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砰的一声,獠牙小孩被甩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落在角落贴近火堆的地方,几乎没有空挡,寻朗立马从捏住南枝的手指,紧张地:“出、出血了……”
没等受伤者反应过来,他霍地将玉指放在唇边,也不管屋子里浓烟越来越多,更不理会麻绳的对小阿远的制衡,更没有闲心搭理落在屋子一角哀嚎的阿远。
他只是伸出猩红的舌头,一点点****水葱一般的手指尖上,回缩的舌头带着血迹触碰到唇瓣,留下一抹嫣红艳丽。奇怪,空间灵泉不管用了,怎么越来越热了?!
手指上的血不断地往出冒,烟尘缭绕间,手指突然被男人含住。从手上传来的阵阵颤抖,南枝感到眼前的人是真的紧张了。
她浅笑道:“没事儿,手指出血嘛,一会儿就好了,你别太……”
“担心”二字还没出口,南枝的眼神变了,寻朗慌张地:“枝枝……”
而这个空挡中将房间所有窗户打开以便于浓烟消散的麻绳将目光透过来,也神色一变,“血、止不住?!”
淋漓鲜血流淌而下,顺着指缝蔓延整个手臂被厚厚的棉服吸收,一片骇人的艳。
“小心!”只见那角落里的獠牙怪物晃晃悠悠起身,张开嘴露出两颗锋利的牙齿,直奔麻绳而来。
他刚要灵巧地闪躲,发现这小怪物身体稍微一转,再次冲着南枝而去!
豁然抬头的寻朗眼神狼变,仿若来自地狱的一尊杀神,那狰狞的身影还未至两人身前,他果断向前,仅仅一个伸手掐住皮肤黝黑的小东西,慢慢地往上,他双眼与之对视,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怪物见到这凶狠霸气的眼神后,脸上的疯狂狰狞也逐渐消失,转而是一种木讷的呆滞,双眼中的猩红也逐渐清明起来。
修长遒劲的手上力气不减,神智清醒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他双腿在空中乱蹬,两双手死死抓紧寻朗的手臂,口中发出吱吱唔唔的求饶声——求饶?
怎么现在想起求饶了?
刚才那么凶狠一定要把枝枝杀掉的凶狠哪去了?
求饶无济于事,如果不是担心身后的宝贝儿受到惊吓,他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地掐死这玩意,他一定会当场血溅三尺。
心中冷哼,这玩意的血液足量能染红这地板,让枝枝的鲜血止住吗?
修长遒劲的双手猛然发劲,小怪物黝黑的脸憋得通红,嘴里的吱吱唔唔声越叫越大,寻朗从口袋里掏出个布条,塞进他嘴里,冷冷地:“你该死。”
突然,他身体一滞。
一只白皙的手按住了他,好听而略微沙哑的女音:“别……”
寻朗挫败,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是没法抵挡少女的任何要求,她一来,他便丢盔卸甲也不为过。
手上的力量逐渐放松,麻绳却突然掏出手枪,指向神智清醒的阿远。南枝蜷着手指,“你干什么?”
“杀了这玩意,他根本不是人!”作为特种兵,麻绳生来的觉悟就是清除一切危险,而这个……怪物,绝对是屋子里最大的威胁。
“他不是威胁,他身后的指使者才是真正我们要找的人,他……”
寻朗眼神暗了暗,看向南枝的眼神带有一丝无奈和……自豪。索性松手,马上憋死的阿远砰的掉在地上,寻朗拿起少女的手看:“枝枝,你伤口怎样了?”
少女笑了笑,“还算可以吧,不那么汹涌了。”血流速度是缓慢了,但是还在流。
正常人的手指出了这么多血,这么长时间肯定不流或者非常少了,但是南枝手上的血却不断。
一种冰寒而凌厉的气质笼罩在男人四周,突然他拎起身边的长枪快速对转房门,紧接着在他之后,麻绳也警惕起来,掏出手枪指着房门。
此时浓烟早已消散,那些大火在南枝鲜血流出没多久之后,全部消失,如同雨后的响雷闪电一样消散,却留下了断壁残垣的痕迹。
大火已灭,南枝受伤血流不止,门外边传来声音:“还算警惕。”
这声音令里面的几个人全都惊了一惊,这声音听起来非男非女,时而像个成熟男子的声音,时而像个豆蔻年华少女的音调,十分诡异。
“可能是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变声谁不会?”麻绳比较淡定地说道。
“听起来……蛮真实的。”南枝的血终于不流了。
地上伤痕累累的阿远身体突然蜷在一起,缩着脖子,眼神警惕如森林中的野兽防备猎人一样,惊恐的防备。
“阁下到底是谁?不如进来咱们叙叙旧啊?”南枝扯着嗓子喊,估计这一层的房间都能听见了。
寻朗用怪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喊这么大声,本来就流血力气不行,这嗓子得消耗多少能量?
但他理解为什么喊这么大声——她就是这么大声的邀请,那个人不肯能孤身前来,必然带领不少下属。在下属面前,若是脓包畏畏缩缩不肯露面,多少会影响士气。
而面对这种龌龊阴谋诡计,南枝一向喜欢用坦荡的姿态面对。
果不其然,门外寂静了几秒钟后,有人推门而入了。
进屋来的人身形像个男人,目测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黑漆漆的西服,脸上带着一个小丑样的面具,他一进屋,便带进来一种诡异的气氛。
最后南枝才弄明白这气氛是哪来的,地上的小阿远眼神惊慌错乱,往窗户边上爬。
“阿远!千万别!”南枝大叫一声,暂且把面具小丑放在身后毕竟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