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话……属下前去咳咳……前去泼皮处寻刘……刘心琪,便咳咳……便见泼皮已然咳咳……已然死去多时,而刘心琪咳咳……”
“刘心琪怎样?”
“回皇上的话,刘心琪她……不见了踪迹,属于等人……皆遇到了埋伏,咳咳……三个兄弟皆死于非命咳咳……而属下……”
因力竭,老七便昏了过去,虽然他话未曾说完,但殿中的人皆明了,刘心琪已然被人掳走了,而他们则遇到了埋伏,同去的几人皆死了,只余他一人死里逃生。
逍遥王看着浑身是血的老七,心中颇为难受,他与七兄弟,虽名为主仆,实则如亲兄弟一般,现如今老七伤的这般严重,他如何能不跟着难受?
“将人抬至逍遥宫,派御医前去诊治。”
“是,逍遥王。”
随后,付公公便与小太监将人抬了出去,殿中浓重的血腥味久久未曾散去,管燕燕走至窗柩旁打开窗子,凉风袭来,这才将浓重的血腥味吹散开来。
管燕燕看着众人说道:“看来咱们晚了一步,对方已经将刘心琪掳了去。”
上官宸薄唇紧抿,俊彦一派冷凝之色,逍遥王在一侧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甚是后悔,早知有今日,当初在破庙之中,便将刘心琪一刀结果了,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今日如此多的事。
逍遥王唇瓣嗫嚅,此事是他办事不利,待要说什么之时,倏然想到什么,急声说道:“我这有一个锦囊,是大师临走前留下的。”
说着便自袖笼中舀出一牡丹红色的锦囊,上官宸欲要接过来,谁知逍遥王收回手,顶着上官宸阴骜的视线,说道:“皇兄,这锦囊是大师声称要交于小皇嫂的。”
梓涵自上官宸的怀中抬首,不解地看着逍遥王,说道:“给我的?”
他口中的大师她自是明了,早已听说,逍遥王此次回京,带了一得道高僧,而这得道高僧早已前去昌邑侯府与她见过。
“恩,大师说,若是皇兄与小皇嫂遇到无法解决的事,便可将锦囊交于小皇嫂,小皇嫂看过之后便可知。”
“恩。”
梓涵自逍遥王手中接过锦囊,待要打开之时,上官宸迅速将其取走,梓涵一怔,狐疑地看着上官宸,上官宸将锦囊握在手中。
“江湖骗子的话,不信也罢。”
梓涵笑着点点头,轻声说道:“话虽如此,但我见过这个大师两次,这个大师不若皇上所言的那般是个江湖骗子。”
上官宸一怔,随即明了梓涵之言,两次,一次恐怕是在前世,而另一次则是自皇宫中消失的那一次,想是这般想,上官宸亦不松口,“不管是与不是,这锦囊还是由我来看为好。”
梓涵莫可奈何地点点头,便见上官宸试图打开锦囊,无论如何使力亦是打不开,一侧的逍遥王凉凉地说道:“皇兄,大师说过,此锦囊除了小皇嫂,谁亦是打不开的,就算是将锦囊毁掉,亦是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上官宸冷冷地睨了逍遥王一眼,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将锦囊放至梓涵手中,梓涵抿嘴轻笑,自上官宸怀中滑下。
“你就在这看。”说着便将梓涵重又揽进怀中。
梓涵看着上官宸面上的不满,笑着点点头,应道:“好。”
逍遥王在一侧忍住嘴角的笑意,而管燕燕心中不若在听到刘心琪被掳走之时的凝重,亦跟着抿嘴而笑。
众人的视线皆放到了梓涵的身上,只见纤长的手指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锦囊打开,取出里面的宣纸,将其一一看去。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刚劲有力的正楷:
‘前世之债,讨之,亦要还之,是命,亦是情债,欠之必要还之,汝之命也,万勿疏忽大意,手握其命格,将债了,汝方能修成正果,切记,切记。’
看到这一行耐人寻味的话,梓涵顿时怔愣在原地,半响未曾回过神来,情债,欠之必要还之,汝之命也……
上官宸将梓涵的异样看在眼中,倾身,却未能看出什么来,只看到宣纸上空白一片,随即唤道:“涵儿,怎么了?这上面什么也没有,你看到了什么?”
“恩?”梓涵倏然回过神来,将宣纸折好,重又放至锦囊中,笑着摇摇头,说道:“无事。”
上官宸不信梓涵对他说的话,扳过梓涵的身子,询问道:“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正在梓涵考虑着该如何回应上官宸的话时,便见付公公疾步而来,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喊道:“皇上,大小姐,昌邑侯府的管家递了牌子,说……说侯夫人被毒蝎子围攻,现如今卧病在床。”
梓涵不可思议地看着付公公,呢喃道:“你适才说什么?”
“侯夫人在昌邑侯府中被毒蝎子围攻,现如今卧病在床。”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娘亲她……娘亲她可有何事?”
付公公摇了摇头,说道:“奴才不知。”
“不知?府中怎么会突然有毒蝎子?而且,现在是寒冬初,怎么还会有毒蝎子出没?不对,不对,我要回府,我要回府……”
梓涵一脸的冷凝之色,适才的焦虑隐了去。
上官宸将异常冷静的梓涵揽在怀中,劝道:“涵儿,你别急,侯夫人定会无事的,咱们这就回府,这就回府,小付子。”
“皇上……”付公公踯躅地唤道。
“派人备马车,快去。”
“皇上……”
“怎么回事?还不快去?”
付公公咬了咬牙回禀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