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头的夙沙潋晨,无力地叹气,“如果这些土匪不除去,只怕又会酿出大乱。”
确实,如果夙沙天华一旦和这些人勾结在一起,只怕到时也会不安宁。虽然不一定能闹出多大的事情,只怕到时对皇权不利。他们即是父子,也算是君臣。如今掌控天下的是夙沙潋晨,夙沙天华想要夺回皇位,势必会有流血。
“流寇土匪需要一些能人去剿灭。吏部这边就没有好的人?”月蝶舞问道。
夙沙天华摇头,要是有他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月蝶舞心痛。上前说道:“我去帮你剿匪如何?”
“哈?蝶舞,你去。别逗。哪有皇后去剿匪的。”
“你信不过我?”
“不是这个问题。是你的能力问题。”
“我的能力不够,难道我就不会找人帮忙吗?”
“找谁呀?影月吗?”
“当然不是,我们不如把心放开一些,所谓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不是爹在世的时候经常说的话吗?你既然觉得我不行,你怎么不破格提拔一些能人。”
“问题是,我不知道有哪些人。”
“每年的武将选拔,不是有很多人吗?”
夙沙潋晨灵光一闪,似乎明白月蝶舞的话。“可是,你去的话。”
“正因为是我去,才要找一些人帮忙。哪有皇后去剿匪的?”
“好方法。不过,你去我不放心,也会给这些大臣一些借口。让脱脱去。她的谋略一点都不输给你。”
“好。那就这么办,不过,暗卫中一些人是时候让他们出头。”月蝶舞微微一笑。
第二天,旨意下到中书省,朝野一片哗然。一个内侍一下成为将军,朝堂上一片默然。就连平日最爱讲礼法的御史都安静都要命,没有人出面说话。
被委以重任的脱脱领着圣旨去剿匪,其中,月蝶舞刻意让脱脱带上风绵。风绵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有点没回过神。没想到自己也能去建功立业,这真是让他有点始料不及。他知道如果一旦成功,封官加爵指日可待。
这道圣旨传到夙沙天华的耳朵里面的时候,他也很意外。他没想到夙沙潋晨会直接让脱脱去扫平匪患。那些流寇土匪,是他刻意留给夙沙潋晨的麻烦,让他无暇顾及。这样他可以专心恢复自己的势力,炼制那些药之后,他就无所畏惧,自然要夺回皇帝的位置。
没想到是夙沙潋晨如此一来,那些流寇土匪没几个能撑下去的。脱脱在微月山庄的暗助之下,在风绵的帮助之下,很快一个个都消失。百姓对这位皇帝是感恩戴德,大军所到之处,无不帮忙的。
夙沙天华对此是咬牙切齿,一点办法都没有。
心中的一件大事终于放下,夙沙潋晨放心不少。他开始专心找夙沙天华,在许多地方安插的暗庄,清扫夙沙天华的势力。夙沙天华能去的地方也就越来越有限,他能动用的人也越来越少。尤其是脱脱在南边清缴土匪之后,许多对夙沙潋晨不满的人也都安静下来。渐渐也不再出来反对,更有甚者干脆不再理会朝堂之事。
这些月蝶舞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明白,事情已经到达尾声。他们和自己最终了解日子快要到来了。
自从那日,月蝶舞提起那些被毒害的女子的事情,尉迟永清就经常站在太液池边望着什么,呆呆都坐上一天,心事越来越重。
曜天跟在尉迟永清身边笑问:“太傅怎么了?我见您总是不高兴。”
“没什么。太子殿下。”
“嗯。那太傅笑笑。母后总说笑容能解决一切烦恼。”
尉迟永清一怔,随即用手抱起曜天,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小家伙长得真快,虽然一岁多,快要两岁,很像普通人家的三四岁孩子。他天真的笑容确实能让人忘记一切忧愁的事情。不过,他的事情,一个孩子是没法解决的。
面对曜天,尉迟永清面前挤出一丝笑意。
站在远处的月蝶舞望着这对师徒,没有再说什么。这样的场景在很多年以前,就有过,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他已然不是那日的的他,而她也不是那日的她。
熹微伤好之后,离开皇宫返回微月山庄已经有一段日子。她在信中连连提醒月蝶舞要小心在意曜天,她很害怕夙沙天华对曜天下手。月蝶舞每次都回答她,自己一直都小心在意。
夙沙天华的踪迹已经渐渐清晰起来,而夙沙潋晨暂时没有清剿的意思,一直在观望。他在等机会,等着夙沙天华自己坐不住的时候。
夙沙天华确实已经坐不住,以前长年征战的伤痛痼疾已经开始复发。身子也一天一天弱下来,他对尉迟家的药的渴望也越来越紧迫。
为了庆功,夙沙潋晨和月蝶舞在一起饮宴,没有排场,只有他们一家人坐在那聊天。从来不喝酒的月蝶舞破天荒的居然喝酒。
那辛辣的味道委实让人不舒服,月蝶舞一沾酒,就觉得浑身发热。看人的样子也开始重影,夙沙潋晨抱她回去休息,偏偏这个时候,有急报,他赶去了御书房。
此时站在床边的人早已不是夙沙潋晨,而是以另一个人,他用幽深的目光看着双颊红彤彤的月蝶舞,帮她掖好被子。低声问:“蝶舞,你怎么喝的那么醉?”
“高兴呀!”月蝶舞醉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的人,“潋晨,我帮你出了个主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