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墨寒气入体,要好好调养。孩子虽然是重感冒,但不会有后遗症,好了就没事了。龚墨……”郁清流顿了顿,“你得仔细照顾。你们以前想二胎是不是?暂时不要想了,身体能不能调养过来还两说。”
盛南轩浑身一震,感觉有人在他背上狠狠地砸了一圈似地,砸得他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他觉得自己要被击垮了,半天才开口,沙哑地说:“谢谢舅舅,我知道了。”
“你也别太担心。就是身子骨弱一点,需要精心照顾。”
他点点头,站起身想离开,忽然想起别的事,问:“你那个朋友……”
郁清流浑身一僵,神情难掩悲伤:“他的遗体过几天会火化,到时候我会去。火化后,朱蒂会把他的骨灰带走。他有雇佣兵队友在国外,那些朋友会帮他举行葬礼。”
“朱蒂?”
“他的徒弟,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她救了虎子,不然虎子不会重感冒这么简单。”
“我知道了。”盛南轩说,“你去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好。”
……
盛南轩回到病房,龚墨和虎子正在吃东西,丁铛陪在一边。
丁铛端着碗喂虎子,嘴里逗他:“我是姐姐还是阿姨?”
虎子病怏怏的,扁着嘴、耷拉着肩膀,不说话。
“好吧,我是舅婆。”丁铛自觉无趣,舀起粥喂他。
盛南轩走过去,虎子有气无力地喊:“爸爸……”
“哎。”盛南轩答应一声,对丁铛说,“我来吧。”
“那我先走了。”丁铛把碗交给他,低头对虎子说,“跟舅婆拜拜~”
虎子靠着龚墨,眨了眨眼,片刻后点了下头。
龚墨嘶哑地说:“他生病了不想动。”
“我知道,过几天就会好了。”丁铛安慰道,在虎子脸上亲了一下,又对她说,“你也好好休息。”
“谢谢小舅妈。”龚墨笑道。
“哎呀~”丁铛听到这称呼,捂着脸害羞地跑了。
盛南轩坐在床边,伸手按了按虎子胸前的围兜,喂他吃东西。
虎子吃了两口,坐起来往他身上靠:“爸爸……”
他伸手把他抱到腿上,一边喂一边问:“怎么了?”
“打坏人。”虎子气鼓鼓地说。
盛南轩一顿,在他头顶吻了吻,沙哑地说:“好……”
他抬头看向龚墨,龚墨也在看他,表情怔忪。
看到他们的样子,他不敢想象他们受了什么样的苦!
该死的霍诚!“祸不及妻儿”这个道理,他身为总统居然不懂吗?既然如此,也别怪他心狠手辣!
……
吃完饭,龚墨坐在床上陪虎子玩。
虎子仍然病怏怏的,不说话也不动,却抱着奶瓶躺在床上,一边喝奶一边盯着她。
龚墨也没精神,逗了他一会儿就不想动了。
他爬起来,担忧地推了推她:“妈妈?”
“和妈妈一起看书好不好?”龚墨问。
虎子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她嗓子的位置。
龚墨笑道:“过两天就好啦。你现在说话也这么难听。”
“哎呀——”虎子一听,害羞地将脸埋起来,钻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