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外面阳光淡淡,开在西侧的窗子斜斜**屋内一缕缕金色的夕光,一轮红脸的夕阳正沉沉落下罗刹峰。
柳知返心里忽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安然和温馨,觉得这样一醒来就能看见自己喜欢看见的人和事,实在是一种不错的生活。
司徒月婵将魁罗九放进剑匣,伸手轻轻按在柳知返的额头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你已经没事了!看来你师父还算有良心!没真的伤你。”
柳知返低笑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了!”鹤白翎说道。
“都三天了----”柳知返喃喃道,咕咕------他肚子传来了叫声。“难怪我这么饿!”
司徒月婵笑道,“所以我让林灵今晚多准备了许多饭菜,够你吃的,我是不是很了解你!”
柳知返微微一笑,“我在昏迷的时候有时也会有短暂的清醒,我记得好像枕在一个很软很温暖的东西上。”他目光飘向司徒月婵黑裙下面的大腿,“是你的腿?”
司徒月婵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少做梦了,是白翎的肚子!”
鹤白翎脸立刻有些发红,司徒月婵解释道,“那时候你全身好像结了冰一样发冷,体内的阴煞真元燥动不安,在你经脉里耗子一样乱窜,我让白翎将你扒光了,然后又让她和萧落,灵妙林灵将你抱在里面,我用至尊诀调理你体内的真元,整整忙活了一夜才让你好转过来,柳知返,你可得好好谢谢白翎。”
柳知返转头看向白翎,她立刻说道,“不用谢我了,小姐耗费了许多真元,她才是出力最大的一个,你该谢小姐。”
柳知返撇撇嘴,笑道,“其实我谁都没打算谢!你们几个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那时候阴煞之力失控,本应用极阳真元调理才对,就算没有放着不管我自己也能自行调息,女人体质属阴,她们几个阴寒的体质压在我身上,反倒起了反效果,我说我怎么做了一个又黑又冷的噩梦------”
话没说完柳知返眼角余光瞥见司徒月婵俏丽面无表情,一条眉毛微微挑起,柳知返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要发火,司徒月婵的怒火是不一样的,对柳知返发火和对仇敌当然不一样,对柳知返她有一种特殊的表情,那就是脸上神色冷淡,一条眉毛微微挑着,嘴角也微微翘起一点,样子就好像随时要吃掉老鼠的那只花猫的表情。
“姓柳的,你说谁头发长见识短!”
柳知返挠了挠脸,“饭什么时候好,我要吃!”
饭桌上,柳知返面前的一大盆饭有条不紊地减少,减少,然后消失,柳知返的肚子很能装粮食,偏偏他还吃的很文雅,极力保持着吃相。
他手里托着个粉彩花卉小碗,大小只有他巴掌那么大,左手筷子不紧不慢地吃一口饭再吃一口菜,细嚼慢咽不慌不忙,只看得鹤白翎和林家两姐妹心里暗暗替他着急。
月婵和白翎她们早就吃完了,只是静静看着他吃完一小碗填满,然后再吃完在填满,好像没有尽头。
柳知返问道,“钟心死了没有?”
司徒月婵说道,“没死,不过被你的绯云诀击伤了三宫内府,你拍在他胸口的那一掌够狠,差点儿直接将他玄府宫和丹庭宫击碎了。现在已经被送回琅琊峰养伤了。”
柳知返点点头,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在这种地方想要杀人的确不容易,那钟情呢?她怎么样了。”
司徒月婵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到柳知返身边,轻声说道,“她也没事,而且她受的伤比你还轻,只不过被你一刀从脸颊到肚皮划了一道大口子,虽然这种皮外伤用药就能治好,连疤痕都不会留下,但我感觉她好像被你吓得不轻,如此说来这比重伤她更有效,以后她见到你未曾出手气势就已经矮了三分!”
柳知返叹道,“她当时施展的莲花御神座防御力太过强悍,饕餮虽然劈开了结界,但也被卸去大部分力量,否则以饕餮的本事,用刀罡就能将她开膛破腹!”
“我昏迷之后,还有别人斗法吗?”
司徒月婵点点头,“当然有了,你们这些小辈弟子斗法本来就是为了分个上下高低,否则将来分赃不均还不得打起来,你之后其他门派的人也比斗了一场,直到昨天才算全都打了一遍,只不过罗刹峰在你之后直接就派出了司徒暮影,他一站出来谁还敢和他比试-----唔----”
司徒月婵想了想,“还真有一个,不过后来也输了。”
“是月女?”
“不是月女,那女人对司徒暮影眉来眼去的,怎么会跟他动手,而且我听说影月宗月姬还鬼鬼祟祟地和罗门谈了许久,好像是要为月女向司徒暮影提亲----”
“女的向男的提亲?”柳知返咬着筷子惊道。
司徒月婵耸了耸肩,“这算什么,当年还有门派向沧帝城养着的灵兽提亲呢,不过是想要攀炎附势或者罢了,但司徒暮影好像拒绝了。”
“和他打了一场的是月岚宫的女徒弟,姓杜,叫什么我记不得了,不过他们两个打的不激烈,刚一动手那女的就认输了。”
柳知返哦了一声,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林灵林妙两姐妹收拾碗筷,萧落则跪坐在墙角,一言不发地守在那里。
柳知返长长出了口气,摸了摸肚子,这时从身后一双柔软的手穿过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