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杨吉儿汗还是看到了那火器队阵后的一些队伍的。不过那战线同样稀薄的军队也根本算不上什么用于轮射的后阵罢了。
命令下达的时候,早有准备的三万哈萨克骑兵开始躁动起来,并分成多路冲出了阵。
在看到对手的侧后的大队骑兵开始涌动的时候,青年旅的官兵们火力就开始稀疏下来。所有的人都按照班排长的命令立即展开一轮开火把膛内的弹药发射出去后重新展开装弹。
二百米的距离,传统轻骑兵展开冲击大概也就是不到半分钟上下的时间,但算上敌骑出阵的时间,展开重新填装的时间还是有的。这也是李少华对事前战术安排的信心所在,尽管在不少人弹药填装即将结束的时候,敌骑可能已经冲到了七十到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内。必然还会有很多人因为种种原因难以完成弹药的填装。
事实也的确如此,见到对面的火力似乎在最初的猛烈之后迅速停歇下来的时候,哈萨克人的骑兵也更加兴奋起来:因为不少哈萨克大军的将领都感觉的到:对面的准葛尔主力似乎并不太想把这些火器手当成自己人,没有要侧击或支持的意思,反而离的更远了些。
“趁着对方没有完成弹药的填装!冲!快!”在不听的催促之下,哈萨克骑兵的马队越来越快,并且一些精锐的骑兵以全速冲击的时候似乎很有可能在弹药完成填装之前就逼近到青年旅第二营很近的位置上了。
骑兵冲击中的哈萨克人在逼近到近距离的时候也不忘记以早已填装好的火器展开压制,就似乎像前明的骑兵那样。
这虽然没有给青年旅带来太过严重的威胁,却终究使一些青年旅的官兵们不得不放弃用通条将子弹压实了。
连绵十余里的战线上,终究还是有部分哈萨克精骑率先冲锋在前同青年旅的防线展开了交锋。
当敌骑逼近到三四十步左右距离上的时候,不论枪内的子弹压实了没有,战士们迅速的向逼近过来的敌骑展开了猛烈的火力。
在开火之后,则迅速把那两斤半左右的重手榴弹抛置出去。
近距离开火的枪铳声还有那重手榴弹在爆炸时四散的弹片与声光还是给在这方面得到的训练并不算充足的敌骑以很大的震慑。尽管有一些官兵的子弹没有填装好,还有一些青年旅官兵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忘记了用心去投掷重手榴弹,导致不少的重手榴弹在敌骑的前方爆炸。
但这样不是很理想的近距离攻击,仍然会给当面冲击之敌以巨大的杀伤。而当敌骑于枪炮和重手榴弹的震慑与杀伤之下陷于停滞的时候,白兵反击就以各个连队为单位迅速展开了。
而当第一批与敌军接触的连队展开白兵反击的时候,整个战线上其他各连位置上也纷纷同逼近过来的敌骑展开猛烈的交锋。
哈萨克人利用兵力上的优势,将攻击的重点还是放在了青年旅第一营与第五营两侧左右的战线上。但这两个营参战的千余名官兵在火枪近射与手榴弹攻击之中还是将冲在前面的近千名敌骑击落下马,而在白兵反突击中也杀伤了数百名敌骑。
敌军先锋冲击的部队在被打垮之后,后续的敌骑兵继续逼近上来:显然这样的杀伤仅仅只能让哈萨克人为之震惊和迟疑,还不足以将敌军彻底击退。
只到这时候,李少华才决定从预备队中抽出最靠近一营和五营位置上的两个预备连队约四五百名战士投入作战。
这些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新锐连队从近射到重手榴弹与白兵突击的一连串反击之中就杀伤了近千名哈萨克人冲过来的骑兵。
多达两三千人的伤亡损失,加上从中间的新军主力纷纷逼近过来。后队的准葛尔骑兵似乎也有预动,这些终究使得杨吉儿手下的各队骑兵不得不谨慎从事,并在交替掩护中败下阵来。
这次大规模的交锋,让杨吉儿汗不由的大开眼界,他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如此能够在战场之上几乎如同打靶一般沉稳和坚定的火器射手,似乎那伤亡和战场环境几乎不会对他们造成多大影响的。那单薄战线的敌兵能够展开猛烈的爆炸物攻势和犀利的白兵突击,也是很多人在进攻之前甚至进攻之时都没有预料到的。
杨吉儿也庆幸己方这次出兵有足够的兵力优势,虽然不少的队伍在犀利的反击下发生了局部的溃败,但对于拥有绝对骑兵优势的己方来说似乎后果还不那么严重。
李少华不由的有些遗憾。仅仅是投入了三千五左右的兵力用于对峙和交战,队伍就在对射和防守反击中杀伤了至少两千多名敌军的火器手,如果将剩余的一千多兵力也投入到战场之上,再杀伤败退中的敌军两千人以上并展开无所顾虑的追击,那就很有可能达成更大的战果。不说歼灭性打击对手,至少将这些哈萨克人留下一半左右的人是极有可能的。
旅参谋长却是整个青年旅队伍中还算稳重的一个人,他对李少华安慰道:“那巴图尔我们并不能完全的视为自己的军队,就算见识过新朝的威势,我们也很难保证此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同他一路作战,必须留有一定的兵力。这些逃敌见识了我们青年旅的力量,也就算见识了,没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
青年旅旅参谋长说这话的时候,不由的有些苦笑的意味。李少华也明白这是什么原因:虽然在战斗表现上队伍还算不错,可青年旅的火力配置终究导致同新军最精锐的部队有明显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