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灵水答道,“那狐王说来也是个厉害角色,在如今妖界之中四海八荒、九州大陆之上的众多族类的仙灵精怪之中,也算是一族之王里面很杰出的了。早些年间人界、妖界连带着道界、仙界发生了种种混乱争斗的时候,师父他是为了六界苍生去四处奔波,这狐王想来是没有这份心怀天下的情怀,不过倒是不管在怎样混乱的风波之中都能护得他东山狐妖一族的众多狐妖周全,可以安稳度日、不被伤害侵扰这也就可以说是非常有才能的一族之主了。”
桦奶奶点头对灵水的话表示赞同,“这狐王篱陌可是与东山上白虎一族的那一位虎王不同。虽然在咱们百花谷东边的那座东山上面只有这狐族和虎族算是最为兴盛的两大族类,但是其中白虎一族只不过是凭借天生体质上的优势而在功法上面能够明显地胜过其他族类的仙灵精怪,而这狐妖一族却是以足智多谋、狡猾灵活以及功法奇诡、有种种神奇而厉害的药毒两物才在这东山之上的众多族类的仙灵精怪之中占据了一方霸主的地位光凭这一点,就可以见得这狐王篱陌能够统领这样一个有智谋、多诡变的族类是需要他本身多厉害了。”
桦奶奶抬头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过了会儿才又开口说起:“刚才灵水你说当年人界、妖界连带着道界、仙界的那一场混乱的纷争,桦奶奶倒是在当时就可以算作有亲身经历过的。那时候东山的狐妖一族却是是一派事不关己、惟求自保的架势,不过这都只不过是表面的情况而已在那个时候谷主他为了平息纷争四处奔走,后来却是也成功地平息了那一场纷争、保得六届安稳,不过那东山狐族在事不关己、惟求自保的表面下,要真的能够做到一族之内所有的狐妖都不被那一场纷争波及到,其实倒也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事情。说是不争,其实却也是不得不争的”
灵水看桦奶奶说到这里之后便停了下来,话中却好似还有未尽之意,便在一旁轻声问道:“灵水不太明白,桦奶奶这句‘不得不争’,却是什么意思呢?”
桦奶奶这方才从刚刚在回忆当年那一场妖界、人界连带着道界、仙界的混乱的纷争的时候愣了神的状况中回过了神来,对着灵水解释道:“这说来倒也是很简单的事情,灵水你说不明白,想来也只不过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罢了那一场纷争既是由人界与妖界对立而起,又牵连着道界与仙界夹杂其间,东山狐族作为这四海八荒、九州大陆之上也算是东山这一片地界上的两族地方霸主之一,又是一向以计谋诡变、功法与药物都有神奇功效之名著称于妖界,即便他们自己不愿意陷入纷争之中,又怎么能真的就避免了旁人对于他们这一族中种种神奇功法与药毒两物的觊觎呢?”
“原来如此”灵水点了点头,想了想才说到:“这样说来,那狐王篱陌在当年那一场人界、妖界连带着道界与仙界都牵连其中的混乱纷争之中可以保得他们东山狐族一族的安稳,想来确实是有十分不凡的智谋与本领了。”
“正是。”桦奶奶又点了点头,肯定了灵水的说法。
——却说小灰在一旁,正趴在自己床上、听着桦奶奶与灵水师姐说起如今正在明日殿偏厅里喝茶等着敏之师兄带了绮云与彩铃去见了师父之后回来的那一位狐王篱陌,却是想起了之前自己从与菊花岛隔海相望的那一座小渔村往百花谷的方向一路行来的过程之中,在那一天于山脚下看到他的情景
那时候,这一位狐王——篱陌,也是这般穿着一身紫衣,一头银发隐隐泛着幽然华光,就那样轻轻松松地把寒星绑住了挂在那一棵榕树上面,一脸轻松惬意地抛除了好几句“第一”、“第二”的说法,就把寒星戏弄得心情愤怒到似乎下一秒就要挣扎着脱开绑住了他的绳子、扑上去直接用牙去咬篱陌来泄愤一般可是若要说他真的可恨么,倒也不是。他虽然把寒星绑起来吊在那一棵榕树上面,然而毕竟没有真的伤害他,也像是知道凭寒星的功法本领,虽然说是要费上好大一番力气,但到底还是能够自己解开那捆住了他的绳索、而后把自己从被吊在那一棵榕树上面的窘境里面解救出来的。
可见篱陌当时对寒星也没有多么大的恶意,就算有意教训他一下,至少是绝对没有真的要让寒星他饿死在那一棵榕树上面的意思小灰如今回想起来,这一位狐王篱陌,当时对待寒星却更像是只不过突然间心血来潮、想要戏弄寒星一下的心思更为有可能一些。
——这么一想,小灰倒也觉得这一位狐王篱陌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听着桦奶奶与灵水师姐话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这一位狐王篱陌其实应该是个功法修为极为高深、而智谋术算又极为厉害的大妖精了。可是他居然也有那般突然间想要戏弄一个稍有道行的凡人、居然也就真的按照心中所想的那样去做了的时候,也真可以说是一个活得很随性的妖怪了!
小灰想着,一直都听百花谷中大家说百花谷的谷主、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能正式拜入他门下为徒的师父任清风,是一位很有本事而又活得极为潇洒随性的妖怪说起来倒与这一位狐王篱陌在性情上很有几分相似的样子。
——就在桦奶奶与灵水的对话告一段落,而小灰听着她们说话、自己的思绪也是开始略微延伸起来的时候,三人听到小灰房间的大门上又传来了两声轻叩门框的声响。
这一回,却正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