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如画的性子,南宫九深知做再多解释也是无济于事,干脆不再理她。
“这街你还逛不逛了!不逛我可回去了!”
果然,南宫九此话一出,江如画瞬间便消停了。
“别,别生气,你不喜欢听,我不说便是。快!咱们快去买衣服,后天的宴会,我还等着你给我撑面子呢!”话说完,她却又似突然想起什么,皱了皱眉。
“后日的宴会,南宫浔好像也要去吧!到时候,会不会产生误会,他要是将我当做情敌看待,那可如何是好?”江如画一边说一边做头痛状,可南宫九却只听得牙痒痒。
“那正好,到时让他将你打死算了,省得整日里在这里烦人!”南宫九是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从一开始,这丫头就认定她和南宫浔之间有私情,眼下,更是变本加厉。
江如画是个粗线条,以为南宫九再和自己开玩笑,又巴巴凑到她跟前。
“要不,你和你家小浔子说一声,让他到时候淡定点,我就借你用一天,用完就还给他!”见南宫九并未真的动怒,江如画瞬时放下心来,可嘴巴里吐出的话,却是越来越不着边际。
南宫九被气得够呛,偏又不能将江如画怎样,只狠狠白了她一眼。
“你既然这么怕死,那干脆自己去好了!”还小浔子呢,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
一听南宫九说不去了,江如画瞬间就急了。
“谁说我怕了!喝!整个临西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江如画天不怕地不怕,又岂会怕区区一个小霸王!”
见江如画一副急于证明自己的样子,南宫九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有些戏虐的上下打量了江如画一番。
“既然不怕,还这么多废话!”
江如画被南宫九突如其来的一笑弄得微微一愣,她呆呆盯着南宫九看了半晌。
“啧啧,那些人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你可真好看,我要是南宫浔,即便你是个男子,也得将你绑在身边!”
南宫九本是想和江如画开个玩笑,却没想到她突然无厘头冒出这么一句话,当即呆了一呆,继而有些自嘲道:“我长得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若非要说,也只能说你做面具的手艺太精湛!”
话至此,她收了唇际自嘲,十分认真的盯着江如画看了半晌,方才一字一句道:“如画,日后莫要再将我与南宫浔扯在一起了,你明白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解释不行,南宫九决定另寻方案,以江如画的性子,听得她一番自嘲,必会心软,再不会与她在南宫浔的事情上多做纠缠。
事实证明,南宫九的出发点很是准确。但她有所不知的是,江如画之所以心软,却并非是因为她的自嘲,而完完全全是因为她的那一句——‘你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江如画始终觉得,一个人,若深陷入一段无望的爱情之中,比任何事情都要悲哀。
就如她,曾奋不顾身的爱过一个人,最后却遍体鳞伤,再没有勇气言爱。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低迷,好在翠儿在这时赶了过来。
“小姐,酒姑娘,咱们快些走吧!今日定制了衣裳,即便连夜赶工,也要明日下午才能拿到,眼下时辰不早了,可不能再耽搁了!”翠儿性子一直活泼娇憨,此刻也没发现异常,又嘟了嘟嘴,朝着自家小姐抱怨。
“小姐,刚才都是你啦,早说让你出来的时候弄张人皮面具戴上,可你就是不肯,这下好了,连累酒姑娘也一同遭殃!”
江如画本来心里有些苦涩,此刻被小丫头这么一数落反而乐了。
“啧啧,这才几日啊!你这丫头便处处向着小酒,再过些时日,你还不得骑到本小姐头上?”
翠儿想来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怕江如画,当即朝她努了努嘴。
“当初,是小姐说,酒姑娘以后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完,她又朝南宫九俏皮的眨了眨眼,娇声道:“酒姑娘,当时你也在的,可要给翠儿做主!”
南宫九素来就很羡慕这主仆俩之间的相处模式,此刻被点名,不由感同身受。
“翠儿说得一点儿都没错,红颜祸水!我都有点儿后悔让你变回原样了!上个街都要被围攻!”南宫九故作懊恼,见江如画被自己和翠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不觉有些失笑。
“罢了罢了,不闹了,快些办正事,这一次,你可将面纱带好了,别再教人看了去!不然,等到了后日的宴会,便达不到一鸣惊人的效果了!”
在翠儿和南宫九的联合夹击之下,江如画总算老实下来了。
一路上,她对南宫浔之事当真是只字未提,只专注带着南宫九和翠儿四处逛成衣店。
不得不说的是,江如画的眼光是极高的,一连逛了好些家,也未瞧上一件中意的。
到后来,一行三人停在了临西城最出名的成衣店‘绣玉坊’中。
原因无它,江如画相中了这家店中的一件月白色长裙,以及一件淡青色竹纹男衫。原本,这两件衣服挂在店内并不算显眼,可当江如画和南宫九试好衣服从换衣间走出来后,瞬间就吸引了店内客人的目光。
就连翠儿,亦只是站在角落中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南宫九瞧得情势不对,急忙拉着江如画又折回换衣间中。
二人换了自己本来的衣裳出来,见四周情形恢复如常,才遣了翠儿到楼上找老板付账。
未料的是,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