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婵祭出魁罗九,妖剑爆发出一道耀眼金光将周围的血云煞气尽数驱散,至尊诀尊贵无匹的真元霎时间照亮了一方世界,司徒月婵修为猛涨,真元滚滚如雷霆般注入了魁罗九之中,让妖剑威势大作,剑气在剑锋上萦绕嘶鸣。
她周围的青石地面被无形的剑气压过,瞬间化为齑粉。
“死胖子,本小姐亲自出手帮你,快快停止你愚蠢的伎俩!你身上那么多肥肉,顶多熬出二两肥油,能燃烧出多少修为来?”
周湍此时已经飞到了魔煞面前,全身金红色的烈火让人看上去发慌,仿似一颗小号的太阳,他听见司徒月婵的话不由大惊,回头道,“小姐,你,哎,你这是干什么?快回去!”
“小心后面!”司徒月婵喊道。
周湍转过身便看见魔煞一只爪子抓了过来,周湍叹了口气,只喊了一句,“赵无破!”便和那只魔煞利爪缠斗了起来。
火焰在他头顶化成一条巨大的火龙,和那黑漆漆的罗刹魔尊大小不相上下,周湍就在火龙头顶,他身体燃烧着火焰,看上去像一颗燃烧着的龙首之珠。
火龙将司徒暮影所化的巨大魔煞之躯缠在中间,极热烈焰焚岩浆一般烧灼黑色的魔煞,纵然罗刹之力凶恶无比,但面对周湍燃烧生命所爆发出的烈焰也被烧的一片焦灼,骨刺和鳞片纷纷脱落,被烧成了灰烬,里面的黑色的血肉也跟着碳化成灰,司徒暮影发出痛苦的吼叫,双臂挣扎着撕扯火龙的身体,但却无法扑灭金红色的烈火巨龙。
司徒月婵见状笑道,“就是如此,我上去一剑结果了他。死胖子,你再坚持片刻!”
说着司徒月婵手中的魁罗九已经凝聚出一道巨大的剑气,司徒月婵的眼睛能够看见元力的走向,同样也能看得见司徒暮影邪煞之力在他身体中交汇和运行的状况,而且柳知返本身就拥有罗刹之力,因此她对司徒暮影力量的了解程度远超过周湍和赵无破二人。
她心想我这一剑就能斩去你一条手臂,等我将你四肢全都斩去,看你还怎么逞凶。
然而没等她出剑,赵无破突然间鬼魅般站在了她面前,面无表情说道,“小姐,你不能出手!”
“你这白痴,我在帮你们!你让开,别挡着我的剑气!”
赵无破脸色阴沉,“这是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情,还请小姐莫要插手为好!周湍也是同样的意思!”
司徒月婵一听立马便恼怒起来,骂道,“你这白眼儿狼,我要帮你们反倒惹埋怨了,你平时三天都不说一句话,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啰嗦了,快滚开,你们要不要我帮忙是你们的事,我出不出手是我的事,再挡在这里碍眼,小心本小姐先给你一剑>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声音不大但在司徒月婵听来仿佛天雷滚滚在她心头响起,让她惊骇而惊怒。
她被赵无破打了一耳光,力气不大也不小,打在她脸上不是特别疼但却**辣的,这一耳光更多是打在了她的心上,从她在那个春天的满月之夜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你你怎么敢!”司徒月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怒吼道,以她的性子要是谁敢惹恼了她她早就一剑刺过去了,但现在却因为惊怒而一时间愣住了。
赵无破瞪着双眼大声喝道,“我说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为什么不肯听话,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他双目满是血丝,怒吼道,“我和周湍原本是司徒暮影母亲吴倩儿的手下家臣,我的命是她救的,将我们带到沧帝城的也是她,但我们却带人杀了她全家,我和周湍欠司徒暮影不止一条命,是几百条命!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回去和柳知返在一起,别掺和这件事!”
司徒月婵只是瞪着双眼,手里的剑跟着颤抖,居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时就听司徒月婵身后一声怒吼,紧接着一柄银色大刀飞了过来,赵无破祭起永夜轮挡在面前,嘭的一声大响永夜轮和赵无破同时被震退数步。
柳知返人如流星般从天而降,手顺势握住饕餮刀凌空一刀劈下。
赵无破再次祭起永夜轮抵挡,柳知返眼神阴狠,“你不能打她,没人能打她!”
赵无破紧闭嘴角什么都没说,只是身体忽然从中间开始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颜色,他左半边身体变得墨一样黑,右半边身体却变得白纸一样白。
突然之间他身体嘶啦一声从中间裂开了。
“两仪阴阳劲最强境界,阴阳分,天地裂!”
他分成黑白二色的两瓣身体以极快的速度生长,两瓣身体从中间迅速生长,分别长出另一半身体,眨眼间变成一黑一白两个赵无破,立在半空看着柳知返。
黑色的赵无破面无表情地看着司徒月婵和柳知返二人,白色的赵无破却一转身向着司徒暮影巨大的身体飞了过去。
柳知返一手护住司徒月婵,另一只手紧握饕餮刀,背后煞火熊熊燃起,阴沉说道,“你敢打她,我杀了你!不管你变成几个我都要将你碎尸万段!”
司徒月婵却伸手抓住了他,她眼中的惊怒缓缓变为失落和叹息,她神色落寞地摇了摇头,“算了!我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这件事我们不要管了!”
她转身走开,手里的剑也被扔在了地上,柳知返咬牙看着黑色的赵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