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许多人对那名十二岁的小战士有所低看的是在有了那么糟糕的表现之后,他似乎也没有多么羞愧的表现。
一个人最初的时候心理素质不过关不要紧,可要是连耻也不怎么知,那往往就很难进步了。
张洋曾经经受过的侮辱与诽谤已经有很多了,因此似乎并不在意人们怎样说。负责训导的新兵连连长询问的时候。张洋竟然以不算很紧张的态度回答道:“我担心我走不过那独木舟,会有意外的风险,如果因此伤亡在这里出现重伤的事情就有些不值得了。我还想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
对于这种说法,曾经在川西北作战过的那名连长当然对此嗤之以鼻:“军人最重要的品质不是杀敌而是敢于牺牲的精神。虽然新军主力部队往往在战场上能掌握主动权并拥有巨大优势,可如果连负伤的风险都害怕的人,真实的表现也会打上不知道多少折扣。”
张洋还是一个比较孤僻的人,在队伍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加上在新兵测试中的表现,就更让周围的人对张洋这种人有意的疏远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些与张洋并不同乡的人虽然不可能像相监狱里的人对待新犯人一样让其铺下睡,可是营帐的通铺里序号挨着张洋,平时与张洋关系不那么僵化的人似乎也与张洋有些疏远了。
对此,张洋也并没有怎样的失落,他庆幸于自己的幸运,对给自己继以厚望的统帅更是充满了无比的感恩。
在来到哈密战区之后第一天的夜里兴奋的直到很晚才睡着,他梦见了自己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先锋旅战士,并与众多的强敌英勇奋战获得功勋,并且还因为在战场上负伤和荣立战功而见到了新朝的圣主。。。
然而,就在这充满着战争浪漫主义色彩的美梦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规模不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寂静的早春夜色之中显得格外明显。
不过对此张洋还有所有在睡梦中醒来的少年们对此却并不怎么介意,认为这不过是新军的队伍在进行日常的演练罢了。
抗当外面的人举着火把冲进来的时候,有些头脑的孩子们已经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都是毫不掩饰的异族面孔,而且手持着并非新军队伍中常见的弯刀利刃。说着那自己有些听不懂的语言。
忽然一个中年异族人用那有些异样口音的汉话以严厉的口气吼道:“都给我起来!你们这些人完全按我说的话做!听好!全都集中在一起,把身子背过去!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们的人质了!”
对此,个别心思活络的少年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是不是也是安排好的“测试”?就笑了起来,低声的对周围的人说道:不用怕,这些异族人哪儿有本事在哈密城先锋旅的眼皮底下闯进来?不过是考验罢了。。。
可刚刚交头接耳的人迅速就被几个全副武装的异族人拉了出去,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这一下,终于让还没有摆脱睡意的少年们感到了恐惧。张洋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恐惧与遗憾。
也就在这时候,外面密集的枪铳声响了起来,似乎是先锋旅的官兵们做出了反应,这也符合此种情况下应该发生的事情。
这些异族人最终只留了两个人负责看守着一百多个少年,其余的人似乎都去外围交战了。
那两个身才高大的畏兀儿人用不太熟练的汉话冷笑道:“你们这群中原来的雏,我们根本无需命人束缚你们。即便是这样,仅仅是我们两个人就能看押住你们这群废物了。有没有人敢来同我练练?”
没有少年在这种情况下回应,那两个凶神恶煞一般摸样的人就挨个的点起名来,一个把弯刀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中,挨着个的把人叫到自己面前去“试身手”
在这种生命随时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其实还算有些力气,不至于和老弱一样的少年们大多显得脆弱不堪,而少数表现不错的人却一一被拉到外面并穿来了如同处决一般的惨叫声。
枪铳声似乎在渐渐远去,营帐前的这两个异族人却没有显现出丝毫的慌乱,这让张洋有些期望的心也逐渐悲凉了起来。张洋似乎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似乎有可能要终结了。
在那异族的大汉叫到张洋的时候,原本在人们印象里比较懦弱的他却似乎如常一般沉稳的站了出来,高声说道:“现在我们终究难套一死!是应该到了舍身取义的时候了!”
说着,义无返顾的勇敢的冲到了那异族人的面前先是以直拳袭击对手的鼻部,掩护下腿弹踢对手的裆部。
如果是一个寻常的轻敌之人,这一套果断的动作说不定还真能成功,可却没有想到这两个异族人都是有点儿底子并且没有放松警惕的武者。张洋的这一系列突袭与挣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就被其中一人低腿一脚绊倒在地并提了起来。
“没有想到,竟然是你这个年纪不算大的孩子比其他人更有种?你要有什么遗言没有?”那名异族大汉冷笑道。
听到这凶神恶煞一般的门神竟然给了自己以机会,张洋当然并不打算放过,以尽可能高的声音高叫着:“事到如今,缩头是一死,伸头也是一死,平日里都很男人的你们竟然连你们瞧不起的人也不如么?”
这样的话,当然并没有刺激所有的人。即便是在一支优秀的部队中,往往也有很多人宁愿被杀也不选择战死。选择战死需要有极高的勇气。当然,剩下的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