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梧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问:“谷风在和他们见面?”
“没有,”金成忙道,“谷风大人知道您要回来了,所以找了个借口把所有人都挡在了帅帐外面,说好了一个时辰后相见。”
萧凤梧微微一笑,就知道谷风不会轻易被人刁难了去,“好,我这就回去。”
悄无声息回到帅帐之后便看到了形容颇见憔悴的谷风,谷风一见他不禁露出笑容,松了一口气道:“陛下可算是回来了!”
“兄弟,”萧凤梧拍了拍谷风的肩头,“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谷风摇了摇头:“没什么。倒是你怎么会一点交代都没有就失踪了呢?若不是我刚巧到了,还不知道会出怎样的乱子呢!”
“这不是知道你来了吗?”萧凤梧笑了笑,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实在是我不能也不敢给你们传信。不过四天前,我就和你派出去的人联络上了,怎么,你还没得到回报?”
“得到是得到了,”谷风苦笑道,“只是没见到你人之前,这心里还是没底啊!最近不光是军中,还有潞安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再不出现,我也撑不下去了。虽然处置了一批闹事的人,可是到底还没有揪出那个幕后主使,所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何况还有人煽风点火,说我这么做正是心虚的表现……”
“你还是太心软了!”萧凤梧目光冷冽起来,“非常之事就要用非常手段。”
谷风再次苦笑:“我不是怕弄巧成拙么?你以为我有你那样的底气?”
萧凤梧笑了笑,“好在我已经回来了,你可以放心休息休息了。之后还要赶去五胡,这已经耽搁了你不少时日了。”
“这倒没什么,”谷风摇摇头,“五胡积弊已深,并不是一人一事就能改变得了的。我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调整一下思路。”
时辰已到,外面的将士们开始鼓噪起来。
萧凤梧换了一身衣服,命人击鼓,自己升坐帅帐。
鼓声一落,文官武将纷纷入内,文东武西站好。有几个武将甚至肆无忌惮抬头打量萧凤梧。
这一抬头便与他漆黑而冷冽的眸子对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连忙又把头低下,明明是一样的容颜,怎的感觉竟然截然不同了。
“诸卿,”萧凤梧冷冷开口,“怎的一个个都哑巴了?方才不是还口口声声有事情要问朕的么?”
邢沣是个藏不住话的人的,当即站出来道:“陛下,有人说您遭了暗算,此刻的您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是被人假冒的!陛下,为了让他们心服口服,您给咱们露两手如何?”
萧凤梧一声冷笑道:“凭什么?到底是谁质疑朕,站出来给朕瞧瞧!”
他身上无形的杀气散开,逼得底下众人呼吸困难,连连倒退,这一次众人面面相觑,心头残存的疑虑就此消散,这样的杀气实在是太熟悉了!除了陛下,谁人能有?
萧凤梧慢慢收起杀气,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道:“没有人站出来么?”
邢沣急忙退了回去,大声说道:“臣从来也没有怀疑过陛下!”
众臣全部跪下磕头:“陛下圣明!”
萧凤梧冰冷的目光在这些文武大臣身上一一扫过,道:“前段时间,朕的确不在军中,代替朕处理日常事务的人,是谷风。朕去追查一个重要的罪人,所以耽搁了一些时日,不过这乃是不可外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人趁此机会兴风作浪?
“敢这样做的人,当然是知道朕的确不在军中了,朕身边的人自然是都信的过的,那么散布谣言煽动是非的人,便一定是田琳那边的人!”
众臣心中一凛,难怪觉得气质迥异,原来果真是明明白白两个人!
“这段时间,到底是谁在你们耳边搬弄是非,”萧凤梧冷然说道,“想必你们心中都有数,而且,这些人存的是什么心思,便是以前不知道,现在也该明白了!所以朕限你们三天之内,把这些蛇鼠揪出来!否则的话,可别怪朕要根据你们的言行治罪了!”
众臣忙轰然应道:“是!臣遵旨!”
这件事的确是可大可小,若不是今天萧凤梧回来了,谷风又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只怕会引起军中哗变,到时候便是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还有潞安,好容易安定下来的局面,只怕也会全面崩塌,到时候,内忧外患集中到一起,这三十万军队的流血牺牲,这****夜夜的辛苦,只怕都会付诸东流,弄不好,还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想到这里,众人背上都有些发凉,暗暗发狠: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居心叵测的贼子!
萧凤梧宣布退帐,众将便都风风火火行动起来了。
萧凤梧松了口气,又把谷风请过来,问他最近潞安的情形。
“潞安的情形本来是一日比一日稳定,”谷风无奈地道,“毕竟我们拿出来的方子都是切实行之有效的。而且我们无偿发下去的农具、耕牛,以及粮种都是最好的,百姓们家家户户额手称庆。
“但是就在六天前,有些人家因为实在是太饿了,忍耐不住,吃了一部分粮种,结果闹出了人命,于是沸沸扬扬吵开了,说是朝廷下发的粮种都是有毒的。
“这件事我花了很大力气去查,终于找到了下毒的人,虽然当众处决了他,到底还是在百姓们当中种下了怀疑的影子。
“这也不过是其中一件,还有,我本来派了人在怒江边准备修一座浮桥,可是不知怎的,被人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