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坚决不同意,怒道,“就算杀了我我也绝不投靠邪派!你们要是去投靠罗刹峰,便和我是不共戴天之仇敌,以后再相见便是敌人!”
旁边的人无奈道,“你又何必如此坚持,我们同为沧帝城修士这么多年,岂能仇敌相待,既然你不肯和我们去罗刹峰那便由你,说什么再相见时敌人此等话,太过绝情了。”他神情愁苦神色失落,可手却突然一翻,一柄利剑在手趁那人不注意一剑刺入他的胸膛。
偷袭之人神色狞狠,“既然你我正邪不容,干脆就此解决,还谈什么再相见?”
“你-----”那修士吐出一口血,死不瞑目从空中坠落!突然的变故让场面一时间诡异地安静下来,过了良久才有人叹了口气,“如今看来,我们只剩下一条路了。”
有人看了一眼那些跟随的仆从和侍女,这些都是侍奉司徒星见的下人,“他们怎么办?留他们活命肯定会回去报信,要不干脆杀了。”
“何必为难这些下人,难道他们不报信我们就能一直相安无事了?让他们回去报信吧!”一名白发老者叹道,一挥衣袖当先向着罗刹峰方向飞去。
众人默默对视一眼,便也跟在他身后离开。
鹤白翎回头望了一眼,那些修士没一个跟过来,“小姐,没人跟来!”
司徒月婵哼哼笑了笑,“就知道他们没胆子!娘亲派了那么多人看着我,还不是让我逃出来了!”她转过身望向西南方向,神情渐渐变得温柔,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我要去找他!”
白翎露出一抹叹惋之色,“那些人怕是回去不好交代了,司徒星见不会放过他们的,家主大人也不会放过他们!小姐,为了柳知返你先打伤了那些监视你的修士,又差点儿杀了司徒武威,现在又让这些人难逃一死,真的----真的是对的吗?”
听她这么问司徒月婵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道,
“白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圣母了,你不知道我最恶心那些虚伪的圣母了吗?说什么陷害无辜之人虐待可怜之人的废话,好像被人欺负的狗跑到主人面前哼叫着乞怜!”
“你真以为那些人都是正人君子?你真以为他们都是胸怀天下为国为民的大善人?哼哼,那些人有几个是好东西!司徒武威算是好东西吗?从我九岁的时候他就想着要娶我,可那时候他就有不止一个女人,而且有的还是他手下修士的老婆,你知不知道被他虐杀的侍女有多少个?”
她眉头皱起接着说道,“监视我的那些修士有好东西吗?被我砍掉手臂的那个修士叫‘青魔手’范浩,他炼的是藏经窟中一门叫‘青魔子母煞’的法诀,没错,他的修为都在被我砍掉的那只手上,你知道青魔手是怎么练的吗?要用孕妇和婴儿的血与油不断祭炼自己的手臂,利用无尽怨气侵入经脉三宫,从而在自己丹庭宫中开辟出一座怨气第四宫,以怨气佐真元击杀对手,他如此年轻就有如此修为,要残害多少孕妇和婴儿?”
司徒月婵耸了耸肩,接着说道,“就连周湍那个一脸憨笑好像烂好人一样的死胖子,当年可是带着沧帝城修士杀光了司徒暮影母亲一族,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我告诉你白翎,修行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话又说回来,就算他们是无辜的又怎么样?我从来没说我是圣母大善人,我就是一个狠毒任性嚣张残忍的妖女,那又怎么样?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不在乎它是对还是错,我喜欢柳知返那我就去找他,更别说柳知返也不是一个烂好人,恐怕在某些伪君子眼里像我这样的妖女一剑杀了才是,我曾经打过他,骂过他,羞辱过他,他怎么还可能喜欢上我,但你别忘了,我也为他流过血,为他流过泪,为他笑过,为他哭过,为他担忧过为他思念过,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能懂,至于别人懂不懂,你以为我司徒月婵会在乎吗?”
一席话说的白翎面红耳赤,头恨不得低到妖兽肚子下面去,“小姐,白翎知错了。”
司徒月婵叹了口气,“因为你是鹤白翎,是我最重要的姐妹我才和你说这么多,要是别人我早一剑砍上去了。”
白翎紧皱着眉头,“可是,司徒武威,司徒星见都不是普通人,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敌人越来越多----”
“无所谓,柳知返现在是天下正道的公敌,我得去帮他,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虽然在罗刹峰有司徒暮影罩着,但谁知道他能罩多久!”
司徒月婵将魁罗九放回剑匣背在了背上,“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点儿走吧!”说完向前飞去,鹤白翎在后面喊道,“小姐,你飞反了,是这个方向!”
“-----”
“我知道!”
柳知返看着面前满桌的美味佳肴,表情有些呆滞,眼神也时明时暗,似乎思绪万千。
桌上珍馐美酒,时令海鲜应有尽有,摆了满满一大桌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香气缭绕而明亮的屋内丝竹悦耳,十几名年轻少女轻歌曼舞,只是虽然脸上带着柔媚的笑,眼神里却隐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惶恐和紧张。
柳知返旁边的中年胖王爷脸上陪着笑,后背却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还是第一次接待罗刹峰的内门弟子,在凡人眼里这些上天入地的修行者都是神仙般的人物。
大梁国国小人稀,国力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