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第一个进来的是你。可是，我怕，我也不敢赌，更加不敢输。他用所有人的性命来换取第一个人的生死，结果，我信了。”
“我信了自己。所以你活了，我没有开枪打死你。”时水楼嚎啕大哭。
她记得那天在土房，在第一次爆炸后，她心里的恐惧。
秋水长天的人那么多，土房的位置又是在中心，如果真的有爆炸，死伤惨重。
她却还是保留了，她没有拿季战谦去换几十个人。
听到这里，季战谦的心口，狠狠被人揪住。
“时水楼，不许哭，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在你的日记本里看见你对一个男人的思念之情，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不管你和他有没有怎样，潜意识里，他是我的情敌，你对他没意思，但他还惦记着你。我才会让愤怒战胜理智，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季战谦抱住她，把眼泪给她擦掉。
“你骗人，你要是在乎我，怎么不听我的解释，我做什么，你都反对。”
“你以为，我为什么想要孩子，笨蛋，有了孩子，我们之间就永远分不开。你会因为孩子，不断出现在我身边，我们还是和一般夫妻一样。”
“……那你对桑儿，你别想否认。”所以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季战谦这个人的腹黑程度，到底有多大，时水楼不敢想象了。
“你记住，桑儿永远不存在，我对她，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她小时候有自闭症，她是向北的心尖宠，我是向北的兄弟，我怎么会对桑儿存在不该有的思想。不是不争夺，也不是不够爱，而是不爱。是喜欢，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你以后再敢拿桑儿来说事，时水楼，我绝对让你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可是，你书里的照片，还有车上的乌龟。”时水楼不依不饶。
“照片只是年少无知，认为好看就保存下来。这一点，你比我更厉害，司沐的照片，在齐家堡的收藏室里，你大概知道有多少。”
“……”时水楼哑口无言，真要说起来，错误还在她身上。
说到底，季战谦只保留了一张照片，司沐的，却有一大堆。
“我解释过，乌龟的确是桑儿所送，但放在车里是轻语的主意。”季战谦心里的阴霾，彻底的消失了，“时水楼，还有什么不懂的，一次性说完。说清楚后，以后就不准再想同一个事情，你这样让我很没安全感。”
“……让我想想。”时水楼笑着说道。
“我保证，以后要是有误会，我们第一时间沟通清楚，不会再把事情弄得复杂。”季战谦笑着说道，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
“你骗我，你又想骗我，我当初就是傻，才会上当。季战谦，你不在乎我，自然有人在乎我，你……唔……”唇被堵住。
浴室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时水楼闭着眼，感受季战谦的缱绻，他的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