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这太子说不通啊,只好大着胆子小声道:“皇上要的人,岂可有违逆,这个公道在剑南春国不是任何人能主持的,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殿下您现在该做的是速速随我进宫啊。先近水,再,嗯额,那啥,小的可什么都没说过啊。”
肉身小太子顿时眼睛一亮,难怪情操让他进宫,确实是离得近好办事呀,便欣喜道:“对,对,进宫还有这好处!待我梳洗一番……”
侍卫又变成了面具脸:“圣上口谕,太子殿下立即进宫。”
小太子垂头丧气地走到门口,捋了捋满头蓬发,再次挣扎道:“我要是这样出去,一世英名就得全毁了。我可以用自己的轿子么?”
“这样不合规矩啊,不过嘛……”侍卫想了想,拿出来一个随身带着的黑布袋子,把里面的杂物掏了掏,伸到肉身小太子的面前:“不过,没有规定不能遮脸,您倒是可以用这个凑合着把头套上,把脸遮住,就没人认识您了。”
“草,你想翻天啊?信不信我马上把你关进大牢!动动你的猪脑子再想个别的办法!说你是猪脑子都侮辱猪了!”居然让尊贵得不要不要的太子把头套上,小太子简直出离愤怒了!
“要不然?”既然太子殿下不愿意套袋子,侍卫想了半天又拿出来一块大红的包袱皮,“要不盖上这个?也能把脸遮住。”
小太子脸上一垮,“算了,还是按你之前说的办吧。”肉身小太子接过黑布袋,不情不愿套在了头上。
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哟,这人怎么头上套一黑口袋啊,不会是什么机密的囚犯吧?”
另一人压低声音道:“嘘,小点声,这肯定是要秘密处决的犯人,咱们还是走自己的路,别乱说话,更别多管闲事,万一被当做同党可不会是好玩的事。”
小太子将黑布口袋掀开一条小缝,对跟着他的侍卫低声道:“你给我戴的黑布口袋不会是皇上吩咐过要秘密处决我吧?”
侍卫蛋定回道:“皇上要有那个心怎么可能只留二十来个人跟着您,还不得用一支军队重型押解啊?是您说不想让人认出来您,我才把装杂物的口袋贡献出来了。”
小太子抽了抽鼻子又道:“那啥,你这个口袋是不是装过袜子,怎么一股臭脚丫子味?”
侍卫坚决摇头:“没有啊,什么是袜子?没听说过,只装过裹脚布,不过殿下请放心,都是洗过的。我们有时候要行军,爬雪山过草地的,需要多准备一些替换的裹脚布。”
肉身小太子沉默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洗过的裹脚布还臭成这样,你给本宫等着,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进了皇宫第一件事,小太子就是大喊一声:“来人,给我把这家伙拉下去洗脚一百遍!一百遍!”
肉身小太子被软禁在皇宫里,不过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自由的,除了每天跟着皇上一起批奏折,还能偶尔去个御花园什么的。
当他刚到了御花园,打算用绿色植物放松一下他帅帅的大眼睛,一个小身影蹦跳着闯进了他的眼帘,手里还拿着个小网,一蹦一跳地追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小太子几步冲了过将那小妞拎了起来。一直走到一条背阴的长廊下,才将她放下来。用了一个据大魔王说很时髦的动作“壁咚”,将那小丫头推到木柱上,他一手抵柱子,低头恶狠狠道:“我装疯想将你救出来,结果,你反倒把我搞进来了,这些日子也不来找我接头。你到底想干嘛?现在我每天被父皇抓着批奏章,被骂得要死,你故意害我的吧?你是故意害我的吧?”
小丫头眨巴了眨巴大眼睛,无辜道:“这里比太子府好,干嘛不来?你来这里可以陪我玩啊,这里的人不好玩,所以我让你那皇帝爹把你带过来了。”
小太子咬牙切齿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在这皇宫里要批奏章!批阅奏章!父皇每天都骂我,说我批的还没有那个篡位的小贼好!说我出门玩了一圈玩成白痴了,业精于勤荒于嬉,以后几年一直到继位都要禁我的足!天哪,父皇若修成得永生,我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情操乐了,“那不是正是你的理想吗,不用每天打理朝政,不过不会批奏章那也不是你的错啊。”
肉身小太子苦道:“我不敢说那个父皇说的小贼是良宽,也不敢说良宽是跟着我另外半个魂魄有练过的,更不敢说我现在魂魄只有几岁大的那一部分,而且在那之前批阅奏章这事我还没学过,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肉身小太子越说越伤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咧了咧嘴,差点像个小孩似的哭出来。
情操伸出小脚丫碰了碰他:“喂,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个白衣人没有按时来,并不代表他以后不会来。我要你来就是和我一起想想怎样才能有一个万全之策,在那个白衣人来的时候,一举干掉他,不然我被他抓走,可要比你批奏章挨骂可怕多了!”
肉身小太子抹了抹眼泪站起来,“所以我装疯也要救你出来,你却自投罗网,那天你干嘛不趁机跑掉?”
情操摇了摇头:“我跑了,那人可能会用整个剑南春国来报复,再说,我现在灵力又凝聚不起来了,能跑到哪里去?”
小太子撇嘴,“天大地大,总有地方躲,良宽被全黄炎星通缉,还不是到现在都没抓到。反正没人认出来你,我父皇还以为那小太监已经被白衣人带走了,所以那白衣人才一直都没来找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