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婉归也不管他,让他去想。只要能带她去一趟地宫,什么要求她都尽力满足。
本来呢,如果武婉归犹豫下,祁白还有点儿兴趣为难为难她。结果她这么一说,反倒没什么意思了。
“算了算了,想到再告诉你。”祁白摆摆手,就当是先记下记下,等以后什么时候用的上了再说,如果他忘记了,那就算了呗。
成,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武婉归没什么意见,只是询问什么时候去地宫里看看。
这么心急啊,是有的什么事情?祁白斜眼打量了一番武婉归,当然从表情上看不出来武婉归有什么破绽。但是他突然有了个好主意,伸手抓住了武婉归的胳膊。
“择日不如撞日,你觉得现在怎么样?”然后另一只手伸过去,揽住武婉归的腰,带着她消失在了花亭中。
不管武婉归的打算是什么,不留给她时间准备,总是个不错的办法。
被拉了个措手不及的武婉归只听见风呼啸啸的从耳边刮过,吹得脸皮都要被掀掉了。彼时心砰砰跳的血液上涌,眼前都是昏暗的。这样肯定不行,她根本就看不清沿途的景色更别说记路了。她要的是能安全进入地宫的路线,祁白这样一来,打乱了她本来临时想出来的计划。
“能~慢~~~~”武婉归试着张嘴,风狠狠的关进她的嘴里,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瞬间嗓子都能干得冒烟了。
忽然的武婉归闪过一个念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武婉瑾被祁白带回来,脸色那么差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了。因为祁白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被她带着走,非常痛苦。
武婉归没听见她自己说的话,不代表祁白没听见。但是他会慢下来吗?当然不会,不过,念在武婉归接下来还要继续替他研究的血虱的份儿上,他决定稍微对武婉归好一点儿,在疾驰的空中,祁白动了动手臂,把武婉归转了个面儿,面对着他的胸口,抱在了怀中。
这样至少不会脸朝着风吹,会舒服一些。
当然,前面也没多少路了,再走上一刻钟,就能到地方。
好不容易没了大风刮面的痛苦,武婉归就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试图透过祁白的胸襟的布料看到点儿什么。
可是由于速度太快,她能看到的只有手指宽得那么一条缝隙,除了拉长的飞快后移的景物,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看了一会儿武婉归又开口让祁白慢一点儿,但是都被祁白当做没听见给糊弄过去了。于是她干脆的闭上眼睛,既然这一切都是故意而为之的,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从地面进入地底,周围陡然的暗了下来,武婉归睁开眼睛,发现祁白的速度也在慢慢的下降。只是周围一片漆黑,她不能发现什么。
不过,嗅着鼻尖的泥土腥气,这里应该是个洞穴,而且是个新挖不久的洞穴并没有被风干。
慢慢的祁白已经不是在跑了,而是放缓了步子的往里走。既然快到地方了,她能不能下来了?
武婉归刚想张嘴,一个都没来得及吐出来,祁白立即就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儿。
低低的嗯了一声,武婉归表示自己不去说话的,祁白依旧没有松开捂住她嘴的手,继续往前走。
就在武婉归快要憋不住觉得自己就要被祁白闷死的时候,前面陡然的传来光线,照亮了她眼前的那块地方,确实是崭新的泥土,还有带着湿气的黑黄色。
然后在武婉归还没回过神的时候,祁白就从发光的洞口纵身跳了下去。
他要干什么!武婉归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在祁白的怀里一直拱,再不松手她就要被憋死了。
可正当武婉归使出吃奶的劲儿想从祁白怀里挣开,把他的手推到一边儿的时候,祁白突然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后退站在了离武婉归一丈远处,双手平摊在身前,示意他没做什么。
猛烈的深吸了几口气,武婉归脸依旧因为憋气而通红,抬眼怒目而视祁白。想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可是她一看过去,眼睛就发直了。继而瞪大,祁白身后那是什么?
数清楚的白骨,一具一具的摞在一起,甚至的堆起了一座高高的白骨山!武婉归眼神左转,也是白骨成山,右转依然。环顾了四周,举目皆是白骨山。
这里就好像是个巨大的葬坑,堆满了人的骸骨。
祁白把她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武婉归开口说第一字的时候,从白骨山的上方黑压压的飞过一片乌云,武婉归眯起眼睛看那似乎是蝙蝠?这里难道是蝙蝠的老巢?
祁白很是无赖的耸耸肩,然后伸出食指竖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转身在前面带路。
真是不好玩,武婉归胆子这么大都没有吓到她。没有什么乐趣啊。
白骨山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堆满了整个葬坑但其实,在白骨山里是有路的,似乎是有人不厌其烦的将这成堆的白骨分别的堆成一座座山,然后在山与山之间还留有小路,供人行走。
武婉归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做这样的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不是说要去地宫的吗?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
祁白走得很快,武婉归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这样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她一个人也不敢多待。
没过一炷香的工夫,他们就直穿过这个巨大的葬坑,来到了一处大门前。
武婉归到的时候,祁白早就到了,在门口这里等着她。
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