得志、眼高于顶的议论声。他和安南王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老皇爷点了点头,道:“也好,这小子最能闹腾。本来打算派他去……那就让他先在那里搅浑水吧。去,通知卫将军府的两名校尉,带着亲卫队伍去安南,策应卫将军行动,保护他安全。”
赵真真风一样的出现在凉亭当中,急声道:“父皇,刚刚你说卫将军,子枫他在哪?”
老皇爷哈哈笑了两声,道:“你个小丫头,卫将军一定是那臭小子吗?姓魏的将军,在帝都可有两三位,你呀你,眼看着出嫁的人了,还这么不规矩。”
……
张子枫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老皇爷的视线当中。
此时此刻,他正在安南府城外,惊讶的看着远处戒备森严的城门。他上过战场,攻城拔寨的事算是很熟悉,在内陆又是和平时期,这座城的气氛不对啊。
最要紧的,是这些戒备的士卒,并非是皇朝正规军,而是府兵。名义上,这些府兵是为安南王看管食邑的。实际上,应该是样子货。可是,这些士兵明显经过严格的训练。
他开始隐隐的意识到,安南府库被枪的事情有蹊跷。山贼会攻城?这样的府兵会任由山贼长驱直入的进入城中,搬空府库?
如果不是此行的目的是找寻红光一脉的下落,或许,他还真的想要查查其中的真相是什么。
微微摇了摇头,他放弃了入城的念头。这种氛围当中,超然的修道者是不会卷入的。城内不可能有红光一脉的人,这是浪费时间。
他牵着高头大马,准备去周边找个村镇了解下情况。没想到,身后传来如雷的蹄声。这种声音绝对是成建制的骑兵才能搞出来的动静。
内陆是极少有骑兵的,真正的战马那是宝贝。成建制的骑兵……张子枫回头望去,远远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大波身着简单皮甲的马贼呼啸而来,人数足有四五千!
尼玛!内陆正规军都不可能有这样规模、如此神骏的战马,更不要四五千马贼了。更重要的是,安南府城竟然没有关闭城门,只是看到了百姓在四散奔逃。
张子枫拉着高头大马,避让到路边。眼看着这些马贼就在眼前阵容齐整的呼啸而过,最终,在假模假样的府兵对抗之下,长驱直入进入城中。
一个小商人模样的家伙,从官道旁边泄水渠里面爬了出来。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