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寻朗拿出这种神奇草药的时候,南枝的态度一向保持拒绝的,因为他有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不想让她知道。
她上辈子见过的神奇东西不说数不胜数,可也算数量庞大了,这种紫色的小花可以瞬间治愈伤口,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
这些日子来,她在附近的山岭也游逛了不少地方,可终究没见过这东西。所以说,很可能这些草药是寻朗从特殊的来路弄来的。
特殊来路是什么?
她不知道,可暂时也不想知道。起码,这呆瓜“呆呆傻傻”的,应该不会欺骗她。
但这样逆天的东西,想要正大光明出现在市面上,还需细细筹划——总不能在大街上,拿着一把匕首,见人就划开个口子,然后用这东西止血吧?那她不就成了呆瓜么。
至于什么白苏,根本不用想,那人心思缜密,屡屡想从自己身上挖出点秘密,目的不提,光凭着那种不让你有一点距离感的沟通,就令她难受。
而俊呆瓜不同。虽说他武力强大,脑筋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可只要她不想做的事情,他就不会强制性要求她做。而且,完全无条件。很自然,很舒服。所以……呆瓜即便有秘密,她也有预感,那是没问题不会害她的。
忽然,大手掌又在眼前晃荡几下,她从思绪里跳出来,见男人正满脸惊慌,“怎么了?”南枝不明所以问道。
只见男人忽然蹲在地上,长长的手臂抱住她的两条纤腿,音调发颤,“你受伤了。”
南枝听的云里雾里,呆了不到一秒钟,忽然反应过来,清叱一声:“你干什么呢!”
妈蛋刚在心里夸完这家伙,特么的干嘛……扒人家裤子?!她回手便是一巴掌掴到寻朗脑袋上,“起开!”
寻朗仰起俏脸蛋,眼睛里充满大大委屈,“不放。”
南枝顺着他不放开的地方看去,只见点点斑驳红色正在她浅蓝色的裤子上蔓延。
她差点失声叫出来,亲戚来了!
她重生在这里,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这姑娘身体不好,亲戚来访不稳定,没想到居然在今天来了!
而且,她一见到这血,才感到小腹的阵阵抽痛,一波一波,越来越疼。
疼点她还可以忍受,但……她手里没卫生巾。她根本没考虑到这种必然发生的突发情况。
她双手捂着肚子,忍不住想蹲下身体,好忍受这疼。而寻朗见她蹲下,认为一定是她受伤流血所致,更加急切要扒开衣裤,仔细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准备好草药,就要给她敷上。
南枝脑子是正常的,推开他,坚决不让碰。寻朗很听话,嘴唇一撅起,索性也蹲在远离南枝的一角,泪汪汪关切地看着她。
南枝见这货的小模样,想笑笑却又没力气。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不下,最后南枝终于挺不住了,对他招招手:“你过来。”
寻朗纠结的脸蛋瞬间轻松不少,移动到身边,长臂揽住她,“你怎么了……让我看看吧。”
南枝脸色苍白,浑身虚汗淋淋,“你抱着我能跑多远的距离?”
“很远!你让我看看吧!”寻朗只关心她的“伤口”,非常急切。
“你抱着我。”
寻朗赶忙横抱起她,南枝脑袋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可以感受到男人炙热的温度,听得见砰砰的心跳声,心跳很快,很急。
男子的动作很温柔,她仿佛置身于最温暖的地方,小腹的阵痛也好受了不少。
她抬头看了他一下,正好与人家双眸对上,她觉得,那其中关切的情意就好似她特别喜欢吃的半生不熟的鸡蛋,浓烈而止不住。
止不住。
她才故作轻松笑笑,“你抱着我,小心点别让人看到,去我家。”
寻朗问过几次她到底怎么了,可惜南枝只说是正常生理现象,他才不相信。
在从前那个地方,也有女性,她们都没有所谓的“生理现象”。所以,他铁定认为人家是受伤了。
“你受伤流血,还是不要动弹了。”但是好想这么一直抱着她……永远永远不松手。
“不行,你听不听我的话。”南枝深喘息一下,重重地靠在他肩膀,双眼慢慢合上。
“听你的!”寻朗大叫一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那就听我说。”南枝闭眼睛,弱弱说道。
“嗯嗯,我听你的,南枝你千万别睡千万别睡……”寻朗音调陡然变化,眼前忽然出现那些死去的同伴,他们闭上眼睛睡去,后来再也没醒过来。
然而,看着怀里软软柔柔的少女闭上双眼,却与那时候,失去同伴的感觉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
好似生命中的什么重要东西正在渐渐流逝,一去不复返,而他将会再次独自留在人世间,孑然一身,永不再来。
啪嗒。
南枝脸上掉落一滴水,她被弄醒,只见男子眼眶发红,正欣喜地一瞬不瞬看她。
“快点送我回家,别呆。我哪有那么容易死,你可真傻。”南枝脸上神情轻蔑,心里一顿感动,这货……可以发展一下。
寻朗点头,嘴唇若隐若无地触碰在她的额头上,却没遭到“剪刀手”的拒绝,心里更加开心,“抱住我脖子。”
“嗯……你快点,到了的话,叫醒我。”
寻朗神情一变。
南枝想大笑,“别怕啦,祸害遗千年,正常生理现象。”
寻朗也不和她辩解了,抱着少女瞬间移动出了山洞口。
而身后还跟着一只捂眼睛,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