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姚琇莹的指责,大厅的下人都鄙夷地望着月蝶舞,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多的下人是在观望,看王妃怎么收场。
半天见不到夙沙潋晨出来帮忙,两个人的胆子也越来越大。雨燕更是瞬间胆量变大,在姚琇莹搀扶之下,直接摆脸色给月蝶舞看。
“华夫人的内伤好得真快。”清风看不下去,上前护住自家主人。随即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大厅中响起,清风的左边脸颊多出一个清楚的五爪印。
厅中的空气顿时冷下好几度,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掌掴清风的人再次提手,眼看着就要打到另一个人脸上,生生停下来。因为她的手此刻被月蝶舞的手牢牢扣住,随即她全身麻木。
当厅中众人看清楚掴人者和被掴的对象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原来是雨燕在扇了清风一巴掌之后,大胆且好无顾忌地去扇月蝶舞。
月蝶舞牢牢地抓住那只不听话的爪子,身上多出股摄人的寒气。优雅的笑容之间带着浓浓的杀气,大大的眼睛如同黑洞快要把雨燕的心神全部吸进去。
平日嚣张又娇宠的雨燕从未见过如此阵势,此刻不但全是麻痹,脸色更是煞白,大颗大颗的汗珠往外渗。
“大胆。”月蝶舞咬牙蹦出两个字,随即大厅中响起比之前更大的巴掌声。雨燕当堂眼冒金星,捂住自己左脸,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月蝶舞。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忘记自己还有一只手被月蝶舞抓住。
月蝶舞扬起嘴角,讥诮地补上一句,“单个不漂亮,成双成对才好。”松开抓住雨燕的手,反手又是一巴,雨燕另一边脸对称地多出一只手印。
此刻雨燕由侍女搀扶着,瞪大眼睛双手捂着脸,惊恐万分地看着寒意森森的月蝶舞。她早已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呆站在那里。
大厅中所有的人对这一刻钟内发生的事情,都目瞪口呆。刚刚还在鄙夷王妃的下人,此刻全然被震在当场。尤其是在月蝶舞第二巴掴完雨燕的时候,不少人都暗暗吐舌,对这位王妃多几分敬畏。
月蝶舞余怒未消,冷声说道:“一个小小的侍妾居然敢在本王妃面前堂而皇之的下毒,最不能容忍的是还撺掇侧妃一起污蔑本王妃。好大的胆子。”
听完月蝶舞这样说,清风赶忙查看哪里不妥,见到刚刚被雨燕弄伤的伤口呈现黑褐色,显然是中毒,要溃烂的样子。她急忙说道:“王妃,您脸上的上发黑了。”
大厅中所有的下人又齐齐地看向月蝶舞的脸,那原本红红的血印此刻变成黑褐色。眼光又齐齐落在雨燕身上,大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意思。
清风心急,瞅瞅在场的王大夫,又看看旁边的下人,才提醒道:“王妃,要不要奴婢去请夫人来帮王妃医治?”
月蝶舞冷哼,随即摆手。清风担心她的伤,她眼睛在大厅中转一圈。终于见到救星,管家叶华把夙沙潋晨三人请了出来。
夙沙潋晨冷眼扫一遍捂着脸久久没能回过神的雨燕,又看看呆若木鸡的王大夫和姚琇莹。转身问月蝶舞:“你的伤?”
月蝶舞冷冷地扔下三个字,“不碍事。”这个家伙终于出现,还以为他在一旁看戏不愿意出来呢。
见到夙沙潋晨,姚琇莹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委屈地想要解释什么,被夙沙潋晨拦下。于是她抿抿嘴,脸色难看到极点。转过身想张嘴和月蝶舞解释,被月蝶舞那是杀气的眼神吓了回去。
懒得听那些人的解释,月蝶舞讥诮地笑说:“肃王府的规矩果然不一般。”
没有任何表情的夙沙潋晨没有反驳,撂下一句,“管制后宅是王妃的责任。”
姚琇莹当场有些站不稳,身后侍女锦翠赶紧上来扶着。雨燕更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双手牢牢地扶着小桃。
月蝶舞眼皮都不抬一下,拾起桌上的面纱,坐回椅子。她没有急于处置姚琇莹和雨燕,反倒悠闲地喝起茶。
蹙眉的叶华顺着清风的眼光看去,月蝶舞脸上那道黑褐色的疤痕有些吓人。立即冲清风点头,连忙走上前在夙沙潋晨的耳朵旁嘀咕。夙沙潋晨转头瞅瞅身后的月蝶舞的疤痕,点点头,踱步回到椅子。叶华快步出了大厅,直奔书房而去。
那位王大夫哆嗦着身体,所站的位置一滩水。寂静下来的空气,沉重地压在他头顶,脖子上微微地发凉。他偷偷看看旁边的主子,希望她到时能护自己周全。
大厅今天这场戏,都以为这位新王妃要吃亏,谁也没曾想到会这样扭转过来。他们在低沉寂静之中,等待座上两个主子的训话。奇怪的是两个主人都不出声,一个在不停地拨弄茶杯中的茶叶,一个端坐却盯着另一个拨弄茶叶的人。其人都只能默默地等,竖着耳朵听。
取药回来的叶华恭敬地递上桌子。夙沙潋晨说:“这要是番邦进贡的珍珠修颜露。解毒之后,用它便不会留下疤痕。”
“谢谢王爷厚赐。”
随后又是一阵静默。影月和瑾瑜叫唤一个眼色,这样拖下去,谁受得了。
瑾瑜小心地开口,准备帮侧妃求情。结果,月蝶舞很不雅地连续打几个喷嚏,清风忙帮她顺背。弄得瑾瑜把话卡在嘴巴,又吞了回去。
月蝶舞毫不容易把气顺下来,这才施施然地瞧着面前这两个害人不成反害己的女人。似笑非笑,似恼非恼地问道:“肃王府的家法如今何在?”
叶华看一眼夙沙潋晨,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