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说的在理,不知兄长可有应对之策?”糜芳不敢顶嘴,顺从糜竺的意思。/
糜竺怪眼一翻道:“我有办法,找你何用?”
“对了,前些日子城阳郡有一封公文,向糜家购买粮食、铜铁之物,说是为了彻底消灭黄巾余孽?”糜芳回忆一下道。
糜竺诧异道:“消灭黄巾余孽,那公文何在?”
“那……那公文……小弟当时内急,察觉帛书挺柔软,就顺手当厕纸……”糜芳猥琐的笑道。
糜竺伸手要打糜芳,糜芳往后一退哀求道:“兄长,不过是城阳郡的一封公文,要不是徐州刺史的公文,和我们兄弟何关?”
糜竺怒其不争道:“你懂什么,你可看清楚帛书上有城阳郡的印信?”
“千真万确,小弟这点见识还是有的。”糜芳认真道,如果这点认识也没有,岂不会被大哥看扁?
糜竺看糜芳不像说谎,便认可糜芳的话道:“过几****去城阳郡一趟,二弟要看好糜家。”
“大哥切莫着急,不如让小弟打探一番再说。”糜芳急忙阻拦道。
糜芳见糜芳言辞恳切,心中一暖道:“大哥自有主张,糜家在琅琊、城阳都是有产业的,稍稍打探一下,不会察觉不到一点异常的。”
“大哥,路上多加小心。”糜芳一想也对,糜家的下人怎敢欺骗家主呢?
糜竺哪有糜芳单纯,糜竺凭借一人之力借助家族生意,聚集亿万家私,可是重来没有那个太守、那个县令正眼看自己,而城阳郡太守却发一份公文,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可惜,没有看到公文的内容,糜竺决定亲自探探,就算没有收获,凭借糜家的影响和数千家丁,城阳郡也不敢把自己怎样?
东海国与城阳郡只有一条州界相隔,实际上是临郡,糜竺骑上骏马不到十天便到城阳郡,一路上虽然也有流民,但是都能相安无事,越往前走,人们的脸上越安详,虽然仍然有饥饿之象,但是却没有****的迹象。
数日路过诸县,那里守卫森严,一队骑军井然有序的盘查来去行人,却没有盘剥行人的痕迹,让糜竺眼前一亮。再过两日,东武城巍峨的城池出现在糜竺眼前,百姓都是行动匆匆,却没有担忧和恐惧。
通过严密盘查以后,糜竺看到一队队森严士卒,面色庄重、腰身挺拔、目光有神,让人暗暗敬佩。城门告示前有招兵买马、招贤纳士的字样,让糜竺心中更加镇定,稍作整理之后,糜竺决心探一探太守府。
廖化听闻糜竺驾到,大为吃惊、倒履相迎道:“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不敢、不敢,先生,可是太守大人!”糜竺惊异道,郡守居然打扮如此朴素,让人不敢恭维。
廖化脸色难堪道:“是、也不是?”
“但不知是也不是,是何意?”糜竺不解道,莫非这人有意消遣自己?
“说来话长,我家主公在冀州邺城因阻击黑山军褚燕有功,被天子调来北海国镇压黄巾,不料刚赶走张绕,发现张绕又盘踞城阳,攻下城阳郡时,城阳郡太守已踪迹不见,我家主公命廖化暂代郡守一职,出榜安民……”廖化这套说辞半真半假,不过骗骗糜竺没有问题。
糜竺也听闻张绕攻下城阳郡,一路上看到城阳百姓并无惊慌,原以为是传言,没有想到真而又真,能将北海国、城阳郡从张绕手中夺来,看来不容易,抱拳道:“失敬、失敬……但不知你家主公是?”
“我家主公是天子钦点的北海相,姓关……”廖化朝天子的方向抱拳道。
糜竺叹息道:“原来如此,怨不得张绕攻占东莞郡,原来是战败的缘故,不知能否见一见你家主公?”
“当然可以,糜竺先生稍等!”廖化看一眼糜竺,没有想到这个糜竺挺难缠,见到自己还不行,还要见主公,那就见见吧!
糜竺暗暗盘算,这个关羽又是何人,怎么突然被调遣北海国,而且一来就将北海国、城阳郡搅的天翻地覆,逼得张绕远走徐州,真是匪夷所思!
廖化再次进入大堂,为王羽引荐道:“主公,这位就是糜竺先生!”
“原来是糜竺先生,失敬失敬……”王羽抱拳笑道,抬眼偷看糜竺一眼,虽然正值壮年,但是端庄大方、举止典雅果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王羽偷看糜竺,糜竺也在打量王羽,好一条大汉,原以为是位书生,想想也是,能够将张绕打跑的人,绝不是书生能干的事情,可是,这灰布衣衫过于寒酸,这岂是太守能穿的衣服,不过倒也整洁,让糜竺略微意外,客气道:“在下糜竺字子仲,东海朐县人,见过关北海……”
“糜先生客气,快请坐,在下河东解良人关羽,字长生……”王羽寒暄道,第一次见面,不能让人家看扁了,这礼仪咱也懂一点点。
糜竺有意试探道:“大人请,糜竺有一事不解,不知当讲不当讲?”
“哈哈……糜先生尽管说就是……”王羽大笑道。
糜竺耳朵一翁,暗道好气魄、好心胸,抱拳道:“不知关大人不在北海,却在城阳是何意?”
“城阳郡被张绕占据,恰好城阳郡又与北海国唇齿相依,无论是张绕在北海国,还是城阳郡,只要有张绕在,这两郡之地都是张绕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堵也堵不住、守也守不住……”王羽淡然一笑道,“不怕先生笑话,北海国虽然没有张绕了,但是也没有百姓了,千里赤地、荒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