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耀没想到自己出城首战便落得如此凄凉下场,不但被人破去法宝,甚至屈辱地受制于人,他有些惘然,心想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天才如己竟然在这姓柳的手中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就算自己修为尚还不够火候,那也应该和他大战三百回合,然后一招不慎落败才是,怎么能被他一爪撕开山河扇,有一爪抓住了喉咙呢?
“你---邪魔,你!”
柳知返甩手给了他一嘴巴,只打的司徒天耀嘴角流血,“闭嘴,俘虏没有说话的权利!”
“柳知返,你要干什么?”看见他掐住了司徒天耀的喉咙,司徒楼月声色俱厉,玄嗣道和司徒止水一前一后将他围在中间,另外三人一个老头儿一个老妇,还有一个青脸男子则在外围虎视眈眈。
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这个司徒天耀在沧帝城地位不低。
柳知返十分认真地看着司徒楼月的眼睛说道,“我要要挟你们!现在放我走,我就留他一命。”
“嗯?”司徒楼月虽然很不习惯柳知返的直白,但他的要挟似乎有效。
司徒止水却无所谓地笑了笑,冷声道,“天耀虽然是司徒氏着重培养的子弟,但沧帝城司徒氏向来不缺天才,你就算杀了他也改变不了家主大人杀你之心,所以你的要挟对我无效!”说着他再次祭出血剑,竟然不顾司徒天耀死活直奔柳知返刺来,司徒想要将他和司徒天耀一起刺穿。
柳知返空着的另一只手抓住了血剑,手上黑煞火瞬间漫涌将血剑裹在其中,“司徒止水,你真想他死?”
司徒止水没有回答,但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至尊诀起,血剑在柳知返紫色的魔爪之中颤鸣如龙吟一般,挣扎着从柳知返手中挣脱。
司徒天耀脸色变了变,心中翻江倒海,只将司徒止水骂了个狗血喷头,心想等回了沧帝城一定向姑奶奶告他一状,但他毕竟是司徒氏倍受器重的子弟,从小孤傲骄纵,不懂也不想忍受屈辱。
如果让他像柳知返当年一样甘心在影城做一个奴隶受人羞辱甚至虐待,他宁可死。
于是司徒天耀有着作为修真界第一高门子弟的骄傲,他仰脸不屑笑道,“呵呵,柳知返,我在沧帝城就听说了,你是一个没胆怯懦的窝囊废,当年被萧落逼着舔脚趾的事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本事你杀了本公子!我叫一声就不是司徒氏。”
“天耀,闭嘴!”司徒楼月伸手拦在司徒止水面前,阻止他继续御剑进攻,她虽然和柳知返只见过区区几面,但对着苍白脸色的少年却有相当的了解。
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所以他很可能下一瞬间就杀了司徒天耀。
她看着柳知返沉声说道,“你放了他,我放你走!”
柳知返哼了一声,“等我办完了事,自然放他离去!说到底他总归是月婵的侄子,我作为他的姑父,也好歹念点儿香火情!”
他抿嘴一笑,用最不屑的眼神看着司徒天耀,“就你这本事也配称天才?当年的司徒云朗都比你强,至于我舔过萧落的脚趾这件事原来你们还记得呀,不过无所谓了,她已经死了,就死在我怀里,而且死的时候还说过喜欢我呢,我毒瞎了她的双眼,逼她做我女奴十几年,结果她死的时候唯一念着的还是我,你满意了?”
司徒天耀没想到他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只是冷笑一声,“卑贱无耻之人!你根本配不上小姑姑,更别提进我司徒氏的门!”
柳知返哼了一声,手在他胸口猛地连拍三下,煞劲瞬间封住他心脉三处大穴,将他全身的修为都禁锢住,然后将他往腋下一夹,抬头看了眼天空,黑云压城,耽搁这许久恐怕暮影已经先遇见罗门了。
他再不耽搁,提刀便向那处煞气凝聚之地奔去。
只是只见玄嗣道背后忽然一阵罡风刮起,他身后刷刷刷一道道黑影冲天而起,三十六杆黑玄旗被祭出,大旗猎猎作响,在风中呼啸,摆成一座黑玄大阵,将柳知返困在其中。
黑玄大阵中罡风杀气汹涌如潮,三十六杆大旗遥相呼应,彼此通络,威压凛凛。
“这是何意?”柳知返皱眉看着玄嗣道问道。
玄嗣道沉声说道,“你心地反复无常,歹毒阴狠,我怎么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真的放了他!”
柳知返笑了笑,这次的笑容之中满带杀气,他已经被这些人缠的濒临暴怒边缘,若非现在时间紧急,柳知返定然和他们斗上一番。
他二话不说,手掐开司徒天耀的嘴巴,手指捏住他一颗门牙嘎嘣一声,将他一颗门牙活活掰了下来,那骨断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几人耳中,司徒楼月脸色一白。
司徒天耀疼得短促地叫了一声,咒骂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发出呜呜的声音,柳知返手没停,蹦蹦蹦一连拔了他四颗牙。
然后看着玄嗣道说道,“我数两个数,每数一个数我就刺瞎他一只眼睛,要是两个数过后,你还不收回这座旗阵,我就拗断他的脖子!”
“柳知返,你真敢这么做,就永远别想获得家主的认可!”司徒楼月怒道。
柳知返冷笑了一声,“我对岳母大人不抱任何希望,将来我会去沧帝城将月婵抢出来,我要数了,一>
他‘一’字还没说完,玄嗣道手一挑,大旗骤然间升空而起,罡风杀气缓缓消散,他一摆手,“请!”
柳知返将四颗牙扔到他脚下,带着司徒天耀远遁而去。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司徒止水重重将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