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说法倒是头一次听到。皇夫殿下露出有点感兴趣的表情示意武婉归继续说下去。
“院长可知道贵女是如何从蛇女体内获得异力的？”武婉归微微直了些身子温声问道。
接着说，皇夫殿下不大想开口，背倚在椅子靠背上放松了些。
“蛇女体内的血拥有的异力最多，但是直接被契子饮用会发生祁白那样爆体而亡寿命不足五年的后果。而贵女则是一部分体质特殊的女童能吸收部分蛇女血转而生成较为温和但异力不足的贵女血。契子通过饮用这种贵女血，从而获得较为舒缓的异力。”
武婉归将贵女院如何制造出契子的流程梳理了一遍，抬眼去看皇夫殿下。
“你说的没错。”这个主意也不是贵女院独创的，当初将蛇女从神巫山带回来的时候，神巫山的巫们教给了他们这个巫法。
在接下来的近百年里，他们尝试过无数种方法，都无法对这个巫法进行改动。
“那么院长可曾想过，这个制造契子的流程之中，所需要的媒介是什么？”将异力从蛇女身上转移到契子体内，就是将血稀释然后中和。
联想起先前武婉归所说的人血，皇夫殿下收敛了听听看的念头，仔细的思考了起来。
确实培育契子是通过血液来实现的，但是这个和喂养蛇女有直接联系吗？人血真的就能对蛇女起到至关重要的用处？
“院长，你见过投喂蛇女的场景吗？虽然吞食人肉对于蛇女来说也可以饱腹，但是地上哪怕滴了几滴人血，蛇女宁可放过人肉也要去把人血舔干净。”
这说明，对于蛇女来说，人血才是最好的食物。
是吗？投喂蛇女的场面的每次都是血腥而又杂乱，他知识的稍稍看过几眼，就没有关注了。
“我的提议贵女院其实不需要做什么，人也不用你们出，财也不用你们出。只是要求你们把沈家人放出来罢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贵女院什么事情都偶不用做，就能平白得到一条真正的蛇女？
皇夫殿下表示不信，他觉得武婉归这么做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她坚持要把沈家人放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院长不必怀疑，因为蛇女是我的母亲。不管她此刻有没有神智，母亲是个善良得人，我相信她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生啖人肉生饮人血。沈家终归是我舅家，他们也会殚精竭虑的帮助我。”吃人这样的事情是怪物才会的做得出来的，她想要让母亲恢复神智，绝对不能这样放任母亲继续下去。
倒是疏忽了这一点，如今半蛇女在沈苁蓉的体内，而沈苁蓉也是沈家唯一的贵女。
“既然你如此诚心，我也不好再反对了。这样吧，我把陈嬷嬷也派给你，若是行事上有什么问题，就交给陈嬷嬷，她办事稳妥可靠。”皇夫殿下说完后也不等武婉归拒绝就直接把那老贵女使唤了过来。
这还是不放心，要给她身边安插个人吗？武婉归轻轻一笑，当是应了。
此事本就行的光明磊落，正好有这么一个贵女使当挡箭牌了，沈家的那些损失也会找回不少。
和皇夫殿下商量完此事后，武婉归也不多停留。马不停蹄的赶到沈家去，先把沈家的人放出来，接下来的钱财人手以及所需的药材沈家人都能一并的办全，就能省心不少了。
被整整关押了两个月的沈家，直到武婉归带着陈嬷嬷过来，才算终于打开了大门。
武婉归带着陈嬷嬷进了沈家的见客厅里，给沈家的人介绍认识。
“这位是陈嬷嬷，贵女院中最有资历的贵女使。也是这次事情的负责人。将来有什么难题和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向陈嬷嬷言明。若是确实有人难为你们，陈嬷嬷一定会为你们做主。也不可仗势欺人，在外头辱没了陈嬷嬷的名头。”
沈大带着沈家所有人恭恭敬敬的给陈嬷嬷行拜礼，不敢有半分懈怠。
贵女院的人，还是贵女使可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而且依照婉归的意思，这位还是给他们撑腰的。
陈嬷嬷自始至终冷着脸，对于沈大携眷拜礼稳坐着受着了。她过来可不是主要见沈家这样的商贾的，是监督武婉归所说的购买人血一事。
武婉归自然见好就收，舅舅那么聪明自然是知道所谓的陈嬷嬷就是个幌子。
关于买血的事情，武婉归的安排也很明确。取血不得伤人性命，事后伤药需免费提供。采集的人血由白瓷坛来装，接下来的运输交由陈嬷嬷这边的人来负责。
“每人每三个月只能卖一次血，一次小碗一两银子。所以还需要善于记忆的人将人名登记下来。还有明矾，我虽然已经派人去货源处送信了，但是开采和运输毕竟需要时间。舅舅，你先想办法从附近的几座城池之中买来些备用。”
这个买人血的做法耗损的银两是海量的，按照母亲一顿要吃十个人的饭量，不知到要喝下去多少血才会吃饱。
来的路上武婉归刻意的和陈嬷嬷商议了此事。此刻也与沈大提了个醒。这也是陈嬷嬷没有斥责武婉归先前的那番话的原因。这么多钱，贵女院除非前行征用国库，否则根本负担不起。
也只有沈家这样的巨贾能担此重任了。
沈大聪敏的皱着眉接受此任务后，眸子里饱含焦急担忧期待的问向武婉归。
“喝了人血，小妹她就能好吗？”
武婉归略显悲伤的摇头。
“舅舅，走一步看一步吧。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