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放过你的。”胭脂神情厌恶的望着刘宛凝可怖的嘴脸。她本以为闻名于京都的刘御史之女定也是一清雅之人。虽对柳越有意,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这事。可那刘宛凝做了,甚至是不惜要了自己的命来成全自己。
“不会放过我?笑话!”刘宛凝扯了扯嘴角笑道。接过身旁墨染那丫头递过来的茶,轻轻拨了拨。“这山高皇帝远,就算是他知道了,也见不得能够赶得回来救你。到时成了一抔黄土,依王爷的聪明程度,难道还会守着一抔黄土过日子。这难道是让天下人去笑话他吗?”
“他即便是不会想起我,也不会娶了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胭脂虽没多大的力气,不过一字一句却是说的很是清楚。即便是她死了,刘宛凝也休想得到他的心。
“看来你受的苦还不够。好啊,给我打!”刘宛凝气的直发抖,这女人即便是被绑进刘府,对她施加刑律,言语上却从未落过一次下风。
“你这嘴巴,可真是欠打啊。瞧瞧,我看你还有多少话要讲。”刘宛凝双目赤红,早就顾不上自己的风姿,喝道:“打啊,给我打。你们难道不听主子的话了。”
那站在胭脂身边的两个小厮抖了抖道:“小姐,这姑娘身上全是伤,在打下去估计是……”
“难活命是吧。”刘宛凝接过话,却是极其张狂的一笑:“我要的便就是她死。”话一落,她夺过那小厮手中的皮鞭子。那身后的墨染不由得心一沉,朝眼前被绑在柱上的胭脂看上一眼,已是面无血色,几乎没了人气儿。
可想而知,这一顿打下来,活命的几率怕是……
那鞭子使了全劲朝胭脂身上而去,她却是一声不吭,咬紧了牙关。身上的那件薄衫子早就面目全非,遍布血迹。她本着了一身浅色的衣裳,衬着那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更显得楚楚动人。发髻早就散乱搭在肩的两侧。此时她垂着头,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丝毫没有。
墨染怔怔的望着那女人,心中顿生了一丝怜惜之意。若是这女人活着,纵使陈宣无法得到,心中大概也会她墨染有几分感激之情。若真是这样打下去,只怕真是……
墨染将足一顿,上前拉住刘宛凝道:“小姐,莫要因此伤了自己身体。这女人可担当不起啊。”
“放开。”刘宛凝一声大喝,续又说道:“伤身,今儿晚上我打死她。我便可以一绝后患,身心不知会有多舒畅。”
胭脂身子虚弱,朦胧意识之间不由得轻哼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大滩血来留在前襟上。那刘宛凝见此,心中不由大悦:“还在柳府之时,我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你。那王府中的摆设都是按着你在柳府内的摆设而设。我一日不小心见着,你知道我心中到底有多难受吗?我这模样……”她抚了抚自己的脸庞:“到底是生的何模样,才会让他对我像对你的一半好。”
思及这张脸,刘宛凝对今后的自己受的奉裕王的宠爱又多了几分把握。即便是做了这女人的替身,那又如何。“我要你死,要你死。”每字每句话都像是刘宛凝从心底深处发出来,容不得别人的窥探。
她终于说出了心底所想,这么多人,为何这女人就偏要与她争。当日是奉裕王自己先来招惹的她。若刚开始就是错误,她便也是认了。
握着鞭子的手也在发着抖,她只要下定了决心,没有谁可以阻挡。“小姐……”一声急呼,墨染抓住朝胭脂身上而去的那根鞭子急道:“小姐,宫里面的人来了!”
“你说什么……?”刘宛凝张眼,却是已经见着身后不知何时站了几名公公样的人物,手中执了一明黄色的绢帕想必就是叫做圣旨的东西。
“呵,原来为了救你,这群人竟会想出这等主意就不怕杀头之罪吗?”刘宛凝却是丝毫不在意,回了头笑道。
“刘小姐,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家常年未出宫宣旨,可你爹也是认得我的。”那领头模样的太监阴阳怪气的声调却是有了几分相像。
“哟,这找的人可是花了大价钱吧。”刘宛凝不由得一笑,抬手将胭脂的头扳起来,冲着胭脂吼道。
“放肆……”一声大吼,那的太监说道:“慕容胭脂现在是皇上请进宫的贵人。你若是再敢对她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
“少拿皇上来压我。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怕。”刘宛凝不由微微一笑,脸上丝毫没有露出惧色。
“放肆,给我跪下。”一声大吼刘御史从身后出来已是唇色全无,脸色苍白一片。刘宛凝神色一怔,回道:“爹爹,他们不过是骗子,是这女人花钱雇来的骗子啊。爹爹,你身为朝廷命官,应该将他们都绑起来。”
“皇上有旨……”那公公一声高呼,身旁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就连刘宛凝身边的墨染也不例外。她心中不忿,骂道:“好你个奴才,你给我起来。”说着便是要去拉墨染。
刘御史走过来,一把将她拉来“扑通”一声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南郡慕容之女性情温良,习得一手好的刺绣技艺。皇后生辰将至,命慕容胭脂即刻进宫为皇后绣的一幅月圆牡丹图。”那公公念完,将那诏书放至刘御史手中笑道:“刘御史,这么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李公公,好。”刘御史接连着点头,甚是谄媚的模样。
“我可不好啊。方才这刘大人令千金可是对咱家好一顿羞辱。咱家活了大半辈子,这可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