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以为自己恶狠狠的样子足以吓到眼前这个毛丫头,哪怕她是受过特殊的训练,自己浑身散发出的暴戾之气,足以吓坏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了。
但太子万万没有想到,他遇到的根本不是个正常的女人哇,他遇到的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极品哇,他身上别说冒出暴戾之气了,就算他浑身往外刺血,估计这女人都没啥感觉。
兔子看到太子做出很凶恶的样子,一呲小兔牙,挑衅道:“惹到你又怎样,怕你啊?”
太子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这么凶的时候,还能做着那种小表情放狠话。
他错愕之余,更凶狠地对着情操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想说出自己的猜测,当面揭露她是九王爷的人,看她还怎么抵赖:“像你这种人,还真应该怕我,若是你不怕我,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兔子很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为什么这男子这么认定了她就应该害怕呢,她现在还有反抗的余地,她凭什么要害怕呀。不过她对这男子口中说的真相倒是很感兴趣,他认为的真相会是什么呢?
“嗯,说不定会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兔子就差去搬个小板凳跑来坐着听了,一边嗑瓜子一边问,“然后呢?”
太子本来是做出更凶的样子,就要揭示那些不可告人的内幕,但一看小丫头的样子,差点给跪了。苍天啊大地,本太子是在审讯你诶,你能不能认真点,给点面子行不行?
看这男子不肯往下讲,兔子不满意了,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废话,真相当然只有一个,快点讲吧,我听着呢,你再不讲我等烦了,拿凳子拍你啊。”
太子这一看,看来这女人受过的训练不一般啊,简直就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不行,不能把自己掌握的情报兜给她,明明是自己来这里审问她的,怎么这会子,倒像是她在审问了。
太子使劲板直了脸,故意把口气冻成了冰,才开口道:“姑娘,你还是实话告诉我吧,不然我会让你尝尽苦头,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刻意接近我们,突袭我的父亲大人,你做这些是什么目的?”太子换了个话题,打算从这女人嘴里无论如何也要挖出些有价值的东西,这样在父皇面前才有的说,争取一举扳倒九皇叔。他可不想在他继位以后,还有人自称老臣压在他头上,朝中大小事还要帮他做主,他要做一个独霸的君王,做自己的决定。
情操一听太子这话,急了:“什么?我什么时候刻意接近你们了?您说我撞了老爷爷,硬把我抓了来,现在还想诬陷我?你的人品要是拿出来放秤上称,估计读数百分之八百是负数。”
“哈,你这女刺客还挺会装无辜的,可惜碰到了智慧与经验齐飞的本太子,你那些小伎俩要揭穿,只是分分钟。”太子眼睛眯起来,像是早已洞察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样,言之凿凿:“你不要再装了,本就是怀了不可告人之目的,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相王府外那么宽阔的大路你不好好地走,偏偏要来撞我的父亲大人。你是何居心?还不从实招来!”
情操这才听出来,合着这大少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撞上他老爹的呀,也难怪,他们后来碰面的地方,离事发现场已经有蛮远了,不然那巨大的竹框框还真是可以说明刚发生了一起空难,虽然伤亡零,但好歹也是空难不是。要是这个男子知道事情真正的真相,知道她把他老爹撞那么惨,非得和她玩命才怪。
兔子听出来,这男子对自己有些其他的猜测,像是自己应该带有很重要的目的,想尽办法找他们麻烦似的,但问他,他又很谨慎地没说,只是一味地想从自己这里问出他想得到的答案。但他肯定是找错人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了逃避御医们的检查,这才搞了一次空降,伦家实在不是故意的啊。
他想得到的答案一定非同寻常,兔子不知道他的目的,不然还可以编个让他满意的情节,满足一下他的心理需要。他那架势又是明摆着不问出来不罢休,说不定还会用其他手段,比如动私刑。
兔子想到这里打了个寒战,心道:“此地不可久留,走为上策哇。快走快走,一刻都不想多呆,可是怎么才能逃走呢?”
怎么逃走难住了小兔子,眼前这个男人咄咄逼人,强壮有力又有武功,就算自己生出翅膀来怕是在他面前也飞不走。
看那男人越逼越近,她实在看得心烦,脾气上来了,索性豁出去了,也没管那么多了,挥起小粉拳对着他迎面就是一拳。
那男人根本没防备,在自己占着绝对压倒性优势的情况下,竟然被打了,而且还被打得不轻。他抖着手,指着那个凶手:“你敢打我?”天哪,堂堂太子殿下,就这么让人给揍了,真是太丢人了,呜呜——真不想活鸟——
凶手却一点内疚都没,理直气壮:“对呀,干嘛不敢?今天就是打了你了,怎么着吧。”
这时只见男子鼻子里汩汩流出两条鲜红的液体,男子伸手一抹,很吃惊地看向他自己的手指,颤着声音:“血……”
“就是把你打出血了,怎么着吧,你要是还在这里没完没了,你信不信我继续揍你,打到你妈妈都认不出来你为止。”兔子说这话的时候可爷们了,牛皮恨不得吹天上去,但她没实力呀,还真不知道下一步该咋办,要是真干起来,她十个加在一起也打不过眼前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