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
众将情绪激昂,异口同声。
卢琳含泪点了点头:“大敌当前,我们经不起任何损失了,你们手中的刀剑为什么不去杀敌,反而要来杀自己?你们不觉得自己犯下的错误,其实是应该拿敌人的鲜血来洗刷的吗?”
“是!”那几个曾经犯过错误的将军眼中也闪动着泪光。
卢琳把手往下压了压,情绪渐趋平稳,“诸位,催眠术是我们不曾见识过的一种邪术,催眠师是我们过去所不曾见过的一种人,他们并不是万能的,虽然我对外让人宣扬他们是吃人不眨眼的妖魔,但事实上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
“也不瞒各位,再回来之前,我,卢琳,刚刚生完孩子不到两个时辰的卢琳,便亲手杀死了一个西域人!
“他们除了外表和我们生的不一样,身体里流淌的却是和我们一样的血!也会痛,也会死!
“所以,西域人也没什可怕的!只要我们意志足够坚定,便不容易为那些诡异的西域催眠师蛊惑!
“就算是我们与这些催眠师狭路相逢,大家也不必怕,只要我们不去看着他的眼睛,不被他的声音迷惑,他们的催眠术,就不会对我们起作用!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其实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但是只要我们努力去做,被催眠的风险便会大大降低,不是么?”
众将纷纷点头。
卢琳顿了顿,又道:“我们这边的情况早已八百里加急禀告陛下,相信陛下很快便会有裁决。之前我们第一道防线被攻破,联军宣战,陛下便已经调拨了人马过来支援,只不过山水迢迢,援军就算是昼夜兼程赶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所以我们便要靠自己的力量,抵抗住联军的攻势,就算他们有催眠师又如何,不过是给我们的防守增大了一点难度罢了,只要我们的防线足够坚固,那些催眠师便混不进来,搅不起风浪!
“再说,只要是个人就有弱点,催眠师一定也不会例外,难道他们能找到我们的弱点对我们进行催眠,我们便不能找到他们的弱点,把他们各个击破么?
“你们可知道,催眠师一共有多少人?八个!仅仅有八个人,难道我们西南军二十多万人会被八个人吓住不成?不!我们不会!你们说,是不是?”
“是!”众将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卢琳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好,既然大家都已经想通了,那么,我们便商议一下,我们的防务具体该怎么安排!当然,赵赫老将军的遗体我们照旧要好好安葬,老将军临终前不是说了么,要让他的儿子们参军,那么,以后洗刷老将军耻辱的责任就落在赵家子弟身上了!
“现在,我们首先要知道的就是你们这几位将军到底都泄露了什么样的秘密!”
说出自己所犯的过错,是需要相当的勇气的,所幸卢琳之前的安抚和动员非常有效。
当下便有人站出来,追忆自己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推算出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催眠的,又可能泄露了些什么。
既然防线被突破,那么便极有可能是布防图被泄露了出去,所以,卢琳重点问了这些情况。
之后把这几位将军所说的情况汇总起来,重新做了评估。
然后又把每个人的事例单独拿出来反复研究,推算那催眠师究竟是如何潜入他们身边,并且钻到空子对他们进行催眠的。
如此条分缕析,还别说,真的被卢琳带着人逮到了两个催眠师,一捉到人不容分说,先把眼睛刺瞎,然后废掉武功,然后严加审讯。
可是催眠师要想催眠一个人靠的并不单单只是眼睛,还有他们的嗓音,和独特的话术。
所以尽管被捉住了,这两个催眠师还是差一点就逃脱了,幸亏卢琳早有防备,她带回来的母豹一直守在牢房外,一发现不对立刻一声嘶吼。
野兽的吼叫是十分具有震慑力的,被催眠的狱卒当场便清醒过来,立刻又把这两个催眠师抓了回去,并且向卢琳请罪。
卢琳琢磨着这两个催眠师留着也是无用,于是叫人杀了,把人头送到联军里。
与此同时,先前派往联军方面的间谍也已经取得了初步成效,如今塔里木和他的手下都不敢明着出现在人前,哪怕他身边还有催眠师,可是催眠师的精神力是有限的,总不能对所有人都进行催眠。
为了掩藏行迹,这些西域人不得不对自己进行伪装,可是这样的伪装如果是在存在四角的宫殿里,或者丛林里,还能确保不会露出破绽,但是在军营之中,尤其是已经起了警惕性的军营之中,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特别还是军营附近的确发现了许多残缺的肢体,看样子就是被啃咬过的。
所以,尽管联军上曾一再宣导,这些西域人都是自己请来的帮手,能够帮着他们荡平西南,联军之中还是不停发生哗变。
短时间内,想要把联军军心聚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样就给了西南军喘息的机会。
卢琳一直绷紧的脸上也慢慢有了笑容。
因为产后失于调养,卢琳气色看上去相当不好,整个人也是又黑又瘦,恶露到现在也没干净。
众将看在眼里都十分心疼,这些军中汉子大多数都已经娶妻生子,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其实是女人一生中最困难的时候,可是卢琳非但得不到休息,补养,甚至还要花费比别人多出数倍的辛劳,来统筹安排。
那么,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