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默默看着紧闭的房门,眸光深透。
似乎他此时有着透视眼,隔着房门,都能看到陶夭夭和双胞胎。
可是他又不是孙猴子,当然没办法变成小飞蛾飞进去。
“夭夭。”曲澜试探着敲门。
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丫头真心不打算轻易原谅他呀……
最后,曲澜默默去了前台,另外订了个房间。不得不和陶夭夭母子三个隔了一层楼。
离开酒楼时,他磨牙地瞪着陶夭夭对面的房间。
那是丹尼尔的房间。
这丹尼尔真会哄女人……
世上那么多未婚女子,丹尼尔不去追求,偏偏每天追着他老婆跑。
这是神马理由。
得了,他明天明天再努力吧。
反正还要在这里停留三天。
但愿他明天一觉醒来,可以说服陶家二老,或许夭夭,或许双胞胎,早点离开丹尼尔那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晚安!”站在陶夭夭门口,曲澜说。
没听到回音,曲澜只得往楼上走去。
第二天。
天蒙蒙亮,曲澜就起来了。
看了看天色,曲澜没去打扰妻儿的睡眠,先下楼去跑几圈。
任何时候,跑步都是最合适的运动。
既方便,也见效。
跑几圈回来,来在陶夭夭房门口,曲澜深邃的眸,瞬间透出几分厉色。
他推开虚掩的房门,大步进去,静默着看着房间里每个位置。
人呢?
夭夭呢?
宝贝们呢?
“先生,你找谁?”服务员有些惊异,用英语问他,“不过,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
“呃?”曲澜紧紧盯着服务员。
虽然他隐隐明白陶夭夭把他撇下了,可是他想得到确实的答案。
服务员看了笑:“先生,这个房间已经退了。订房的中国女人,已经赶去机场坐最早一班飞机回中国……”
“……”曲澜瞪着空空的房间,握紧了拳头。
他让夭夭给骗了。
还说三天后才回国,却已经大清早的不见人……
该死地他居然相信了她。
也这可是声东击西,唯一的目的就是甩掉他。
那丹尼尔呢?
是不是丹尼尔又跟着她回c城了
曲澜心里涩涩的。他大步回自己房间,收拾少少的行李,办好退房手续,向机场赶去。
这傻丫头真要遗弃他了吗?
他从来没有觉得,像这样这样,人生如此孤独寂寞。
哪怕是陶夭夭不在的那三年……
原来不被人理睬的滋味这么难受,曲澜隐约明白了陶夭夭曾经的伤痛。
想起当初不理她的请求,曲澜就不肯再想下去。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对于这件事,是他人生最低潮时的污点,几乎是他最弱智的做法。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最信任的爷爷会主导出让他痛恨夭夭的婚礼……
曲澜回到c城时,已经傍晚。
又到周六日。
司机放假了,曲澜打电话给杜子锷。
“曲澜,真不知道你怎么混的。”杜子锷调侃着,“连个司机都没有了。没有司机,你就做一回平民,打车回来。我可不是你的司机,而且现在有点小忙。雪华胃不舒服,我得带她去医院。”
曲澜觉得自己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
连向来唯命是从的杜子锷,都和他较劲了。
就因为他和白弯弯订婚,杜子锷再不给他好脸色看……
对于试婚这事,他是冲动了。
可是他当时那种心情,杜子锷又岂能明白?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得不找个突破口,让自己得到解脱。
“夭夭有没有回凤凰花园?”曲澜沉稳地问。
“夭夭不是去澳大利亚了吗?”杜子锷故意说,“怎么,你没找到她?”
“杜子锷,你等着。”曲澜忍不住磨牙。
杜子锷这是皮痒了!
故意找骂。
挂断电话,曲澜朝出租车依靠站走去。
三分钟后,曲澜坐上出租车,向凤凰花园赶去。
她现在住在凤凰花园,应该先回的是凤凰花园才对……
二十分钟后,曲澜默默离开凤凰花园。
陶家二老都在,就是没有陶夭夭。
看到曲澜出现,陶家二老相视一眼。
陶潜平静地看着曲澜:“曲澜,你知道夭夭当年为什么要用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
“岳父,我正在等夭夭告诉我。”曲澜平静而坚决。
陶潜沉吟了下,才又凝着曲澜:“夭夭的身世,对于你爷爷是大忌。曲澜,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否则你就是再次打动夭夭,哄着她去领证,却不能保证给她安稳幸福的生活,那有什么用?还不如就现在这样——夭夭带着双胞胎生活。而你,依然做你的白家女婿。”
“不管夭夭身世如何,她都是我妻子。”曲澜说。
陶潜摇摇头:“你先问夭夭当年的事,再做决定。曲澜,你太急了,欲速则不达。明白吗?”
“谢谢岳父教导。”曲澜点头。
他是要好好问问夭夭,当年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苏晓慧欲说还休,最后轻轻道:“夭夭这孩子,心软……”
她点到即止,依曲澜的悟性,明白怎么做。
他们当父母的,虽然明知夭夭心伤无比,可仍然派着一定四口团团圆圆的……
从凤凰花园出来,曲澜接着去恒天国际。开上自己的兰博基尼,向饮食一条街走去。
不在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