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对淑妃的不满由来已久,月蝶舞没再理会她的不满,而是问起瑾瑜的事情。
“皇后娘娘,司马公子已经官升中书省中书令,目前所有的旨意由他拟定。不过,最近有人对司马公子的身世不满。还翻出一些看王府的旧事,来攻击司马公子。”荣哥说完,抬头扫过月蝶舞的面容,想看看月蝶舞的表情。没想到,月蝶舞还是一脸淡然,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反应。
月蝶舞问道:“他们说的事情不会是和本宫有关吧?”
荣哥顿了顿,思忖半天,才点头。
“看来我是小看淑妃的力量了。她居然知道许多隐事,这些事情肯定是从她的口中流到外面的。”月蝶舞的眉眼扫过火盆中的那堆灰烬。
荣哥厌恶地撇撇嘴,不忿地说:“是,他们说司马公子在王府的时候,和皇后娘娘您的关系暧昧,常常私下谈心。结果皇上听了,大发雷霆,把奏本撕成两半。”
月蝶舞好笑地看着荣哥的反应,“世间的路有千万条,为什么俞家偏偏走那条死路。”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种找死的事情,也只有俞家的人能做出来。月蝶舞莞尔,“他们看到皇上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得意?”
“这个奴婢不知,只知道散朝后,俞尚书约了几个大人去酒肆买醉。”荣哥说的有些气愤。
看样子他们的心情不错,要不是绝对不会去买醉。可怜那些依附俞家的官员,不知不觉中就成为皇帝的打击对象。其实,自己每次和瑾瑜见面,夙沙潋晨都是知道的,真要说司马瑾瑜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时日,那真是屈指可数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连这种小事,都能拿来当筹码。
掐指算算,自己被禁闭已经三天,外面的事情一直在进行着,那两个小齐如今应该已经完成她们的使命。
日子在继续,宫中的纷争还在继续,没有人注意到运出莹香宫的废物中,多了几具尸体,更没有注意到雨辰宫的侍卫突然变多。宫中所有的事情,全部被淑妃的生辰掩盖。
水影宫的门槛都要被贵人和嫔妃踏破,热闹是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夜晚。夙沙潋晨晚上更是在水影宫过夜。俞淼淼的欣喜已经到达顶峰,她丝毫没察觉自己宫中的变化。
趁着夙沙潋晨在水影宫,她不忘及时的给月蝶舞这边落井下石。夙沙潋晨只是引了一个开头,俞淼淼就能顺着话举出月蝶舞和司马瑾瑜私会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夙沙潋晨做任何提示。俞淼淼正洋洋得意,却没有发现,她越说得多夙沙潋晨眼中的厌恶就越浓。第二天,俞淼淼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在宫中流传。
因为炙手可热,水影宫中的俞淼淼一点都不觉得冬日寒冷,披着一件绵绒披风,在水影宫中赏血。和身旁的小齐聊天,“宫中现在有什么议论吗?”
“宫中现下议论的是娘娘的事情,都是一片奉承。没什么。”
“哦,那都说什么了?”
小齐看看俞淼淼,见她正在兴头上,迟疑一下,说:“都赞娘娘端庄舒雅,是入主中宫的面相。“
俞淼淼听后心情格外的好,“她们真会说。”可过了一会,她又不是很高兴,“这些话,皇上似乎没放在心上。对皇后也没说如何处置,只是一味的关着。”
小齐看看四周,低声提醒道:“娘娘,皇后手中还有太子。只要太子还在皇后宫中,皇上就不会把皇后如何。”
被小齐这番话一体醒,俞淼淼仿佛参悟什么。闷声低头,认真地想起事情。漂亮的眼角多出几道折痕,纤细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把你姐姐找来,本宫有事交代她去办。”
很快另一个宫女低头走到俞淼淼身旁,认真地听着俞淼淼的吩咐。她瞪大双眼,为难地看着她,“娘娘,您确认要这样做,如果败露,我们就前功尽弃。”
“当然,如果不这样做,皇后依旧是皇后。本宫就没法入主中宫,所以,你做得漂亮点。”
宫女漠然,抿嘴退下。
当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鹅毛白雪纷纷落下。把地上所有的痕迹掩盖,白光之中那黑色跳动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红墙泥瓦之中。
凤晨宫中窗下有多双眼睛盯着那鬼魅身影进入凤晨宫偏殿。
寂静之夜中,婴儿啼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又安静下来。
大雪依旧在下,如同掩盖所有的痕迹,也湮没所有的声音。
水影宫的灯火一直点亮到天明,俞淼淼坐在那一遍又一遍地问小齐,她姐姐回来没有,得到的答案总是摇头。眼睁睁地看着天已经大亮,宫女和太监已经在灭蜡烛。
“怎么样?”俞淼淼再次焦急地问从外面回来的小齐。
小齐摇头,面若死灰。
俞淼淼意识到什么,一下瘫坐在椅子上。
“皇上有旨,带淑妃去凤晨宫。”叶总管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水影宫。跟在他身后的暗夜,还有一大帮宫城侍卫。
此时的俞淼淼已经明白,刺杀太子的事情已经败露。这是要拿她去对峙,到时,自己要怎么脱罪呢?
“娘娘,皇上有旨,要您即刻去凤晨宫见驾。”叶总管再次提醒宛若痴呆的俞淼淼。
俞淼淼惊慌地问一句,“总管,不知道皇上找本宫有什么事?”
叶总管抿嘴笑笑,低声说:“奴才不知,娘娘去了凤晨宫就知道。”
有些不情愿,俞淼淼没有往前走,反倒往后退了退。撞在一个侍卫的身上,她惊讶地抬头,见到面色冷硬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