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一顶轿子停在了衙门的门口,只见几人强行将郭茹儿压上了轿子,然后便急匆匆地朝着南面走去。
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的知县心里那是美滋滋的,坐在屋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优哉游哉地哼起了小曲儿。
谁知道这个小曲儿还没哼完,只听得一声巨响,门就被人一脚给踹了开来!
要知道,这个门可只有知县才有资格去踹!
胆小如鼠的知县被这一声巨响给吓得浑身一抖,险些没有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惊魂未定的他,见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几个人的为首那人,双腿又是一软,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他颤抖地说道:“王……王爷……”
只见安墨带着几个禁卫军大步走了进来,环顾四周,一脸怒气。
知县吞了几下口水,连忙起身迎了上去,谄笑道:“王爷,您怎得有空来了?”
安墨冷眼一瞥,道:“人呢?”
“什……什么人?”
“皇上新纳的茹昭仪。”安墨微笑道。
“啊?”知县惊愕道,“王、王爷,皇、皇上的昭仪如何会在我这里?”
安墨笑眯眯地一拍桌子,道:“你还想狡辩?方才我的人明明见到你们的人把茹昭仪带到你这里来了!”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嘿嘿,王爷,你想想,我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肯定也不敢私藏昭仪娘娘呀!”知县说着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为何就私藏了昭仪啊?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再问你一句,你刚才到底有没有见过,皇上的新昭仪,郭茹儿。”安墨的笑容瞬间消失,表情冰冷无比。
“没……嗯?王、王爷,你你你……你刚才说昭仪娘娘叫、叫什么?”知县刚说一个字就呆住了,他的舌头像打结了似得。
“郭、茹、儿!”王爷一字一顿地说道。
知县面色苍白,他后退了两部,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冷汗蹭蹭直冒,心中叫苦不迭。完了,完了!何青,你这个老王八蛋,你这次可害苦我了!
安墨怒视着知县,道:“还不快把昭仪娘娘交出来?莫不是,要我让皇上过来亲自找你要人?!”
“不!不是!”知县连忙大叫着摇头,但是他刚才已经把人送走了,如今哪里有人可以交给王爷啊?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就在这时,江红月和千月姬忽然走了进来,江红月夸张地说道:“哇!怎么这么多人啊?好热闹呀!”
安墨转头一看,语气忽然柔和了几分,道:“红娘子,你来得正好,我听说是你把昭仪娘娘带来的?”
江红月一愣,道:“哎呀,王爷,你可别玩我了,我什么时候敢抓昭仪娘娘了呀!”她的演技堪称一流!
“可是我的人亲眼所见,难道他们还敢骗本王不成?就是你带着那光头壮汉把昭仪娘娘郭茹儿给抓走了。”安墨忽然指向大牛说道。
“啊?郭茹儿是那个新的昭仪娘娘?!”江红月大惊道。
安墨点了点头:“不错。”
江红月是倒抽一口冷气,手立刻朝着知县一指,道:“王爷,这事可怨不得我!是知县大人吩咐我这么做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可是知县的官好像没有你大呀?”安墨道。
江红月立刻抽泣道:“唉,我都不想说了,如今那些官,但凡是个文官,别说我这个副帅了,就连马帅的脖子都敢骑!这不,我和大牛可都是禁军啊,这小小知县也敢私自调动禁军了!”江红月说着说着,忽然语气变得恶狠狠了起来。
安墨闻言立刻瞪向知县,道:“没想到你这厮居然还敢私自调动禁军?莫非你想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罪!”
知县满头大汗,双腿都在颤抖。这昭仪娘娘的事儿还没完了,忽然一个可以诛九族的大黑锅又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这罪名他可担待不起啊!他哆哆嗦嗦地说道:“王……王爷,我、我不知道那女人是昭仪娘娘啊……再、再说了,我只是和马帅好好地商量了一下,是马帅调动的他们,不是我呀!”
安墨摆了摆手,道:“那好吧,你赶快把人给我交出来就是了,我可不想再跟你说废话了。”
“可是……可是人不在我这里呀!”知县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什么?!”安墨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猛地朝地上一摔,一瞬间瓷片横飞,他怒道:“皇上可是喜欢这个新的昭仪娘娘喜欢的紧啊!我看她过不了几天就要成贵妃了!就这个节骨眼上,你居然给我整出这事?”
“不过!不过我知道她在哪里!我、我现在就带你去!”知县顿时吓得方寸大乱,再也顾不上他的什么大舅哥了。
“那你还不赶快带路?告诉你,要是昭仪娘娘少了一根头发,皇上定叫你不得好死!”
“是是是!”
知县急忙带着安墨等人直奔南城外跑去。
几人紧赶慢赶,终于是来到了何老板的铺子,一看,还是家规模不小的布庄,在这一带恐怕是最大的布庄了。
但见几个闲汉站在门口,一副交横跋扈的模样,看上去甚至比以前郡主安悦的闲汉都还要嚣张一些。
那几人见到知县来了,急忙弯着腰迎了上去,低眉顺眼地说道:“知县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你个七舅老爷!”知县飞起一脚就把一个闲汉踹飞出去。
江红月嘴角抽搐,原来这知县还有暴力倾向啊?看他这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