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把c城的夜,渲染成美丽的画页。
饮食一条街上,兰博基尼缓缓停在天涯咖啡厅门口。
然后,门开了,曲澜长身而立。顺手甩上门,大步向咖啡厅里走去。
他略为清冷的脸,出现在咖啡厅门口。
“曲澜?”正在收银的苏晓慧大吃一惊,洒了手里的钱,迫不及待走出来,激动地上下打量曲澜,“你怎么来了?”
自从那次纠结的婚礼之后,夏思晴立即返回美国,曲澜再没来过天涯咖啡厅。
陶潜和苏晓慧两人都不肯提这事,但也知道婚礼的事,陶夭夭伤曲澜太深。
所以,纵使有意示好,都不好意思主动。
更何况,从那天开始,曲长柏简直以厌恶的眼光来看天涯咖啡厅。
现在看到曲澜出现,苏晓慧终于松了口气。
“我随便走走。”曲澜淡淡扫过咖啡厅大厅,深邃而幽凉的目光,缓缓落上楼梯间,“陶越在不?”
“陶越呀?”苏晓慧一颗心提起。
陶越这个儿子,当年他们能管,可现在,他们夫妻是完全没办法掌控的。
这个月以来,陶越今天也是第一次回天涯咖啡厅。
但陶越第一次回这里,并不意味着陶越第一次回c城。
事实上,苏晓慧知道,陶越这个月,一直都在上班。
苏晓慧知道,陶越虽然是自己儿子,可她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陶越到底有多少财产。
陶越回c城几个月,起码买了不止三处房产。
所以,陶越有没有在c城,她这个妈也不知情。
但今天,陶越确实回咖啡厅来了。
他们夫妻早就决定,如果陶越这次回来,夫妻俩一定要和陶越好好谈谈。
陶潜已经去了四楼,估计正在和陶越交谈中。
苏晓慧小心翼翼地:“夭夭她爸,正在盘问陶越,有关夭夭的事。曲澜,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等他们父子俩谈完了。再上去找陶越?”
“我现在上去。”曲澜一边说,一边跨开大步,向楼梯间走去。
“曲……曲澜。”苏晓慧急了,却又不好拦曲澜。
现在陶家全家人都对不起曲澜,她实在是理不直气不壮啊。
“你慢点。”最后,苏晓慧目送曲澜的背影,仅仅只来得及说上一句。
她错愕地站在那里,有些不明白——陶越今天回来了,曲澜就上门了。曲澜这信息是不是太强了?
将苏晓慧的声音远远抛在身后,曲澜踩着重重的步子,楼梯间响着均匀中的步伐声。
三楼没人。
那就去四楼。
果然,陶潜正和陶越坐一起。但看上去并不如苏晓慧所说,两人在交谈。
陶潜看着地,陶越看着天花板。
陶潜一脸阴鸷,陶越却似在笑。
曲澜冷冷看着,心头掠过“冷战”两个字。
这对父子,一向面不和,心也不和。
原来他不清楚,还以为养子养不亲,所以父子间关系剑拔弩张。
后面才知道,只是因为陶潜严厉地制止陶越想娶夭夭。
所以,陶越记下养父的仇了。
“你来干什么?”曲澜一从楼梯间出现,陶越一眼看到了。他的笑容,瞬间灰飞烟灭。倏地起身,指着楼下,“我这里不欢迎你来。”
“曲澜?”陶潜也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里透着惊喜。
比起陶越这个事业有成的儿子,陶潜一向更喜欢全面发展、性情温和的曲澜。
朝陶潜点了一下头,曲澜从楼梯间走上四楼。
他平静地走向陶越。
“你想干什么?”陶越声音冷冷的,“夭夭呢?是不是被你锁起来了?”
曲澜一字不答,只是维持着优雅而快捷的步伐。
他离陶越越来越近。
五步、四步、三步……还有两步时,曲澜倏地伸出拳头。
在迈出第一步时,拳头已经冲上陶越的脸。
拳头之快,压根让陶越没有丝毫躲避的能力。
一拳头,正中陶越脆弱的鼻头。
陶越的鼻血,瞬间pēn_shè而出。
陶越的反应力也不慢。下一秒,陶越的拳头砸回曲澜。
同样砸上曲澜的鼻头。很快挂了彩。
“住手——”陶潜错愕地看着面前两个大男人干架。
陶潜隐隐明白,两人干架是为夭夭。
陶潜怒了:“夭夭至今下落不明。你们打什么打?”
“夭夭的下落,问他!”曲澜冷冷指向陶越。
“夭夭的下落,问他!”陶越亦指向曲澜。
“不许打。”陶潜伸出双手,试图拉架,可无从拉起。
曲澜缓缓侧过脸,平静而锐利的目光,射向陶潜:“今天不打陶越,对不住老天。”
说完,曲澜的拳头,又过去了。
虎虎生风!
“唉——”陶潜想说什么,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默默地垂下手臂,静静地看着曲澜。
理亏的是他们陶家啊!
这会儿,曲澜和陶越,已经不是你一拳头我一拳头的事,两人居然扭地上去了。
两人体格差不多,体力看上去也半斤八两,这一场扭打,似乎一时分不出高下。
“别打了!”陶潜终于还是喊了出来。
伤了谁,都不是小事。
陶越到底是他养了三十余年的养子;而曲澜,是他百分百满意的前女婿,还是陶潜的忘年交,什么都聊得来。
曲澜的博学多才,多个领域都有所涉及,他这个教了一辈子大学生的陶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