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潋晨对于这一切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感慨,什么都没有。他只希望月蝶舞和自己的儿子一切平安就好。
而他们所不知道是,此时宫中的另一个地方,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片血腥的味道,床上躺着的人呆呆地看着床顶。头晕目眩让他十分难受,要不是自己部下在下面接自己,只怕自己真的凶多吉少。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晴好,一晚的大雪掩盖所有的踪迹和气味。
月蝶舞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满院子乱跑,在雪里面打滚,不时地大叫。
“太子今日不去太傅那吗?”
“回娘娘,太傅病了。”
“还没好?”
荣哥摇头,“说是越来越严重,太医说是不慎吹风,如今病得更重。连床都起不来,需要静养。”
“叮嘱太医好生照料,有什么需求一定要尽快告诉我们。等他好些,我要去看望他。”
“已经叮嘱过,太医那边也尽心。这几日,太子这边需要娘娘。”
“让他玩几天,好好放松。”
病了?两天前就说不舒服,那个时候曜天还能去书房,既然病着,怎么又会好端端地冒风了。有些不同寻常,有机会还是要去看看。想到这里,月蝶舞二话不说,迈腿出去。
赶到书房的时候,回见太医刚从里面出来。
“娘娘,您这是?”
“太傅病了,本宫来探望。”
“娘娘,太傅病重。只怕对娘娘身子不好,不如改天太傅病好些,娘娘再来探望如何?”
瞅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想进去,太医说的话也不能不听。月蝶舞站在门口,想推门,还是被太医拦下。这一次,月蝶舞只好作罢,转身回去。
“太医,太傅的病?”
“回娘娘的话,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体虚,加上风寒,所以严重一点。不过娘娘无需太过担心。服药后,出一身汗自然会好起来。”
“那就好。太医多操心。”
月蝶舞笑笑,扫一眼那太医。太医偷偷擦汗,貌似很紧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情。
太傅病倒,太子高兴又不高兴,吃饭的时候总是感叹。
“太傅虽然病了,你也不能太过放松。”
“母后,儿臣有在看书哦。太傅留了作业。”
“那就好。”月蝶舞给曜天的碗里,夹上青菜。
“母后,您今日去探望太傅,可有见到他?”
“没有。他吃药睡下。”
“那就好,不知道太傅得了什么病,手上长了那么大的脓疱,还有一股血腥味。”
曜天无心的一句话,把月蝶舞惊呆,“太傅手上有脓疱?”
“嗯,昨日他问儿臣功课的时候,儿臣亲眼看到的。手上全是血,太傅说是磨得。”
磨得?月蝶舞满心疑惑,什么东西能磨得满手都是疱,血腥味?不是体虚吗?对了,他体虚又在怎么会冒风,不是在房间里面呆着吗?他出去又是为了什么?
越想越多问号,月蝶舞的眼也越来越幽深。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和她昨日山上遇险有关。如果这个人就是上山的那个假熹微,那么一切都好解释。
他偷偷弄晕自己的娘,偷龙转凤,和自己上山,想在山上掳自己,却被另一伙人追杀。又或者,是昨日的追杀根本就是他惊心安排的。看样子,有必要去探听一下。
“荣哥,把脱脱叫来。”
很快,脱脱在月蝶舞面前。
“脱脱,昨日太傅可有出门?”
脱脱摇头,“昨日,太傅一直在屋子里面休息,没有出来过。”
“连门都没出?”
“没有?”
奇怪,门没出去,怎么可能会受风?
“窗户呢?“
“太傅所在房间一直就没有动静。”
“你们没有进去看过?”
“没有。”
不对,脱脱和暗卫没有进去房间里面看过,那么,他只要找以一个人代替自己躺着那,或者屋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他换一件太监衣服就能混出来。
满天红霞的时分,月蝶舞再次去探望这位太傅。太医依旧是拦住,月蝶舞全然不理会。直接冲进去。坐在屋子里面,看着这位病重的太傅。要说看也不算,因为月蝶舞和他之间隔着一个屏风。
人家的理由很正当,说不想把病气传给月蝶舞。所以,隔着一个屏风。
也因为这个讨厌的屏风,月蝶舞根本看不清床上人的面目,只听到他说话鼻音很重。还说了三句,就咳嗽,没说两句,又在那咳嗽。这样月蝶舞实在不好意思,呆在屋子里面,和他说话。
最后,自己只好出来,虽然她这次没能探知到什么,却肯定了一件事,那间屋子里面有血腥味。屋子里面浓浓的草药味掩盖住血腥味,可她依旧能闻出来。从声音中,她判断出,说话的人有严重的内伤。这一切,一切都加重月蝶舞心中的疑虑。
不管怎样都好,这个家伙救了自己,还是要尽心照顾好他。
这一天,影月带着禁军在山上搜了半天,自然没有任何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回来复命的时候,颇有些失落。
夙沙潋晨倒是无所谓摆手,示意他不需要再去找。对于他来说,这个麻烦的男人还是消失比较好。
自从那日探病之后,月蝶舞也没有再去。隔两天,她就派自己的儿子去探望。曜天每次去,月蝶舞都会交代一些任务,弄得曜天撇嘴,可也无可奈何。
后来,尉迟永清似乎察觉到什么,就连曜天都被他拒之门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