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突然开开,迅速地合起,身边微风吹过。月蝶舞没有翻过身,因为她知道是谁。
“少庄主,属下来迟。”身后的人影轻声说。
月蝶舞看着被子,木讷地问道:“鸾鸟吗?”
身后的人影,轻声“嗯”了一声。
月蝶舞缓缓地起身,悠悠地盯着鸾鸟的眼睛,面无表情,分不清喜怒哀乐。随后她怔怔地望着屋子里面的香炉。
面前的鸾鸟目光冷然地回视着自己的主人,静静地站在那等待她的命令。
屋子里面的梨花香,袅袅升起,依依不舍地盘绕香炉盖,久久不散。外面的阳光透过窗纱,柔柔地透进来,却完全无法融化此时屋子里面的寒意。
许久之后,月蝶舞用手指指了指香炉,示意鸾鸟拿过来。
鸾鸟迅速把香炉搬到月蝶舞的面前,又木头一般站在那,等着月蝶舞的吩咐。
“这香中有什么?”月蝶舞端起床旁的茶壶,往香炉里面倒去,很快香便消失,冷冷地问鸾鸟。
看着香炉中香消散,鸾鸟淡淡地回答道:“噬魂散。量很少,难察觉。”
月蝶舞微微一笑,说:“监视她,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敢威胁微月山庄,就……”说完,她的手指在脖子上画一下。
鸾鸟神色冷然点头,随后又木然地盯着香炉,香炉旁边有着一些小虫子的尸体。
悠悠叹气之后,月蝶舞的目光阴冷,继续说:“后面的事情,庄渊交代了吗?”
“是。这是名单。”鸾鸟掏出名单,恭敬地递给月蝶舞,“庄少管家交代奴婢定要护少庄主安全。”
月蝶舞说:“你尽快进入王府。去吧。”
鸾鸟轻轻点头,随即在月蝶舞的面前消失无踪,徒留淡淡的血腥味。月蝶舞阴冷地笑起来,一脚踹翻了香炉,大声地喊着:“清风,清风。”
听到月蝶舞的声音,清风跌跌撞撞地冲进房间。见到被踹翻的香炉,旁边到处都是小虫子的尸体。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上前问道:“王妃怎么了?”
“这香里面有毒,你看这死的虫子。”月蝶舞嚷道,担忧地对清风说。
清风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虫子,问道:“王妃,奴婢扶您出去透透气?”
坐在院子,月蝶舞的脸皱在一起,等着清风清扫屋子。梅树的叶子绿得刺眼,月蝶舞不舒服地挪挪身体。
“哈哈哈。”远处传来女子的大笑,月蝶舞以为自己听错,没有在意。
不一会又传来狂笑,“小猫,小猫别跑。”这一声声,月蝶舞听得真切,确认是个女子。等她想出去看,却被清风拦住,把她扶回去。
“清风,我好像听到有个女人的笑容,而且是个疯妇。”月蝶舞问道。
“奴婢没有注意。”清风想了想,继续说道,“这王府里面怎么可能有疯妇呢?王妃,你是不是听错了?”
“啊?应该不会吧?”月蝶舞摸着头,迟疑地说道。刚刚自己也只是听了那么一两声,也不能肯定自己刚刚听到的确实是疯妇。
夜晚,夙沙潋晨居然在梅影院用晚膳,这真是让月蝶舞惊讶。桌子上全是崔嬷嬷按月蝶舞的要求准备的精致小炒,两个人用膳闷不做声。
夙沙潋晨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菜都堆了起来。想到这几天的事情,月蝶舞有些不好意思,闷头吃饭,不敢抬头看他。一餐晚饭下来,月蝶舞吃得无比辛苦,总想把夙沙潋晨支走。可他就像是故意和她做对一般,不但没走,而且还在梅影院留宿。
这让月蝶舞更加不自在起来,要不是身体不舒服,真想直接把他轰出门。
灯下,夙沙潋晨极其认真地擦拭着自己心爱的墨阳,而月蝶舞则在抚摸着她的赤月,想着自己的心事。
外面又传来一声声凄凉地笑声,月蝶舞一个不稳,赤月掉到地上,砸到她的脚,疼得她直接跳起来。不一会,又传来一声凄惨地哭声。这寂静的夜里,听到这样声音,有些毛骨悚然。
月蝶舞捡起赤月,强烈的好奇心冲上心头。有种冲动,想出去看看是怎样样的女子能唱出这样恐怖的歌声。她不禁看一眼还在擦剑的夙沙潋晨,难道是这家伙把人家给逼疯了?不会吧,想到之间自己的经历,感觉他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浑身不自在地打了个冷颤。
一会又听到,那女人狂笑。这声音似乎越来越近,现在貌似就在梅影院外面,月蝶舞紧张地往外张望。
“啪”一声清脆地声音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来,“你个贱人也想见王爷。”又听到女子哇哇大哭起来。
这对话,月蝶舞又些厌恶,这些女人被束缚在肃王府,日子久便不正常。以折磨别人为乐趣,
夙沙潋晨已然不悦地吩咐侍卫把外面闹腾腾的女人带进来。
终于见到那个又哭又笑的女人长的什么样子,月蝶舞嘴角抽经。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满头插着金钗,满脸黑泥,鹅蛋脸上有着一个巴掌印,嘴唇发黑。月蝶舞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心想如果自己疯癫,估计也是这副德行。
疯女人被侍卫强压地跪在地上,哭闹得不行。旁边一起跪在地上的女子也同样抽泣着,擦拭着眼泪。再仔细看,月蝶舞才发现这个抽泣的女人是淼淼。
淼淼呜咽地说着话,根本就听不清楚。月蝶舞只听了个大概,淼淼带着自制的糕点,想给王妃尝试。可走到门口,却见到这个疯癫女人在梅影院外游荡。她自己不过是上前去教训这个疯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