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慑人的双眸射向刘心雷,冰冷异常。
接收道定国公阴森地视线,刘心雷整个人一震,他从未见过这般阴森的定国公。
虽说自他懂事以来,定国公虽然对他不甚亲近,但从未如此阴森过。
心中甚是恐惧,眼看着定国公面色越发阴沉,刘心雷不敢在耽搁。
忙说道:“回……回祖父的话,栖霞院……妹妹房中的那几个人丫鬟皆……皆被孙儿派出去了。”
自刘心雷进来后,一直默不作声地大老爷,倏然啪一声拍案而起,怒吼道:“派去做什么了?你凭什么指派栖霞院的丫鬟?啊……”
刘心雷耸耸肩,大老爷如此暴怒的情形,在刘心雷眼中却是见怪不怪了,他早已习惯了,初始之时,大老爷的这般模样,还能起到震慑作用,待时日一久,没有丝毫的用处。
见刘心雷丝毫未将他所说的话放在眼中,大老爷气的浑身颤抖,一旁的二老爷见此,忙出声安抚道:“大哥,何必如此生气呢,小心气坏了身子,雷儿,还不快回应你爹的问话?”
“是……二-叔。”
说着,刘心雷不屑地睨了二老爷一眼,大老爷见此,越发的生气,指着刘心雷,对二老爷说道:“二弟,你瞧瞧他这般模样,哪有一丝的礼教可言,书全读狗肚子里去了,这样……都怪你,皆是你这无知夫人教出来的好儿子……”
一直未曾说话的刘秦氏抬首,恶狠狠地看了大老爷一眼,对于大老爷对她的指控,默不作声,佯装未曾听见一般,但从那双怨怼的双眸中便可得知,她不但将话全听了去,反而对老大爷生了怨恨之心。
大老爷亦是不甘示弱,回瞪回去,待说什么之时,定国公的声音传进了他耳中。
“行了,你消消气。”
定国公发话,大老爷歇了要说什么的心思,应道:“是,爹,孩儿不孝,言行有失,还望爹恕罪。”
“恩。”定国公淡淡地应了声,随后转向刘心雷,继而说道:“你将人派去了作何?”
在面对定国公之时,刘心雷还是稍稍收敛了在对待大老爷和二老爷时的那般的漫不经心,微微弓着身子,略显恭敬地说道:“孙儿将人……将人派去伺候我的大黑去了。”
话落,刘心雷突生凉意,这十一月的天气里,因凉意而湿了后背。
随着刘心雷的话落,整个大厅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定国公府的管家瑟瑟发抖,暗自庆幸不已,幸好她的女儿是在大夫人的房中,而大夫人看在他是定国公府的管家,鞠躬尽瘁多年的份上,自是不会让大少爷动自己的女儿。
不知过了多久,大老爷瞬间回过神来,许是已然心寒了吧!颇为平静地对管家说道:“将人救出来,然后将那条狗剁了,给那几个丫鬟一些银子,遣到别处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
未等管家将话说完,刘心雷忘却了心中的凉意,不满地大声说道:“爹,您怎么能这样?不准您动大黑,谁若是动大黑,我……”
“你怎么样?”首位上的定国公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我……”刘心雷嗫嚅不已,不知该如何回应。
“将大少爷关进家庙中,同时将二少爷寻回来,一同关进家庙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将他们二人放出来。”
定国公的话将刘秦氏和刘心雷吓了一跳,刘秦氏浑身一颤,怔愣在原地,半天未曾回过神来。
而刘心雷一个站立不稳,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面色惨白一片,他就算是再怎样混,亦是知晓,适才定国公那一番话的后果。
定国公的话在定国公府那好比圣旨,无论是定国公府的任何人,谁亦是反驳不了。
而若刘心雷两兄弟被关进家庙中,若是没有定国公的命令,那便是一直关在里面,这便是是说,如果定国公不放他们出来,就算是他娘,亦是不敢私自将他们二人放出来。
想到此,刘心雷瞬间反应过来,扑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祖……祖父,孙儿知错了,求祖父开恩啊!不要讲孙儿送进家庙中啊!祖父开恩……”
刘心雷的哭喊声将怔愣住的刘秦氏瞬间惊醒,双目迷茫片刻,随即扑腾一声上前,将刘心雷揽在怀中,跪在地上。
对首位上的定国公哀求道:“爹,您不能这样啊!雷儿和风儿皆是您的亲孙子啊!您不能将他们二人关进家庙中,呜呜……爹,您开开恩啊!”
定国公紧抿唇瓣,对于刘秦氏与刘心雷的哀求不予回应,刘心雷见此,心顿时凉了半截,看着大老爷和二老爷,忙推开刘秦氏,跪爬至大老爷和二老爷面前。
双手紧紧攥住二人的下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道:“爹爹,二叔,您救救雷儿,您救救雷儿,若是雷儿去了家庙,那……那岂不是……”
大老爷毫不留情地甩开刘心雷,冷哼道:“你就在家庙中闭门思过吧!”
“不,不……爹爹,您不能这样啊!爹爹……儿子不想的,儿子日后定会好好听话,只求爹爹向祖父求情,不要讲儿子关进家庙中。”
“晚了,晚了。”说着,大老爷便撇过头去,不再理会刘心雷的哭求。
“二叔……”
未待刘心雷将话说完,二老爷叹了口气,说道:“雷儿,近日咱们府中事端多,你便暂且在家庙中好好修身养性,待过些时日,二叔亲自去家庙中将你们兄弟二人接回来,啊!”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