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舞说道:“好,小齐,只要你能招供,皇上会免去你们姐妹两的刑责。太子没事,那你姐姐也可免去杖责。”
“是。”小齐哭泣起来,继续说,“其实,其实,贵妃娘娘床下的布偶是淑妃娘娘做的,而上面的字是找人模仿皇后娘娘的笔记做写的。”
“你个奴才,胡说。本宫什么时候找人模仿过那些笔记。本宫连皇后娘娘的字都没见过,何来模仿一说。”俞淼淼大声地吼道,挣扎着想打人。
小齐害怕地身子往后退,磕头说:“奴婢说的是真的。淑妃娘娘借探望贵妃娘娘的时候,从贵妃娘娘那拿到皇后娘娘送给贵妃娘娘的字画,然后让姐姐带到莹香宫处,交给那些泥瓦匠带出宫。找人临摹出一封信。然后用同样的办法带进来。之后娘娘又命奴婢把东西塞入贵妃娘娘的床下。”
“你胡说,胡说。”俞淼淼大声地嚷嚷,想用自己的声音盖住小齐的声音,转身猛给夙沙潋晨磕头,“皇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这样做。这都是这个奴才胡说的,她想陷害臣妾。”
“住嘴。”夙沙潋晨冷喝道。
跪在地上小齐抬头看看月蝶舞,月蝶舞没有任何表示。反倒是身后的鸾鸟微微颔首,动作极其轻微,没有人察觉。但同样跪在地上的女子看到,惊讶地看着小齐,心里隐约知道发生什么事。
小齐继续说道:“后来,后来,淑妃娘娘觉得还不够,又暗命奴婢买通雨辰宫的嬷嬷,在贵妃娘娘的药中做手脚。而昨晚,娘娘命令奴婢的姐姐去暗害太子,为的是让皇后娘娘尽快……”小齐还没说完,夙沙潋晨已经恼喝,阻止小齐继续往下说。转头问俞淼淼还要说什么。
眼见回天无力,俞淼淼彻底倒在地上。她突然想起俞家,跪在地上磕头,说:“皇上,皇上,这些事都是臣妾的错,求您放过俞家。俞家一直对您都是忠心耿耿的,求您放过俞家。”
“哼。”夙沙潋晨充耳不闻,摆手让暗夜把俞淼淼拖出去,把小齐两姐妹分别囚禁。
月蝶舞冷眼看着这一切,从今日起,她又能堂堂正正地在宫中做皇后。可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夙沙潋晨和自己算计这些权势家族,如此凉薄,那他对自己呢?她看着捏着眉心的夙沙潋晨,五味杂陈,说不上自己对他如今到底是什么感觉。
淑妃被囚禁冷宫,夙沙潋晨以谋害储君的罪名,问罪于俞家。朝中和俞家对立的大臣趁势打压,越来越多对俞家不利的案件出来。夙沙潋晨独断,俞家满门抄斩。俞淼淼在知道之后当晚自缢,用白绫结束自己的生命。
小齐因为告发淑妃之事,两姐妹逃过一死,只是被逐出宫。但是她们一出皇宫,立时被人谋害在宫墙角。
“娘娘,是他们。他们下手真快。”脱脱说道。
“青莲公子。想不到他的动作还是这么快,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如今禁军看守着。”脱脱说完,盯着眼前的这名女子。她叫自己看好那对姐妹,说有人杀她们。结果自己只是一错眼,那两姐妹就被人谋害,死在宫墙之下。如果不是侍卫恰好巡视到附近,这个刺客自己还未必能抓到。“请娘娘责罚,脱脱没能保护好那两姐妹。”
“不关你的事,只是可惜了那两个孩子,她们的家人,你去安排一下吧。”月蝶舞叹气地抬头看天。早上还黑压压一片的云这个时候已经全部不见了踪影,阳光洒在白雪之上,泛着莹白的精光。“终于天晴了,只是那些黑云都躲去哪了?”
“是。”脱脱不做声,见她没有责罚的意思,便起身去忙事情。
俞家没了,如今眼下只剩下柴家。柴家会怎样呢?月蝶舞不敢想。对于她来说,那位柴尚书所做之事,简直令人发指,不值得维护,可是柴青宁不同。柴青宁性格温和,又一向懂事。如果被柴家牵连,可真是可惜。
“娘娘。”鸾鸟已经站在身后。
“事情都办妥了?”
“是,按娘娘的吩咐,贵妃这段日子不能擅自离宫。禁军和侍卫那边也交代过,柴家的人无法见到贵妃。”
“下去吧。我想静静。”
“是。”
谋害太子一事已过,嫔妃又开始战战兢兢地畏惧月蝶舞。这一次,她们更加害怕。因为皇后这次居然把贵妃软禁在宫中,而皇上对这件事,却听之任之,不闻不问。任凭柴尚书在外面怎么求情,夙沙潋晨都含糊过去。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冻得人不想出门,恨不得抱着火盆不放手。
“荣哥姐姐,你慢点走好吗?”一个小宫女抱着一大捆枯枝,踉踉跄跄地跟在荣哥身后。小手都被冻得通红,小嘴唇冻得白。因为瘦小,瑟缩在荣哥身后根本看不见。
荣哥转头看着她,摇头接过小宫女手中的枯枝,另一只手提溜起她,往凤晨宫走。
小宫女呵呵笑问:“荣哥姐姐,娘娘要我们拿枯枝干什么?凤晨宫中又不是没有炭火。”
“你这爱打听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娘娘要,自然有道理,问那么清楚干什么。”荣哥不耐烦地训她。把那捆枯枝又塞还到小宫女手中。
小宫女扁嘴,也不敢再多问一个字。抱着枯枝紧紧跟着荣哥身后。只是她们两个这样抱着枯枝,太过显眼。路过的宫女和太监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
此时,月蝶舞已经站在宫门前等她们,见她们拿来自己想要的东西,甚为高兴。立时赏给小宫女两锭金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