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舞冷冷地扫过柴青宁,没再多说一个字。任由龙椅上的人来处置自己,不再为自己辩驳。
坐在龙椅上的夙沙潋晨,冷笑两声,目光锋利地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身为六宫之主,妒忌嫔妃,但念你为太子生母,暂时禁足凤晨宫。稍后再议你的罪。暗夜,把皇后押回凤晨宫。非召见不得踏出凤晨宫一步。”
“是。“暗夜低声应了一句,大概是还没能消化月蝶舞刚刚所说的事情。
夙沙潋晨锋利地目光横过他,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把月蝶舞请出御书房。
跌坐在地上的柴青宁眼泪不停地跌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是好。她一直都信任的人,在不知不觉中突然向自己伸出爪牙。下药诅咒,这就是她忠心的下场吗?心彻底凉透,书房中虽然有火盆,可无法融化她此刻的心。身旁的宫女的劝解,她一句都听不进去,只是呆坐着。
“娘娘,娘娘。”小宫女叫了几遍,都没有反应。最后还是脱脱走过来,一手架起呆傻的柴青宁。
夙沙潋晨疲累地挥挥手,叮嘱道:“脱脱,这几****到贵妃宫中去侍奉。小心点,别再让皇后的人做手脚。看好贵妃,下去吧。”
“是。”脱脱扶着呆傻的柴青宁一步一步往外走。
刚走出御书房,柴青宁脚下被门槛绊倒,整个人直直撞到地面。手撞出一大片的淤青。脱脱和另一个小宫女上前扶起柴青宁,发现她已经晕倒。
皇后谋害贵妃,这件事一下搅动整个后宫和前朝。前朝一向效忠于皇后的柴家,最为意外,不明白自己家族如此尽忠皇后,她怎么还会谋害贵妃。柴大人在家中叹气,说依靠谁都没用,还是自己女儿最为可靠。但是柴玉笛对这件事,却倍感意外,他不认为月蝶舞会这样做,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因为他发现,夙沙潋晨虽然震怒,却只是将月蝶舞禁足,而太子更是没有离开凤晨宫。
为此,柴玉笛传消息给柴青宁,让她冷静,说其中事有蹊跷。但是柴青宁在那日受到惊吓,整个人病倒,无心也无力再去管这件事。
俞家就刚好相反,俞大人几乎笑得合不拢嘴,讽刺柴家有眼无珠。
因为这件事,协理六宫的事务全部落在淑妃俞淼淼的身上,水影宫更是一下变得比以前还要热闹。
眼见自己谋划的事情如此顺利,皇后被禁足,不能出来。而柴青宁也病倒了,一下击倒两个挡在自己前面敌人,真是大快人心。
“哈哈。真是好,以后她们会越来越难见到皇上。”俞淼淼得意之时,玩弄着手上的玉杯。
“恭喜娘娘,娘娘冰雪聪明,一出手,就把皇后禁足。”小齐不失时机地恭维,让俞淼淼更加得意。
主仆二人开怀大笑,而站在灯台边另一个和小齐长得一模一样的宫女冷眼看着这对主仆。在她们还得意的时候,冷声提醒道:“娘娘还是不要放松的好。如今只是成功第一步,皇上对皇后的信任还在。她如今只是被禁足,并没有降位分。”
刚刚还在得意的俞淼淼被人当头淋一盆凉水,有些不高兴。不悦地看向声音的主人。可静下来想想也是,自己现在确实高兴得太早。“接下来怎么办?”
“娘娘,接下来,你明日要做的事情,就是去为这把火加入柴。这些事情交给奴婢便好。如果皇上问起之前雪妃的事情,娘娘您还要继续。“
俞淼淼赞赏地点头,“本宫知道怎么做,你这边也要多加小心。”
叮嘱完之后,这位宫女还是不放心,敛下眼眸,盯着眼前的烛台发呆。说实话,她觉得这件事出奇的顺利,有些奇怪。皇后居然没有为自己申辩,直接就招认这些是自己做的。而且更让她奇怪的是,在贵妃药中下毒的事情,皇后为什么会主动招认。她心中开始有些不安,为了不耽误自己主子事情,决定去好好探查一番。
被囚禁在凤晨宫中,荣哥不解地看着月蝶舞,她不明白月蝶舞为什么要招认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至于在贵妃药中动手脚,她是知道的,但当时皇后还叮嘱自己,千万别让贵妃真的喝下那药。荣哥还特意寻了一个借口,把那碗有问题的药摔碎,之后放的药,是一种清凉薄荷叶,只是味道像麝香。
,月蝶舞便已经知道荣哥在想什么,说道:“委屈你了,荣哥,陪我一起禁足。宫中那些奴才,也要靠你了。”
荣哥摇头,“娘娘这是哪的话,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奴婢不明白,娘娘为什么要承认。”
月蝶舞一笑了之,没有回答荣哥的话,眼睛偏向窗前。荣哥立时会意,改口道:“不过,也没什么。贵妃娘娘不同样是利用皇后娘娘,如今她越来越得宠,迟早威胁到娘娘的地位。此时,不下手,什么时候下手。”
依旧没有回话,坐在那越说越没边,完全把月蝶舞说成心狠手辣的人才罢休。
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月蝶舞笑了笑,荣哥才停下来,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去探查。确认没有人在周围,才回到月蝶舞身边。
“荣哥,这里是皇宫,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离开权利两个字。只是希望以后,那该走的人不要再留恋这里,能得到应有的幸福就足够了。什么权利都不如自由来的更加实在。”月蝶舞悠悠地太口气,
虽然荣哥看不明白,但是她已经明白,这件事一定是皇后故意的。只是被扎的那个人明白这些吗?只怕她会恨皇后,压根体会不到皇后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