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魏惠贤再扫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月蝶舞,微微抽起嘴角,依旧没有让月蝶舞起来的意思。从贴身宫女手中捏起一颗葡萄放入嘴中,招手示意太监送到夙沙潋晨的桌子旁。
“肃王,试试这葡萄。今年进贡的葡萄不错。”
夙沙潋晨谢恩接下,没有开口给月蝶舞求情,仿佛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见夙沙潋晨没有给月蝶舞求情,魏惠贤的笑容里寒意森森。
跪在地上的月蝶舞心中不悦,不过,很快黝黑的眼睛里面闪过算计的星光,刚刚那丝不快,已全然消失。她的嘴角缓缓流出一丝红血,脸色缓缓地变白。
高坐在正中间的魏惠贤全然不知道月蝶舞那点小心思,还是照旧和夙沙潋晨说话,不想让月蝶舞起来。而夙沙潋晨也没有多嘴,仿佛根本不知道。
一屋子人有说有笑,谁也没有在意过月蝶舞。直到外面的太监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屋子里面的人才齐齐行礼,跪在当场。
“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魏惠贤笑脸如花,由夙沙天华扶起来。
“朕处理完朝政,就急急赶来了。”夙沙天华大笑,坐在正中,让屋子里面人全部起来。他一眼见到月蝶舞还跪在那,遮脸的面巾上有点点的红色。他的剑眉微微上翘,继而又恢复如常。
“蝶舞,快起来。跪久了膝盖疼。”夙沙天华依旧那么慈爱地唤着月蝶舞。
月蝶舞谢恩之后,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站在原地晃晃悠悠。要不是清风伶俐,及时扶住她,只怕要一个倒栽葱倒在地上。只听到她颤巍巍地说道:“谢父皇。”
夙沙潋晨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看看前面的魏惠贤。
此时的魏惠贤脸色有些难看,面上却依旧端庄。可看到月蝶舞站在那晃悠,心里有些不快。
“蝶舞,怎么了?”夙沙天华轻问。
“臣媳没事。只是跪久,有打些晕。”月蝶舞低声说着。
听到这个答案,夙沙天华先是微微皱眉,随后恢复平常,心中已经了然。他埋怨地瞅瞅站在月蝶舞的夙沙潋晨。
夙沙天华对身旁的汪公公说了些什么,汪公公匆忙离去。月蝶舞在清风地搀扶下坐下来,清风不停地帮她揉着头。
“晨儿,带蝶舞去休息,一会开席再来。”说完,看也不看夙沙潋晨,有些不悦地看着周围的人,特别看看旁边的皇后。
屋子里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息,因为他们知道皇帝是不高兴了。特别是皇后魏惠贤,她的脸色微微有点不好看,几次准备开口,都被夙沙天华瞪回去。她赶紧不再开口,指甲深深嵌入皮肤里面。
“皇后,蝶舞这孩子身子柔弱,以后就别让她跪那么久。”
“臣妾知道。以后会注意的。”
太子夙沙潋阳看到自己母后的表情后,上前拽拽皇后的衣袖。
偏殿中的小两口相互打量着。夙沙潋晨咧咧嘴,自顾自地躺在躺椅上,打量着盘腿打坐的王妃。惨白的小脸慢慢红润起来,尽管那张黝黑皱巴巴的小脸不是那么明显。他不得不说,女人有时狠起来,也是十分可怕。
刚刚为了报复魏惠贤给自己的难堪,居然用内力强行扰乱自己的气息,致使自己轻微受内伤,导致吐血。那张用来遮脸的面巾上斑斑点点的血渍就是这样形成的。利用自己父皇对她的疼爱,成功地打击到皇后。想必现在,父皇正在厅中说皇后。
夙沙潋晨想到这里,不禁冷冷地一笑,扭过头不再看她。
不一会,月蝶舞调息完毕,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吃下去。坐在那想了会,月蝶舞鄙视地笑笑。一方面笑皇后太小看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在笑自己实在没气度。这样的小侮辱都无法忍受,以后还怎么做其他的事情。可一想到皇后羞辱自己,气又不禁上来。
扭过头,看看躺在躺椅上休息的夙沙潋晨,见他全然不在意的样,月蝶舞就不禁皱眉。这个家伙实在太奸诈,他自己无法直接羞辱自己,所以,每次都是让别人充当坏人。要不是答应父亲,自己要帮助他,自己早就杀了他。
“别这样瞪我。自己忍不住,还在这埋怨别人。”夙沙潋晨突然说道。
月蝶舞愕然地看着他,没想到夙沙潋晨居然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再想起,刚刚在厅中,他对自己不闻不问,便冷哼一声,也不出声。
“王爷,王妃。皇上命奴才来请,外面开席。”汪公公那尖尖又有点破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两个人才从偏殿出来,不过出来的时候,夙沙潋晨抱着月蝶舞回到正厅,直到门前才放下。刚落地,月蝶舞正要开口骂夙沙潋晨,却隐约听到皇后魏惠贤和夙沙天华的声音。两个人立即停下来,静下来听下去。
月蝶舞和夙沙潋晨面面相觑,不明白夙沙天华和魏惠贤为什么单独出来,躲在一旁说话。
只听到魏惠贤说:“皇上,您为什么对月蝶舞这么好?就因为她是她的侄女吗?”
夙沙天华没有回应,但从他那浓重的呼吸声来看,他应该是在生气。
魏惠贤见他不说话,又说道:“晨儿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娶这么个丑姑娘?”
随即夙沙天华不悦地制止魏惠贤道:“够了。蝶舞这孩子嫁给晨儿有什么不好。他们两个由师兄妹变成夫妻有什么不好。天翔他们喜欢晨儿,这样子对他们都好。”
“是吗?皇上,难道阳儿不能保护蝶舞吗?不管怎样,阳儿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