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和烈栎墨相视一眼,俱是从对方的眼中瞧见了一抹讶异。
帝邢这是在邀请他们一同用膳?
要知道,刚才他们俩的态度可算不上恭敬。对于处在上位者的帝邢来说,那绝对是难以容忍的。可偏偏,他帝邢不但忍了下来,还用如此温和的语气邀请他们两个一起用膳!
这——是不是有些诡异了?
当琉璃望着面前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个爱吃的菜肴的时候,才不得不从讶异之中回神。然后带着探究的小眼神望了一眼坐在主位上吃的不声不响的帝邢之后,然后看向烈栎墨。
只见他面具下的锋眉微微的皱起,显然是和琉璃一样,对于帝邢的这个安排很是费解。
琉璃低眉微微沉吟了一瞬,再抬头时,面上带着了盈盈的笑意,对着坐在上首的帝邢道:“皇上今日倒是对我们夫妇体贴的很,竟然还吩咐了御膳房做了我们夫妇爱吃的菜肴,这倒是让我们夫妇惶恐的很啊!”
惶恐,你们惶恐个屁!
——听着琉璃的话,帝邢顿时想回她这样一句。可到底自恃自己是长辈,又是当今的圣上,这样的话也只在心底腹诽!
于是,抬眸扫了一眼未曾动筷的琉璃和烈栎墨,满是威严的问道:“你们还知道惶恐吗?”
“自然是惶恐的!”琉璃轻笑了一声回答,旋即气死人不偿命的又道:“要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噗!
烈栎墨强忍住笑意,琉璃这意思是堂堂的一国帝君竟然向臣子献起了殷勤,可见是没有什么好事了!当即,烈栎墨眯起了凤眸淡淡的望了帝邢一眼。
而就这一眼,让帝邢感觉到阵阵的头大。顿觉眼前的这一桌子的佳肴,顿时索然无味起来。
他瞪了一眼琉璃,轻‘哼’了一声,“放肆!”
有这么对着一国之君说话的吗?不怕不敬他就算了,还这么不给面子。难道不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嘛?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琉璃到没觉得自己有多放肆,她只不过是太过诚实,把自己心中所想的问说出来而已。而这偌大一个国家,能对一个一国之君如此诚实的人能有几个?
所以,她该得到嘉奖,而不是这‘放肆’二字!
当即,琉璃一副不高兴受了委屈的小模样,扭头看向烈栎墨,扁嘴道:“夫君,我‘放肆’吗?”
烈栎墨微愣,旋即明了了琉璃意思,于是满是认真的道:“你的确放肆。只是,你的‘放肆’是太过诚实,将心中所想问出,而不似别人欢天喜地的以为是某人的‘另眼相看’!”
这‘某人’自然是指帝邢。
帝邢自然也听得出眼前这二人的一唱一和!
心中不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同时伴随着还有一抹他一直极力想要忽视的自责和歉疚。
若不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认回烈栎墨这个儿子,他又何须得到这样的指控?难道他都不能对自己的骨血稍稍的示好吗?
还是说,他这个做父亲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