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巫术,这对皇族来说都是禁忌之术。结果却在肃王府里面一再上演,实在无法忍受。
不到晌午,月蝶舞跟在小白后面,陆陆续续在王府中寻找好几罐子出来。月蝶舞寻思一会,看着罐子,一把抱起小白,把罐子盖子重新盖上去。又在罐子四周撒了一些灰色的粉末。看看四周,觉没有问题才转身离开。
脱脱看着月蝶舞的背影,微微一笑,翻身上房不见踪影。
“荣哥,我们先回去,你去准备些雄黄。”月蝶舞笑说道。
两天之后,月蝶舞就在王府的侍女身上闻到那股子香味,但和平常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府的夜晚总是热闹的,只是这种热闹总伴随着无数的血腥杀戮。
院墙的角落下,一个瘦小的人影晃动。小心翼翼地翻开罐子,往里塞些活鱼之类的东西。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很快便引出来两个黑色闪着绿光的东西。不一会,就把地上的肉吃个精光。
那个人探出脑袋,看看四周,见没什么动静,安心如常地迈出步子往回走。刚跨进宁蓝院,转身关上院门。
暗夜中,另一个身影现身,目光炯炯地盯着院门,嘴角上扬。
就在第二天,崔嬷嬷带人冲进宁蓝院,把柴青宁捆绑个结实。把宁蓝院的角落搜个遍,从宁蓝院的小厨房中,搜出养蛊虫的草药,还搜出一大包干丁香花。崔嬷嬷掏出月蝶舞交给她的那些干花,对比一下,确认是这些。
柴青宁惊讶地看着崔嬷嬷搜出来的东西,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样解释。崔嬷嬷似乎也不想她的解释,直接把她绑去静怡院。
月蝶舞站在窗外,透过窗户观察着她。被关的柴青宁没有为自己喊冤,只是静静地呆在角落,想着事情。
从静怡院回来,月蝶舞沉默许久,把脱脱叫过来,在脱脱耳边嘀咕说些事情。脱脱随后惊讶地看着她,问道:“王妃,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万一出点什么事情,王爷那只怕不好交代。”
坐下来的月蝶舞笑笑,低声说没事,叫脱脱按她的吩咐去办就是。
就在柴青宁被抓的这天晚上,那些罐子里的蜈蚣就开始消失。一个人影谨慎地到处蹿,小心地把这些危险的罐子处理完。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这个人才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院门刚被关上,身后传来柴青宁阴郁的声音:“回来?”这个声音把进门的人吓得脸色大变。
身穿黑衣的人看着面前的柴青宁,半天说不出话。眼神中的疑惑已经到极点,同时,慌乱不已。又过一会,问到:“你怎么在这?”
柴青宁瞪着来人,手指甲已经深深嵌入自己的手心,没有回答,而是说:“你还不说,彩玉。”
摘下面巾,脱下黑袍,彩玉默然地看着自己的主子,感觉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实在不能说什么。许久之后,彩玉摇头,说:“奴婢什么都不能说。”
柴青宁一把纠起彩玉的衣服,哀伤地对上彩玉的眼睛,想看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恨恨地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想害死柴家吗?柴家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对柴家报恩的吗?”
“恩情?”彩玉不屑地扯开柴青宁的手,“你们不过是把我当成路边的小猫小狗,可怜地收留我而已。等到什么时候需要,就把我当成一件东西送给别人。”
柴青宁一个巴掌扇到彩玉的脸上,彩玉的脸立时出现五个手指印。大怒地喝道:“住嘴。没有柴家,你早就饿死了。你说柴家把你当成小猫小狗,那我呢?这么多年,我可曾亏待过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小姐,是的。这些年您对奴婢确实好。要不是您,就没有奴婢的今日,您对奴婢的好,奴婢都知道。可柴家对奴婢而言,就什么都不是。”
“住嘴。”柴青宁恼怒地又一嘴巴扇上去,想制止彩玉说下去。没想到彩玉却仰天大笑,冷冷地看着柴青宁,继续说着,丝毫不顾及柴青宁已经铁青的脸。
“小姐,你可知道那晚你和公子约好逃跑,为什么公子没有来吗?你知道为什么公子每次见到你都心虚吗?夫人为什么明明已经好转,最后却又突然病情恶化吗?您曾经问过奴婢,为什么老爷突然对奴婢那么好?您知道老爷每次把我叫进去,他都做了些什么吗?这些您都知道为什么吗?”
“够了,不要说了。”柴青宁抱住自己的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声吼道。慌乱害怕地盯着彩玉,大声地叫着。
彩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冷冷地说着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老爷。都是您的爹,都是柴家的人。柴家到这一代男丁都早夭,其实是报应。”彩玉大笑着,根本不理会面前的柴青宁。
柴青宁脸色铁青,跌坐在地上。其实她都知道,一切的一切,她已经全然知道。就在她嫁入王府的那天,她已经知道答案。可是,她不想去面对,那个最快祸首是她的亲爹。看着眼前疯狂的彩玉,她什么话都说不出。责备都变得软弱无力,因为她的疯狂是她的爹造成的。
“小姐,那是柴家的报应。”彩玉只是不停重复地这句话。
地上的柴青宁没有说话,可是身后的脱脱说道:“彩玉,这些蛊虫是你养的?”
彩玉眼神黯淡地扫过柴青宁,用力地点点头。
没有再给彩玉说话的机会,脱脱招招手,彩玉便被侍卫拖走。
“夫人,王妃让您好好休息。明日,会有新的侍女过来。”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