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你可以在回答牧师的问题之前，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可以。”
“第一个，诺诺出生的时候，她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第二个，你看到我跟云起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就那么生气，可是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迎娶我，想尽一切办法来逗我开心？”
“第三个，你爱我吗？”
尹晨霏一连丢出了三个问题，伸手接过那只装有“诺”的盒子，交还给了莫晓叶。
“晨霏，你……”莫晓叶的脸色只在一瞬间就难看到了极致。
可尹晨霏就当作没有莫晓叶这号人存在一样，眼里只有祁傲一个。
“傲，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几百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却没有一个敢坑声的。
只有……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人群中，一个女声，带着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啪！”
会场的灯亮了。
人们的目光寻着那个声音看了过去，祁傲，莫晓叶。
除了尹晨霏。
她不曾转头，一直都看着祁傲，只是在那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尹晨霏不但没有反应，反而还无比轻松的笑了起来。
那抹笑，出淤泥而不染，简直脱俗到了极致。
“傲哥哥，我不要你娶她，我不要，你根本就不爱她，不爱她，我说过的，若若宁愿一辈子都生活在黑暗之中，也不要你委屈自己娶她，不要……”
人群中，女孩委屈到极致的哭泣声越来越大了。
密密麻麻的人群随着那声音的不断向前，主动让出了一条路。
只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孩，苍白着小脸，满脸是泪，坐在一架轮椅上，十分笨拙的朝前，一点一点的挪着。
如此这般的一个女孩，简直柔弱到了极致，可怜到极致。
让人不禁想要拥入怀中，狠狠的疼惜一番。
祁傲蹙了蹙眉，“若若？你怎么来了。”
“哗”
全场人又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有人能够想到，原来祁傲跟这个女孩真的是认识的，还如此亲密的唤她为若若。
是的，这个被祁傲唤名为若若的女孩，不是云若又会是谁？
她控制轮椅的动作十分的笨拙，手生的紧。
那加上那张轮椅看上去很沉重，而云若又是那样的弱不禁风，所以要移动起来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她满脸是泪，“傲哥哥，若若不要你娶她，不要……，若若不要……”
呜~~~
“若若宁肯什么都不要，只要能一辈子留在你的身边……”
偌大的宴会厅，只能听到云若歇斯底里、痛心棘手的哭声音。
那样的哭声，哭疼了所有人的心。
尹晨霏亦是。
此时此刻她看似平静，心却是最疼最伤的那一个。
她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祁傲，等着他的回答。
可就在这个时候。
“砰！”
云若的轮椅不知道怎么回事，狠狠的翻倒了，云若那瘦瘦小小的身子也跟着摔在了地上。
全场一阵哗然！
许多优雅的绅士甚至忍不住想要上前扶一把。
可结果呢？
云若没有接受大家的好意，也没有再继续哭下去了。
她就这样坐在地上，低着头，颤抖着，再颤抖着。
直到许久之后，她才平静了那失控的情绪，逼着自己换上一脸笑容，说：“傲哥哥，对不起，若若今天也许真的不该来这。若若的腿已经站不起来了，已经不再是傲哥哥最爱的那个若若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废人，又怎会配得上你呢？”
说着，云若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跟方才比起来，显得隐忍了很多，被一股浓浓的悲凉气息环绕着。
就这样，又过了许久。
云若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她那苍白到了极致的纤细的手臂，缓缓的拉过被好心人扶起的轮椅，而后，微笑着最后看了看祁傲。
“傲哥哥，若若祝你幸福。”
话音落下，云若便试图自己坐上轮椅，可是在试了几次之后，未果。
反而还……
“乒乒乓乓！”的一声响。
云若又一次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手臂还被轮椅突出来的地方划出一条狰狞的血痕。
“若若……”
“若若……”
祁傲和刚刚赶来的云起同时惊呼出声。
云起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云若的身边，而祁傲，他刚想过去，他的手就被另外一只小手给紧紧的攥住了。
祁傲回头，“晨霏？”
尹晨霏摇了摇头，示意祁傲不要过去。
“傲，你能先回答我吗？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直到这一刻，她都还在期待着什么。
可是到了最后，祁傲还是轻轻的拨开了尹晨霏那只早已经冰冷到极致的小手，“等我。”
而后很快的转身朝云若去了。
他跟着云起一起，合力把云若给扶上了轮椅。
“若若，别在这胡闹，我们走。”云起冷声训斥着云若。
云若却又可怜兮兮的再一次哭了起来。
“哥哥。”
“走。”云起不同意，推着云若就要走。
然而……
“等等。”
尹晨霏清清淡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她缓缓的垂了垂眼，挪动了脚步。
“水晶鞋”与大理石铺设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