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青娘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从内室走了出来,先向老夫人施礼问安,又向公公婆婆敬了茶,问候了杨家长辈后才向柳知返等人盈盈一礼,并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便转身回了房中。。更新好快。
柳知返仔细看了她两眼,模样倒是十分清秀,也并没有老夫人担心的大小姐脾气,反而看上去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和她爹那副鲁莽粗犷没有半点儿相似。
但不知为何老夫人对这新媳‘妇’就是不甚满意的样子,反倒对司徒月婵却慈爱温和,笑眯眯地嘘寒问暖,柳知返心里暗笑,司徒月婵的大小姐脾气可比那提督之‘女’大了去了,她要是娇蛮起来简直没边儿>
众人寒暄了一阵,老夫人问了问柳知返父母在柳河村时的生活,当听到柳惠臣靠当‘私’塾先生加上种地养活一家时,心疼‘女’儿的杨老夫人不由又抹起了眼泪,
“我那可怜的‘女’儿,过得那般贫苦生活,在那等穷山村生活好几年不知猪油可吃得几回,每日小饭菜想也难过,本想着找到他们接回清水镇来,跟着娘家人好好过日子,却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被恶人害了,哎,我可怜的‘女’儿哎>
杨‘挺’轻咳了一声,安慰道,“娘,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您老人家保重身体才是。”
杨老夫人点了点头,抓着柳知返和司徒月婵的手不放,向柳知返问道,“孩子,这些年你都在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营生呀,那年我让你大舅带人去柳河村找你们一家,听村民说你被人带走了,我可是担心了许久,就怕你年纪轻被恶人卖了。”
她拍着司徒月婵的手转悲为喜笑道,“不过现在看见你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我就算明天就伸‘腿’瞪眼也安心了,你死去的爹娘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我那个死鬼老头子,九泉之下也放下了一桩心事!”
柳知返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长辈真心的关切,他有些不习惯,再加上他人本身就有些木讷,呃了几声却不知从何说起,但司徒月婵却机灵的很,也没说明柳知返到底干了什么,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净捡老夫人爱听的说,老夫人不住连连点头,怕是老糊涂了根本听不出司徒月婵言语之间的闪烁其词,只是眉开眼笑不住地夸着司徒月婵,又叫丫鬟去她房中拿金银首饰要给司徒月婵。
杨‘挺’和杨迟两兄弟的媳‘妇’们看见老太太将自己压箱底儿传家的好东西要给司徒月婵,立刻脸‘色’就不好看了,都不住地看着自家男人,却又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说什么。
杨‘挺’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注意到媳‘妇’的眼神,他狠狠瞪了回去,心想这娘们儿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只瞪的娘子一阵莫名其妙,心想自家爷们儿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那些首饰古玩可是杨家代代传家之物,只传给长子长孙媳‘妇’的,就算老太太死了也该传给自己,给这柳知返一个外姓人算怎么回事儿。
杨迟皱了皱眉说道,“娘,那些东西是我祖爷爷那辈儿传下来的东西,您老还是留着当一个念想---再说月婵家里是城主,她是城主的小姐,还能在乎您那点儿东西嘛,快收回去>
老夫人脸‘色’立刻就难看了起来,将一个镯子塞到司徒月婵手里说道,“这些东西是我婆婆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你这白眼儿狼,我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做主,等我两‘腿’儿一蹬咽了气儿,我的棺材寿衣蜡烛纸马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杨迟的媳‘妇’却‘阴’阳怪气说道,“娘,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这杨家的东西就是大家的,等哪天您老不在了,那也得传给咱们杨家人不是,给了外人的话要是传出去,街坊里短的还不得笑咱们杨家没规矩!”
杨老夫人被气得脸一白,拍着桌子说道,“老二,管管你媳‘妇’,这是要气死我呀>
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柳知返的小姨杨芸却微微一笑,说道,“娘,您消消气儿,二嫂,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知返虽然不姓杨,但那也不是外人呀,再者说了,月婵家里可是一城之主,什么珍稀古玩没见过,这些凡俗之物又没灵气---人家稀不稀罕咱家这点儿东西还两说呢。
”说罢她目光闪烁地看向司徒月婵。
“什么灵气,小妹你说什么胡话呢?”杨迟斥责了一句。
却听司徒月婵呵呵一笑,将那些个手镯项链戒指一股脑打了个小包儿直接挂在腰间,“谁说我不要,外婆给的东西我当然要收着了!知返,快谢谢外婆!”
柳知返脸‘色’尴尬,心想月婵这人争强好胜的心也太强了,和一个凡俗老娘们儿争这些翡翠金‘玉’有什么意思,但又不敢违背司徒月婵的意思,只好谢了老夫人。
杨‘挺’见自己媳‘妇’和老二的媳‘妇’,还有杨家几个姑婆都眼神有异,心想不妙,这些人头发长见识短,别惹恼了这柳知返。
他清了清嗓子,看了看计时的沙漏,“娘,时间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儿歇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又对自己娘子说道,“你也回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我确实也乏了。”丫鬟搀扶着她站起身,老夫人回头说道,“月婵呀,我给你的东西也要收好了,别让什么别有用心的猫给叼走了,那是婆婆传给你的,以后你就传给你儿媳‘妇’>
杨迟的媳‘妇’脸青一阵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