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比诺一看，脸色大变，恶狠狠地问普利莫：“他们是谁？我在哪里？”
难道龚行已经醒来？把他交给了盛南轩？！
杰森一愣，疑惑地说：“他们是盛先生的人，boss你见过的呀。”
甘比诺一窒，自然不敢说自己没见过。
郁清流打着哈欠走进来：“醒啦？”
杰森急忙说：“郁医生你快看看，boss不认识人了！”
郁清流半眯着眼，朦胧的眼神下精光一闪。
“大脑受了刺激，估计还是晕的，暂时有点短路是正常的。”他低下头给甘比诺检查。
甘比诺冷声对普利莫说：“让他出去！我自己没医生吗？还有这是哪里？马上带我离开！”
普利莫和杰森都很为难。
两人其实不太喜欢最近的甘比诺，特别不可理喻。面对这样的他，两人甚至不想听令。
郁清流哈哈一笑：“别管他，等下我和你们分析一下他的病情，现在交给我。”
说完也不管甘比诺怎样命令、怎么骂人，他检查完，叫几个人看着，带着普利莫和杰森离开了房间。
普利莫安排了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看着，不怕盛南轩使坏。
“你们——”甘比诺气得不行，“你们是谁的人？叛徒！知道叛徒的下场吗？！”
普利莫和杰森的脚步有些迟疑。
这些年，背叛甘比诺的人无一不死得很惨。
杰森说：“要不我留下吧？”
普利莫瞪他一眼，突然扯起他的手出去了。
“喂——”杰森大惊。
出了门，他见普利莫牵着自己的手，急忙甩开，脸忍不住红了。
靠靠靠——
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这样子牵手？！
普利莫才不管他胡思乱想些什么，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难道怕死？”
听到甘比诺说叛徒的下场就要留下，这不是怕死是什么？
杰森说：“我不是怕死，只是觉得boss……和以前不太一样。我们俩，总有一个该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吧？”
不等普利莫回答，郁清流插嘴：“你们和他又没隔多远，怎么不能照顾了？我这里一会儿就说完，你们要不要听？”
普利莫急忙说：“你说。”
郁清流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叫佣人送上宵夜，一边吃一边说。
“你们boss，我以前也是接触过的。”他一本正经地说，“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我怀疑他有双重人格。现在是次要人格占主导，原先那个人格隐藏起来了，所以你们觉得他变化很大，和之前判若两人。”
普利莫和杰森，脸色都变了变。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杰森看了一眼普利莫，见他没有阻止，继续道，“我那时刚跟在boss身边，还不是如今的地位。boss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听说是因为人格障碍。以前boss也提醒过我们，如果有一天他性格大变，叫我们不要害怕。”
郁清流一听，明白是龚行给自己留的退路。
龚行担心甘比诺回来，自然要让身边的人有心理准备。等他再次夺回对身体的主导权，才解释得过去。恐怕去看心理医生，也只是这中间的一步棋，为了演得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