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晨宫的雪把整个宫室都湮没在白色的雪花中。太子在宫人的带领下,玩得高兴。
站在廊下的月蝶舞也只能看着自己儿子高兴,自己心中却不是滋味。
“娘娘,这次失败也不是您的错。为什么皇上责备您?”荣哥扁嘴说。
“没事。是我计算错了。”
月蝶舞苦笑,这一次为了抓青莲公子,那场大火虽然没烧到宫城,可毕竟那个地方离宫城太近。夙沙潋晨当着影月和大臣的面责备月蝶舞。也以此罚月蝶舞的俸禄。
荣哥不满,这件事确实不是自家主子的错。可恨的是外面的那些大臣拿着这些事情说事。
“荣哥,去准备一下,这几天,我想去后山宗祠。”
又到了一年一度需要祭祖的时间,如今夙沙天华躲起来,这些琐事必定要月蝶舞来做。祭拜是大事,自然做好周全的准备。如今宫中需要节俭,很多东西都要她提前做好准备。尽量少花钱。
那些不用的东西尽量省去,免得大臣又有意见。
“荣哥,如果我死了,你说那些大臣会怎么看?”
荣哥吃惊地看着月蝶舞,劝道:“娘娘,您千万别多想。”
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儿子,月蝶舞问道:“这不是白说,你说说看。”
荣哥偷偷看看月蝶舞,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听到什么,低声道:“祸——国——殃——民。”
月蝶舞立即苦笑,说:“果然,这些话已经传到宫中。”
站在她身后的荣哥惊出一身冷汗,这看似无心,原来是求证。她一直小心,不想让这些事情,传到月蝶舞耳朵里。毕竟前面的大臣已经对她太多非议。
“说实话,荣哥,这是和你和鸾鸟说,我不在乎这些话。我在乎的从来也不是这些。”月蝶舞对着她们两笑笑,手指指前面的儿子说,“我在乎的是前面那个人。”
荣哥和鸾鸟对视一眼。
一个小宫女来报:“皇后娘娘,王夫人已经进宫。”
“好,本宫在正殿见她。”
这位王夫人是新晋刑部尚书的夫人。昨日在朝堂上,骂皇后最凶的尚书大人,今日他的夫人来见皇后。真是够讽刺。荣哥和鸾鸟同时皱眉,不知道这对夫妻到底要干什么。
台下行礼的王夫人,看上去端庄娴雅,贵气不凡,一看便知道是出生大宅门,又嫁给同样的朱门大户。
“臣妾王氏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月蝶舞示意鸾鸟把她扶起来。
“谢娘娘。”
“不知王夫人今日来见本宫,所谓何事?”
王夫人淡笑,说道:“臣妾今日特来向娘娘问安。”
“夫人有心了。坐。”月蝶舞示意王夫人坐下。
荣哥对这位王夫人没什么好感,自己家的大人在前朝说皇后的不是,这头又让自己夫人进宫来靠近皇后。
下面的王夫人满脸笑容地招来身后的侍女,“娘娘,这是臣妾夫君在江淮任职的时候,得到的一件宝贝,现送给皇后娘娘。望皇后娘娘笑纳。”
那布包打开,只见到一块一半红色一半黄色的石头。虽然颜色其他,可看上去和普通的玉石没什么区别。荣哥暗地好笑,觉得这位王大人真是有意思,虽然玉石对普通人家来说价值不菲,可对于身在高位者。这种玉石简直就和普通的石头没区别。他还好意思拿出手来送给皇后娘娘。
端坐在正位的月蝶舞一见反倒笑了,忙不迭推说:“王夫人,此等宝贝如何能让王大人割爱。本宫受不起。”
一见月蝶舞如此说,王夫人马上起身说:“皇后娘娘,您这样说真是折煞臣妾。”
这个王夫人看样子是有什么事吧,一脸严肃,虽然刻意隐藏情绪,但是她不时地皱眉,脸上不时流露出的焦虑的神色。一句话,她马上起身,如此紧张。看样子,昨天朝堂上这位王大人虽然指责自己不是,想来里面有些卡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王夫人不必如此。只是皇上历来对像王大人这样的能臣礼敬有加。这块如此珍贵的玉石,定然是王大人的所爱,这种夺人所爱的事情,本宫岂能做。”
王夫人忙接话,“皇上爱重,是我家大人之幸。正因为这块玉石珍贵,才能敬献娘娘。”
“夫人有心来看望本宫就好,只是这礼物,本宫实在不能收。如果让皇上知道,只怕又要派本宫的不是。”
王夫人跪在地上,说:“皇上爱重娘娘,怎会忍心。娘娘,此玉石乃是王家的爱重娘娘之心,望娘娘收下。”说完,她竟然重重磕头。
这一举动把月蝶舞吓一跳,忙走下去扶她。
“您这样,倒是本宫不是。”月蝶舞见她这样说,只好让荣哥把石头收下。说:“那本宫却之不恭。”
真害怕她又跪在那磕头,这位王夫人不让月蝶舞讨厌,再说年纪比月蝶舞大许多。
两个人坐下来又说了点别的,王夫人就告辞了。
荣哥一脸不解,真不知道,这位王夫人来凤晨宫干什么,一块颜色特别的普通玉石就想让皇后原谅他的恶意中伤吗?
月蝶舞仔细打量那块玉石,这块半红半黄的玉石根本不是普通的玉石,倒像是传说中的阴阳玉石。不过想要证明,只能找一男人一女人的血来试试。貌似里面有什么东西装着,看样子,这位王大人是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
同样看出问题的鸾鸟,开口问道:“娘娘,他们——”
月蝶舞打断鸾鸟的话,“荣哥,看看皇上晚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