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陶越依然看着陶夭夭的房间,“夭夭是困了?还是不舒服?”
关雪华怔怔地看着陶越,好一会,她叹了口气:“夭夭困了。”
“哦。”陶越再看了眼陶夭夭的方向,似要进自己的房间,却挪不动脚步。
关雪华脱口而出:“陶大哥,夭夭有曲澜,她会好好的。我觉得,陶大哥该恋爱结婚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陶越淡淡不悦。
关雪华却坚持着:“人生没有放不下的事。我的爱情,婚姻,全部都放下了。陶大哥为什么不能放下这份兄妹情?”
陶越拧眉看着关雪华,黑瞳中的不满越来越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我并不想管。”关雪华清冷而执着的声音,响在四楼,“但我不想有朝一日,你对夭夭的爱护和纵容,反而变成夭夭的心理负担。陶大哥,如果你不幸福,没有正常的婚姻生活,没有妻儿。夭夭有朝一日知道这是因为她,夭夭心里能舒服吗?”
“我不会让她知道。”陶越拧眉,有些不耐,“雪华,我知道你曾经对我有意,但我对你无意。所以,不要试图再对我抱什么希望。夭夭说的杜子锷很好,你应该接受杜子锷的追求。”
关雪华背光而站,身子些微轻颤。
好一会,关雪华轻轻紧阳阳:“我是在最美好的岁月,对你产生初恋情怀。但我并没有纠缠过陶大哥。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哪怕我真把你当成生命里的男神,也不会主动跪在你膝下。我今天和陶大哥说这些,是真心为了陶大哥和夭夭好。我不懂陶大哥为什么这么执着?”
“我执着?”陶越冷冷一哼。身来忧郁的脸,更加忧郁了。
“夭夭以前青春烂漫时,凌北帆还没认识时,陶大哥如果冲破叔叔阿姨的阻碍,也许现在和夭夭能幸福地生活。但现在,陶大哥这么执着,太自私。”关雪华犀利以对,“叔叔阿姨现在心里不好过,夭夭也暗暗担心你,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不结婚生子。”
陶越的脸色越来越沉:“我父母都不管这些,关雪华,你只是住在这里,凭什么你要来管?”
关雪华静静地站着,她瞅着阳阳的脸:“曲澜在夭夭房里睡的这几天晚上,你房里的灯光两三点都还亮着。陶大哥,你这是何苦?”
说完,关雪华优雅转身,抱着阳阳向楼上走去。
回到五楼,关雪华将阳阳放进婴儿车,默默看着儿子。
看来,她等不到陶夭夭的装修图,得另外请人装修,早点搬进自己的房子。
幸亏曲澜当初帮她谋划,幸亏曲澜分外施恩,让她低价买了套三房,才不至于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否则,她现在离开陶家,无路可走啊……
正想着,阳阳不知为什么嚎啕大哭。
关雪华抱起阳阳,检查下屁屁。
没有拉便便。
大概是饿了。关雪华撩起衣摆,喂母乳。
阳阳月份渐渐大了,母乳已经有些不够。苏晓慧虽然对她和夭夭一视同仁,什么汤都给她留一份,可她又怎么能次次都分夭夭的汤。她只能悄悄少喝。
于是,母乳但不够了。
她要想着开始给阳阳配点副食了。
正想着,阳阳似乎嫌吃不饱,居然非常不客气地抡起他薄薄的指甲,狠狠地抓上她如房。
痛得关雪华轻呼一声。
这个不疼老妈的小兔崽子!
正想着,门口传来不太镇定的声音:“不好意思……”
关雪华一抬头,默默别开眸子,一边掩了衣服:“陶大哥找我有事?”
陶越站在楼梯口,眼睛看着窗口,薄薄的尴尬:“我和夭夭的事,不需要你管。但我并不是赶你走。”
顿了顿,陶越补充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房子。可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住这里要好些。”
说完,陶越大步向楼下走去。
关雪华抱着阳阳起身,目送陶越离去的背影。
何苦!
关雪华知道陶越和陶夭夭不是亲兄妹,但夭夭长到二十六岁,却一直把陶越当成亲哥。
夭夭那是纯净的兄妹情。
陶越再多的心事,又有什么用。
关雪华不得不替陶越着急。
如果可以,她真地愿意让陶越对自己上点心,也不要老把心思放在夭夭身上。
能说都说不得的爱情,那是最苦最苦的爱情……
“夭夭——”楼下传来温润如水的声音。
这个声音谁都能分辨出来——非曲澜莫属。
曲澜在夭夭面前,那是一个字好,两个字很好,三个字好极了,四个字好上加好,五个字好得不得了。
掌管一家国际上市财团的曲澜,骨子里肯定有他的豺狼之性,可在陶夭夭面前,曲澜就是无可挑剔的暖男。
所以,陶越就算再挑剔,也没办法在妹妹面前说曲澜的坏话。
关雪华站在楼梯口好一会,抱着阳阳回房间了。
和面色不太愉快的陶越打完招呼,曲澜推门而进,只看到一个睡得舒舒服服的孕妇。
被子拉到下巴下面,全身都盖得严严实实。可能因为盖得太严实,小脸竟被熏出淡淡红晕,看上去柔美可爱。
曲澜淡淡笑了。
放下提包,他坐到床沿,轻轻揭开被子,抓出她小小的手,附身印上一个浅浅的吻。
似乎闻到熟悉的气息,陶夭夭一双手,不自觉就搂过来。
非常准备地搂住曲澜的腰。
曲澜扬扬眉——这个动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