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谁啊?”造完了大半个苹果的小屿好奇问道。
“是个朋友。”南枝敷衍道。
眼看着天快要黑了,估计也没有电话打来了,南枝转头对莫大林说:“莫大叔,估计今天我爹不会打电话过来了,我和小屿就先走了。”
莫大林本想留下南枝的,但当看到这孩子眼神中的担忧时,还是安慰道:“孩子没事儿的,你爹那么大的人了,再说还有和他一起去的乡亲们呢,别太担心了。”
南枝点点头,带着小屿告别后便回家了。
等俩人一走,莫大林大声道:“臭小子,还不赶紧出来,还等着我拎着脖领子呐?”
门外的莫齐浑身一哆嗦,从外边走进屋里,小心翼翼看了眼他爸,“爸,刚才那个……”
莫大林笑得有意思,“刚才谁啊?”
莫齐咽了下口水,“刚才是寻二丫吗?村东头那个寻二丫?”
“人是你找来的,你问我?臭小子又糊涂了是不是?”
莫齐挠挠头,不解地说道:“那也不对啊,寻二丫之前脸上不是有个胎记吗?咋没了啊今天……”
听见他这么一说,莫大林才发现了今天那孩子的不同,原来是脸上的胎记不见了!虽然也不明白到底是咋回事,但还是拍了下儿子的肩膀,“你咋观察人家那么细致?”
莫齐愣了下,看见自家老爹看自己那种眼神,瞬间表示受不住,说:“我、哪有!就是觉得她变好看了点而已。”
莫大林笑道:“才一点点?”
“是……很多,行了行了,爸咱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在门外藏了那么久,早就饥肠辘辘了。
“吃饭吃饭,哈哈起码我儿子看上的姑娘是个好孩子……”
莫齐:“……”
因为南枝太多考虑下午寻老三打电话的内容——老爹为什么突然打电话?那么这段日子他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会靠什么人来给姐弟俩送钱?直接往家里的银行卡打钱不就得了?
千丝万缕,再加上后来老爹那急切的语速,她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
但她现在的确没有什么渠道联系到寻老三,只能干瞪眼着急,想着想着,头就很痛。
“枝枝。”
南枝啊的叫了一声,发现寻朗蹲下身来与她同坐在脆弱的门槛上,眼神充满了担忧。
“什么事?小屿不吃饭?”
寻朗摇摇头,温热的大手掌忽然迎上脸庞,按揉在她的眉心,声音像个猫爪子挠在心上,让人感觉痒痒的却又很安心:“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没什么事。”南枝露出了大大微笑,“就是头有点痛,你给我揉揉。”
南枝和他调换个位置,好让寻朗给她按揉两边的太阳穴。男子温热潮湿的气息喷洒在少女的耳边,直至弥漫进脖颈,“无论有什么事,都有我在呢。”
他轻轻拍了下南枝柔弱的肩膀,“听见了吗?”
南枝背对着他,那笑容实在太灿烂,“恩……寻朗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你头痛怎么不早说?”其实寻朗早就发现了南枝的一个习惯,只要遇上什么困难,她都会不自觉地按揉太阳穴,看似是个小动作,实则代表太多东西。
南枝嘿嘿笑,“没什么事啊,我在十五岁!难不成得了什么不治……”
声音突然止住,因为少女嫣红好看的小嘴巴正被一块草莓味的小糕点堵住,南枝机械式地咀嚼,看向寻朗的眼神充满了控诉。
她刚刚所期待的是俊呆瓜来个以吻封缄什么的好吗?
可现在!一块蛋糕!
不对啊,这不是这货的性格啊。南枝眯眼,“难道你还有什么秘密?”
寻朗摊开双手,“没了。不过,你头痛咱们有止痛药,一会进空间拿点。”
南枝点点头,心想:这货果然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寻朗:“等我几秒钟。”
南枝还没完成几个喘息,寻朗已经大喇喇地回来了,而且端着个餐盘,上面是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和一杯热水。
“三鲜馅,多吃点。”
“嘿嘿,你真好。”南枝拿起筷子,甩开腮帮子大咧咧地开造。
“明天去县城买个手机吧。”
正吃着欢脱的南枝突然听见寻朗来了这么一句,她也没太往深了寻思,吃东西之余得了空闲答应了。
然后又听见寻朗来了一句:“白苏是个品性不好的人,明天你要小心。”
“恩恩,我知道。”南枝答应依旧稀里哗啦吃着馄饨。
寻朗修长的手勾住掉落在少女脸颊边的一缕头发,用一种充满魅惑的音调:“以后也别去莫齐家了,我看那小子贼眉鼠眼的,不安好心。今天来咱家,连声招呼都不打……”
南枝的嘴差点没被馄饨烫个好歹,“嘶……”
寻朗连忙拿水给她,南枝说:“寻朗啊,你这个人啊太直白,和你在一起不累。”
听见这话的寻朗,神情略微变化,“才不……”
他才不是直白。
南枝胡乱揉揉他的短发,“行了,洗洗睡吧,明天和我去县城。”话音一落,便走进屋子洗漱去了。
还坐在门槛上的寻朗抬头仰望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呆滞了半分钟后才起身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南枝和寻朗两人直奔客运站前的快餐店。没有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白苏已经在座位上做好了,对着南枝微微一笑,招手道:“南枝,这边。”
不过当看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