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芽儿笑道,挣开范呈文的手,对梁少恭端端正正的福了福,“多谢恩公再次出手相救!”
“呵呵!”范呈文一笑,两臂环胸吹了个口哨,“这当真是同人不同命,一样是救人,怎么我当初就没这待遇?”
芽儿心里有气,再加上面对梁少恭时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僵硬道,“公子说笑了,两位都是芽儿的大恩人,恩情自然是一样的,芽儿心存感激。热门”
范呈文朝梁少恭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芽儿,“瞧见没,我说这丫头嘴刁着呢,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心存感激,那不就是只口头上说说?
这丫头明摆着是不想和他们多纠缠。
“两位恩公若是无事,芽儿就先告辞了!”芽儿福了福,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
“啊!”
范呈文一把抓住芽儿的胳膊,疼的芽儿叫了一声,范呈文吓了一跳赶紧松手,“我……下手这么重吗?”
芽儿不敢再耽搁,见范呈文松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范呈文见梁少恭还盯着芽儿的背影皱眉,以为他埋怨自己出手太重,哂笑道,“我真没怎么用力气,是这丫头太弱了!”
“不对!”梁少恭道。
“啊?什么不对?”
“她身上有伤!”梁少恭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芽儿给他的感觉有些怪。
“伤?”范呈文道,“难不成刚刚被他们打的?”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人。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被梁少恭放倒的二人一听这话,吓得赶紧摇头,“两位大爷明见,小的绝对没动手。”
范呈文笑骂道,“你爷爷的,谁是你大爷!”一转头却见梁少恭已经走了,急忙追了上去,“唉,少恭,你要去哪儿?”
“跟上去看看!”梁少恭头也不回道。
范呈文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梁少恭今天中了什么邪,以往见了女人躲都来不及,怎么今天偏偏和芽儿过不去?
难不成真的看上这丫头了?
这怎么可能?
范呈文摇头叹息,除非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否则打死白风他也不信!
这样想着,范呈文抬头看了看太阳,恍惚间,好像看见附近的一处屋脊上,一道寒光闪了一下。
那是金属表面折射日光才有的反应。
箭?有埋伏?
范呈文霍地扭头,果然见一处隐秘的屋角处,正露出一个森冷的箭头,而箭头指向的方向,赫然的前门走着的梁少恭!
“嗖!”
“小心!”
箭矢破空声和范呈文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梁少恭的身子突然一个侧翻,躲到一旁的墙角处。
范呈文喊出那一句小心后,飞身而起,直奔放箭之人。
对方的反应也不满,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管这一击中不中,都没做停留的打算,范呈文跳上屋顶的时候,对方已经跳出几个屋脊。
“站住!”范呈文随后追了上去。
梁少恭也没闲着,直接就着墙体的掩护,一路顺着范呈文发出的声音追去。
“饭桶!这样都没有成功,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一扇半阖的窗扇后,素衣公子迎窗而立,周身散发着怒火,吓得身后的随从小心的低头伺候着,生恐被怒火波及。
只等梁少恭和范呈文都追远了,对方才重重的放下手上的茶杯,大踏步朝门口走去,“还呆在这儿干什么?等死吗?”
众人不敢搭话,灰溜溜的跟在那人身后,出了房门,早就有人牵了马匹等在这里,素衣公子翻身上马,一挥手,“走!”
“可是公子,不等灰奴的消息了吗?”
素衣公子哼了一声,看向刚刚众人追出去的地方,“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好等的!”
“是!”
说话那人不敢反驳,有了公子这句话,就算灰奴这次能侥幸逃脱,等待他的,只怕也是唯死而已!
这一切的变故,负责来抓芽儿的两人却不明白,只等梁少恭走远之后,二人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疼痛,龇牙咧嘴的朝孙府附近的一处酒楼跑去。
孙锦冒正等楼上的雅间里,一听两人的回复,气的直接掀了桌子,“混蛋!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少爷恕罪!”两个人扑通跪倒在地。
孙锦冒怒归怒,心底却十分清醒,知道这事也怨不得这两个奴才,骂道,“还跪在这儿等什么?还不快滚!”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滚!”两个人这才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孙锦冒怒气未消,又踹翻了屋子里的几个团凳,这才缓缓地坐在靠后的胡床上。
自从他十四岁知人事一来,还从没有哪个女人像芽儿这般难缠,自己已经软磨硬泡了大半年了,这丫头居然死活不松口?
越是这样,孙锦冒就越是想把芽儿搞到手。
一想到芽儿那双满是潋滟水雾的大眼,还有那羊脂一样滑嫩的肌肤,孙锦冒就忍不住兴奋,越发坚定了要把芽儿搞到手的决心。
仿佛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孙锦冒一阵烦躁,大踏步来到门前,霍地拉开房门。
“呀!”
一个软糯香软的身子就顺势跌进他的怀里。
孙锦冒一愣,低头,正对上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少爷!”小环没想到孙锦冒会突然开门,跌进孙锦冒怀里的时候吓了一跳,正要慌乱的退开,抬头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