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燕燕此刻彻底败下阵来,她知晓若是再继续下去,对她来说,是绝对绝对占不到一丁点的便宜的,是她的错,也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亦是她的错。
想到这些,管燕燕就有种无力之感,整个人没有精神的耷拉着双肩,哪里还有以往的跳脱模样。
只听管燕燕有气无力地说道:“夫人,付公公,小皇子也无事,现在又陷入沉睡之中,日后我小心点还不成吗?您们二位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吧!”
见夜氏与付公公二人陷入沉思之中,管燕燕双眼一亮,便知这是有戏了,一改适才的没精神,低声下气,声音满是愧疚地继续说道:“小的保证,小的日后一定小心了再小心,绝对不会将小皇子闹哭了,好不好?”
话落,管燕燕为了配合她的低声下气,双眼氤氲,可怜兮兮地望着夜氏与付公公,那个小眼神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瞬间,夜氏与付公公感觉自己好像是恶霸强抢民女了一般,而管燕燕则是那最可怜的民女,而他们二人便是那人人唾弃的恶霸。
见管燕燕双眸蓄满了可怜兮兮的小眼泪,再配以那通红的眼眶,无辜地望着他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忙不得纷纷点了点头。
管燕燕立马粗鲁地抹去即将溢出的泪光,腆着讨好的嘴脸笑嘻嘻的贫道,“谢夫人,付公公‘不杀’之恩,谢两位恩公原谅小的,下辈子小的当牛做马来报答二位恩公。”
“什么恩公啊,什么当牛做马啊,这些统统皆不用。”显然,夜氏已然被管燕燕绕了过去,未曾听出管燕燕说的‘下辈子’这三个字,只听夜氏继续说道:“管小姐,你只需告诉我,你看小皇子是像皇上还是像涵儿?”
说着,夜氏满含期冀地望着管燕燕,大有一副你若是不回应,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坚定。
得,又重拾原先的问题了。
管燕燕想到自己看了那么长时间,皆未曾看出小皇子像谁,既然夜氏与付公公皆看出来了,只有她自己未曾看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眼神不好。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眼神不好,管燕燕就垂头丧气的,她无法接受自己眼神不好的事实,这种事情,任是谁也接受不了,这不是眼盲,这不是眼瞎,这是眼神不好……
“我……我……”
我了半响,管燕燕皆是无法说出自己眼神不好的事实,望着夜氏与付公公满是期冀的双眼,管燕燕心中甚是难过,付公公这么大岁数了,眼神都比她要来的好,她二八年华,竟然还不如一个年岁大的付公公?
不行,不行,这种事不能说,倘若说出来的话,日后她就得承受别人怜悯的视线,这不是眼盲,可以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我好像尚未看出。”
二人怀疑的望着管燕燕,随即,异口同声地说道:“那你在看。”
“呃……好……”
夜氏将襁褓向管燕燕这边微微倾去,将小皇子皱巴巴的小脸儿展露在管燕燕的眼前,管燕燕为了再次想要证明自己的眼神没问题,恨不得将脸贴上小皇子,仔仔细细地看,可是触眼之中看到的只是皱巴巴一团的小人儿啊!
这下子,管燕燕丧气了,死心了,看来真的是她眼神有问题啊!
整个人顿时如陨落的风筝一般,蔫蔫的。
这时,夜氏急切的嗓音在管燕燕的耳边响起,“怎么样?看出来了吗?”
管燕燕回过神来,双眼空洞的望了望夜氏,无意识地回道:“没看出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这话瞬间戳痛了管燕燕七零八落的心,笑就笑吧,怜悯就怜悯吧!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种事早晚皆会被人发现的,还不如她自己坦白呢,更何况,她又不需要嫁人,管别人怎么看的呢。
“我……”想的简单,可是到了要说的那一步,她还是鼓不起勇气,呢喃了半响,终是未曾说出半个字来。
谁知,管燕燕的踯躅落在夜氏与付公公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是像皇上还是像涵儿/大小姐?”
“我……”直到这时,管燕燕彻底没有法子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蹙眉沉吟了片刻,继而灵光一闪,吱吱呜呜且自认含蓄的说道:“我感觉小皇子不像……”
“不像谁?”
管燕燕眼一闭,咬了咬牙,口是心非地说道:“既不像涵儿也不像皇上。”
“什么?”
管燕燕向周遭看了一圈,靠近夜氏与付公公,将声音压的极低,除去他们二人,谁也听不到她说的是什么,就连后方立着的三个梦丫鬟亦是听不真切。
“夫人,付公公,不瞒二位说,我怎么瞧了这么长时间,皆未曾看出小皇子是像皇上还是像涵儿……”管燕燕知晓自己这是睁眼说瞎话,心虚地不敢对上夜氏与付公公的视线。
管燕燕还是知道轻重的,虽然只有自己明白,自己说的话对她这眼神不好的人来说是事实,但是倘若落在眼神好的耳中,就不是这个味儿了,也许会因此而散播出糟心的流言从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亦是说不准的。
谁知。
“你的意思是说像桐儿了?像桐儿也是,外甥像舅,这话真真是不假。”
管燕燕摸了摸鼻子,按照自己看到的,嘴里嘟囔着,“哪里像小侯爷了,在我眼里,这小皇子皱巴巴的一团,我瞧着谁也不像,倒像是小猴子……”
随着管燕燕的话落,夜氏怔在了原地,面色一点一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