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个家伙就是我的了,你没有意见吧?”清羽继续说着,这么说也是要紫珩不去想刚才的事情,毕竟,让紫珩师兄发现她有奇怪的地方对于她来说并不好。
“当然,它是你抓到的嘛!”紫珩看着还有无数的藤蔓不停地往赢醉身上缠绕的情景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不用说,赢醉的身体此刻一定已经被勒出了一条条的道了,也不知道长时间这样会不会肌肉坏死。
他曾经在执法堂见到过用绳子勒人的刑法,从脖子那里打劫,然后分两头绕到前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拉,似乎是要将整个人用绳子勒成两瓣。清尘师妹不去执法堂还真是浪费了。
心下是这么想的,紫珩却没有说出来,他到底是个温和有礼的师兄,就算是有和人开玩笑的心思也是说不出口的。
清羽当然注意到了紫珩的反应。
她不想要紫珩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计较,只能将一身的不爽发泄在赢醉的身上,把他捆得更紧了。
赢醉闷哼一声,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这到底是什么招式?”
清羽难得心情好,难怪那么多的人喜欢暴力。
打了就听话了,以德服人也要对方是个人才行,只有暴力在任何时候都是行得通的。
“你不是说要见你的主人只要打败你就可以吗?现在,我打败你了。”她自傲一笑,在它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带路吧。”
阿奇觉得有意思,从清羽的肩头落到赢醉毛茸茸的脑袋上,试坐了一下觉得舒服,干脆把身下的毛往四周拨弄了一下,然后躺了下来。
“真舒服啊!”阿奇还不忘感叹。
清羽实在是不想去看他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紫珩倒是觉得好笑,轻轻抿了抿嘴唇。
赢醉知道将自己脑袋当成床的家伙是个什么东西。就像是浑身都不自在地摇了摇头,但是没有摇下来,“小鬼,下来!”
阿奇摆了一个自认为舒服地姿势。当然在别人的眼里,一个果子的翻滚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
“我不,这里好舒服,好暖和。我还闻到了皂角的味道。赢醉,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臭屁的一个家伙。你该不会是个女的吧?”
“你说我是女的!信不信爷爷分分钟灭了你!”赢醉一怒,阿奇觉得身下那家伙的毛都要立起来了,他觉得有些不舒服,狠狠地用力一压。
“等你被我的主人姐姐放出来再说吧。”他才不笨呢。
更何况他有恃无恐,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小子,有种给爷爷等着!”
“你这种话我听多了,只有没用的家伙才会这样说。什么给我等着,等我收拾你啊!你能不能换个花样?”阿奇鄙视地说道:“我在这里呢!我在你脑袋上蹦,我还跳,我还撒尿呢!”
“你!”
阿奇豁然起身。奔到清羽身上,“主人姐姐,他发火了,他脑袋都着火了!”
无奈地看着盛怒之下,头上燃起熊熊火焰的赢醉,清羽嫌弃地看了阿奇一眼,“你给我走开!”她想到了刚才阿奇说要撒尿的事,心下顿时就觉得恶心了。
阿奇不明白,看向紫珩,紫珩没看他。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奇已经跳到了他的肩头。
“紫珩师兄,还是你最好,主人姐姐都嫌弃我了。”
紫珩没有出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片凌乱,像是遭遇了天灾的现场,无奈摇头说道:“也不知道他们被吹到哪里去了?”
清羽道:“我们现在也管不了他们了。”
“也是,跟着我们他们也不安全,离开反而更好。原本是带他们来历练的,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紫珩还有些遗憾。
“主人姐姐。这家伙在放火!”阿奇突然惊叫。
清羽冷笑,看着周身都在冒火的赢醉,冷冷道:“你尽管烧好了,只要这里的植物没有被烧完你再怎么做都是徒劳!”
赢醉红着眼睛瞪着清羽,“主人说了,不能叫你去见他!”
“凶兽的脑子是不是都这么不好使?还是说难得见你这么忠心耿耿的家伙了?前面带路吧。难道你要我杀了你?”威胁的话毫不迟疑地说出,她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虽然是简云从的凶兽,但是又不是他本人,再说也没打死打残。
赢醉吃亏,也看清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跟我来吧。”
赢醉在前面蹦,清羽手里牵着一根藤条跟在后面,紫珩在戒备着。
越往里面走,越是不见天日,高大幽深的树木遮挡了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
紫珩伸手就要掏出他的那面镜子,却忽然眯了眯眼睛。
只见那些参天老树像是会伸展手臂一样将宽阔的枝叶缩了起来,原本宽阔的叶子也卷曲了。
阳光照进树林,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还带着暖意,让人很是舒服。
偏头看了看清羽,却见她正微微动了动手指头,眼中并没有喜色。
“怎么了?”紫珩皱了皱眉头。
“我……”清羽摇头,她还没有能力帮这些树恢复过来,它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会死还是继续保持着现在的样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突然有些后悔动用这种力量了,明明,她是可以采取其他的更加温和的办法的,但是她却偏偏选择了这样一种最无法挽回的办法。
她只是想要试一试,可是,试过了她却后悔了。
“没什么,我们继续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