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瞪着曲澜半天,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欢迎她霸王硬上弓呢……她有那么如饥似渴么?
想洞房花烛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可是,他正似笑非笑地凝着她,深邃的长眸满满的专注,似乎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他就是一个纯洁的好男人。而且想对老婆大人无私奉献,哪怕被剥光,被霸王硬上弓,他都毫无怨言……
陶夭夭越想越内伤。
她讪讪地收回眸子,这才发现,两人还在同一个被窝里。
她赶紧撤退,往后一挪。悲催的是,一不小心挪过头,一下坐空,整个身子都往地上栽下去。
曲澜长避一伸,险险地捞住她。
后怕地看看身后的地板,陶夭夭抹了把冷汗。讪讪地朝曲澜挤出个笑容:“谢谢!”
曲澜凝着她,薄唇微勾。
陶夭夭连滚带爬地滑到地上。唉,她是不是先去洗洗。
可是曲先生在家,总共就一个房间,她洗澡实在不自在……
想了想,她绽开笑容:“曲先生,这么好的早晨,应该去跑步锻炼身体哦!”
曲澜居然合作地起身:“老婆说的是。”
陶夭夭忍不住瞄瞄光着膀子赖床的新婚老公大人——曲先生如此合作,她心里有点不踏实……
曲澜套了身休闲服,果然出去跑步。
陶夭夭摸摸鼻子。ao制果然好呢,瞧,亲亲老公好听话。
曲澜的脚步声一消失,陶夭夭立即关紧门,飞快拿了衣服,就要奔向浴室。
呜呜,浴室里全是曲先生的味道。淡淡的男人味,淡淡的薄荷味。好好闻……
正在浴室走神,门铃响了。
曲先生这么快就回来了?
陶夭夭眨眨眸子,决定无视。好歹也得她洗了澡再开门。
可是,对方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陶夭夭无可奈何地走到门口,按了按钮。
一按,立即传来娇柔的声音:“请签收玫瑰。”
玫瑰?
陶夭夭眸子一亮——曲先生这么浪漫,懂得送玫瑰给新婚妻子。
她马上打开门。
门口站着个年轻美眉。化了淡妆,穿春装的温度,可美眉偏偏穿了套夏裙,看上去十足的美丽“冻”人。
美眉看到她,一愣:“我走错楼了。”
陶夭夭磨牙——还以为亲亲老公懂浪漫,原来只是鲜花送错人。只不过,如今男女这么平等了么——连送花都是女人主动送男人了。
关上门,陶夭夭困惑地向洗手间走去。
谁知刚刚进浴室,门铃又响了。
陶夭夭当没听见。
可是,显然她小看了对方的毅力。那门铃就象循环播放音乐似的,就是不停。
没奈何,陶夭夭只得放下手里的毛巾,再次走了出去。
拉开门,又是一个年轻美眉。
这美眉反应更大,一看到里面出来个女人,立即手一抖,手里艳红的玫瑰花,乱乱地洒了一地。
这回,不用美眉说,陶夭夭主动问候:“姑娘,你也走错楼了?”
“是……是啊!”年轻美眉结结巴巴地,显然大脑跟不上视线,“对……对不起。”
陶夭夭双手环胸:“姑娘,下次看清楚了再按门铃。碰到我不要紧。要是碰到个晨勃的男人,你可就被他拉进屋子里就地正法了。”
“真的?”年轻美眉被陶夭夭一吓,手里最后一朵玫瑰也洒落地上。
一定要在曲先生跑步回来之前洗好澡,可没时间陪人聊天。陶夭夭爽快地一关门,把年轻美眉关在外面。
可她还没到浴室,门铃第三次响起。
邪门!
陶夭夭细长的眉,秀秀气气地打成结。她按捺住心头不悦,大大地拉开门:“姑娘,你别告诉我,你也走错楼了。”
门口果然是位漂亮的年轻姑娘,手里正抱着一束红玫瑰。
她听着陶夭夭的话,脸色有点奇诡。但她比前两位淡定,她先是抬头,确认了下门牌,接着拧了眉:“曲先生搬走了吗?”
“曲先生跑步去了。”陶夭夭深呼吸,困惑地瞪着漂亮姑娘,“你找曲先生是……”
陶夭夭话未说完,面前的漂亮姑娘忽然嘴一扁,忽然蹲下去,“哇”地一声哭了。
真是哭得惊天地,泣鬼神。上气不接正气,好一副梨花带雨的经典画面。
好精彩!
陶夭夭完全看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困惑着,又来个姑娘。毫无例外,她手里也是一束玫瑰。
“黄洁,怎么啦?”后面的姑娘轻轻的问。
黄洁满脸都是泪:“弯弯,呜呜,不公平。这个女人……呜呜……这个女人她居然住在曲先生家里。呜呜,曲先生有女人了……”
“……”陶夭夭脸抽了抽。她总算明白了,原来都没走错楼,原来都是送花给曲先生。
原来曲先生比明星还讨人喜欢。
好郁闷,她真的找了个大众晴人的男人当老公。
陶夭夭顺手扯了把纸巾,递到哭得精彩的黄洁面前:“黄小姐,哭花妆了。”
黄洁顺手接了纸巾,一个劲抹自己,一边哭:“你是酒楼的公主吗?”
那个弯弯的立即否认:“黄洁,怎么可能。曲先生那么高雅的男人,而且有洁癖,怎么会找酒楼公主。最多也就是个上不了台的晴人……”
一个个这么伤心,全是失恋的模样。陶夭夭忍不住摸摸鼻子——啧,可怜的姑娘们!
她折回房间,找出块小镜子,弯腰放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