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烈寻看似一直漫不经心的坐等满春开口。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天色渐暗了下来,直到掌了灯的时候,烈寻的眸色已经深不见底,幽深冷然至极。
他看着满春的动作,抬腿就踢了一脚,直接将那满春踹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与此同时,他冷冷的声音响起,“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婢子,如此死了不是可惜的很!”
此时的风悦诗,恨不得一刀劈了满春,她说的那些话看似忠心耿耿,可却字字句句透露出惠兰院里有秘密,而且还是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而惠兰院里有秘密自然就是她护国公府的当家主母风悦诗有秘密!
——而这,自然就会引起烈寻的怀疑。
先前,因为截杀琉璃和烈栎墨的事情,烈寻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什么,以为是她出手嫁祸给的烈遗痕的。
她好不容易才稍稍的打消了他的疑虑,结果现在功亏一篑不说,而且还加重了他的怀疑。她先前的解释,只怕现在在他的心底全部都是为了掩饰。
想她风悦诗自从踏出这一步开始,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之事。
偏院里面的人,她不能得罪,还得小心的供着。而烈寻,她暂时还不能与其撕破脸面。自此,她第一次将自己置入到了这两难的境地!
一时间,风悦诗心中复杂难平,脑中更是迅速的转动,想着如何从这两难的境地之中脱身。
烈栎墨带着琉璃隐藏在惠兰院的暗处之时,正好看到风悦诗陷入两难之地。琉璃窝在烈栎墨的怀中瞧着这一切,黑眸神色幽深。
虽然她没有目睹全部的过程,但是风悦诗想要完满的解决此事其实很简单。只要让满春开口说出偏院内两个男人行的苟且之事,然后直接将这两个人当着烈寻的面儿打杀了去,烈寻就再也找不到借口发难与她不是吗?
可为什么明明有这么明显的可以解决此事的方法?——她风悦诗却迟迟的不用。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是她在保护什么人?仰或是偏院里的人绝对不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思及此,琉璃心下一动,全身的血液似乎凝聚了一般。
黑眸陡然迸发出一缕精光出来。
烈栎墨第一时间察觉到琉璃的变化,低首凤眸轻动,无声的询问。
“你怎么了?”
琉璃嘴角牵出一抹大大的弧度,无声的笑了,“都快忘记鲜血的颜色了,甚是怀念了!”
嗯?
烈栎墨不解,目露询问之色。
琉璃微昂起下巴,薄唇凑近烈栎墨的耳边轻轻嘱咐。烈栎墨凤眸一动,缕缕精光溢出,重重的点头。然后,将琉璃从自己个的怀中放下,便就直接消失在了暗处。
琉璃则抬手轻轻的托着下巴,眸色幽深。
这烈遗痕的人误打误撞的办事,说不定帮了她一个大忙了。
思及此,琉璃运起璇玑,将自己的五感无限放大,她要知道偏院里一切。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