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冬日已经过去,春天悄然到来。树梢抽了绿芽,大地开始回春。
与此同时,从江南不时的传来消息。于是,琉璃哪里都不去了,就坐在墨居里每天看着暗卫以及莫洋送来的消息。
然后时不时的冷笑两声,又或者是勾唇满脸讥讽的样子!
——再就是,吩咐艾叶、白术、菘蓝以及茱萸铺纸,然炕画。
而惠兰院那边,自从风悦诗派人到江南之后,就没有一天有好心情。这惹的整个惠兰院的人个个人人自危,没事的时候没人敢往风悦诗跟前凑。
就连风嬷嬷每次前去禀报的消息的时候,都是硬着头皮上前的。
而烈风吟自从知道她娘风悦诗害琉璃个烈栎墨之后,除了必要的请安几乎都不踏足惠兰院,就连墨居她都羞于踏足!
——甚至连琉璃和烈栎墨的面都是能避开则避开,不能避开的时候也只是沉默以对。
这些,琉璃和烈栎墨心知肚明,但却放任之。
毕竟,烈风吟是无辜的。她娘风悦诗做的坏事,与她无关。只要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本心,不与她娘风悦诗为伍。
琉璃和烈栎墨亦是不会去动她!
一时间,护国公府好似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连烈寻和烈遗痕似乎都变的异常的乖觉,尽量的避免与烈栎墨和琉璃之间的冲突。
但同时,烈寻和烈遗痕不止一次的在书房里密谈。
这不,今日里风和日丽,本是出游会友的好日子。烈寻和烈遗痕则又坐在了书房之中,面色凝重的看着彼此,却是沉默以对。
书房里静谧的几乎落针可闻!
终于,烈遗痕没了耐心,望着烈寻,语气有些不好的道:“父亲,这护国公府里到底是谁当家作主?又到底谁才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爷?”
为什么他现在有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明明费尽心思得来的世子之位,成为了护国公府未来的主人。
怎么感觉还和以前一样,需要受制于人。而这种感觉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有的……
所以,他才会这样的质问烈寻——这个此时此刻护国公府的当家主人!
烈寻:“……”
烈寻眉头皱起,有些不悦的看了烈遗痕一眼。对于他如此不恭敬的语气,有些不满。但到底因为这段时间护国公府的气氛实在诡异至极,没有与烈遗痕计较。
只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护国公府从来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听着烈寻的冷声,烈遗痕喉头一梗,旋即调整了一下情绪,软了语气道:“父亲,请宽恕刚才孩儿的无礼。”
顿了顿,见烈寻的面色有些松动,接着又道:“只是孩儿实在是被护国公府这段时间的诡异气氛给弄的心情烦躁不堪,这才失了礼数,还请父亲见谅!”
“罢!”烈寻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摆手道:“痕儿,你所说的我岂能不知!只是,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