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撒出去!它又要追上我们了!”
“啊——啪!”
面前又一次粉末飞扬,情操控制着那棵植物脚步又是一滞,情操看着面前让人啼笑皆非的景象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那个撒出粉末的虫人撒粉末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整个扑在粉末里,立时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另外一个虫人借着这个机会跑远了,情操还想再追上去,却猛地一阵眩晕,脱力虚脱的感觉。
她这才发现有一些根须干枯了,她控制的是一棵植物,离开泥土太久吸收不到水分,还上演了一番剧烈的追逐大战,消耗太多却没补充。
情操看了看地上的傀儡肉身,这个战利品沾满了药粉没办法带回去了。只是这个僵尸粉又是怎么到了那些虫人手里的,他们又和在黄炎星控制僵尸的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呢?她觉得这事得查一查,不如先进城。
忽然地上的傀儡肉身动了一下,一条松毛虫爬了出来,它的周围到处都是僵尸粉,它又爬回去了,不肯再出来。
傀儡肉身站了起来,不过已经不受松毛虫控制,毫无目的地僵硬地乱走。
情操只好让小火龙出来,把它们付之一炬。
傀儡肉身带的水囊落在一边,情操挥动着枝条捡起来,摇了摇里面还有不少水,打开水囊,将里面的水洒在根上,顿时精神一振,继续前进。
白天不敢进城,情操打算潜到近郊,先在路边装一天行道树,天黑了再进城。
只是没想到跑掉的那个人搬救兵来的挺快,情操刚到东海岩洞,那边已经乌泱泱来了一片人,这回是情操回头就跑了,倒不是逃跑,而是这么多食物追着她,不带去魔域森林现得不够义气不是?
一群人追着一只像大章鱼一样的东西,直冲向魔域森林,没人看出来那是什么,真没想到那是一棵倒着跑的树,太雷人了。
情操跑到森林边上,猛地一个急刹,展开枝条向着后面一个包抄,像给了后面紧追着的那些虫人一个热情的拥抱似的,抱住然后整个树冠一个漂亮的回旋,那些被抱住的虫人全被甩进魔域森林。
情操并没有瞄准溪流啊什么的,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很难找准方向瞄准的,魔域森林里现在全是胶,丢在哪里都一样跑不出去。
剩下的虫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惊呆了,尖叫着回头飞也似的逃,接着情操开始反追,纤长的枝条伸出,捉住一个就向着后面一丢,划着弧线落入魔域森林里。
它们一落进去就被牢牢粘住了,虽然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危险,不过还是非常惊恐地惨叫。越是不知道结果,越是会害怕,在虫子看来也是一样,它们对肉身的感受比普通凡人迟钝,但周围都是胶,虫身也出不去,谁说虫人不会惨叫,现在叫声此起彼伏呢。
没有被追到的虫人都跑了,情操没有力气追了,回到小溪边,用水将树根湿润,又在枝条上洒了一些溪水,恢复了一下精力,这才有力气把粘在树根下的那些胶泥里的虫人一个一个找出来,像刷萝卜一样刷干净。
魔域森林又是像聚餐一样饱餐一顿,只要把根部的透气问题解决了,那么这里的生活幸福指数爆棚,有木有。
每一棵树都感到最近生活很幸福,除了那些它们自己生产的胶让根部有一些气闷,不过要适应起来,似乎还是有可能的。于是这些食肉树练起了闭气功,还有树想学着情操那样将根拔出来,不过只拔出来一大半就受不了了,只拔出几根透透气还是可以的。
散落在魔域森林里的虫人都清理干净了,情操想继续出去溜达溜达,去城里打探点消息,现在的情形不知怎样了,要想办法找回肉身。这时刚好有一小队人慢慢靠近,那样子很懒散,从森林的另一边。
情操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先去野人谷埋伏起来的螳螂国的人,他们想等着松毛虫国进攻野人谷的时候,打得一片狼藉的时候跟着去捡点漏,凭着他们自己进不去,只能在野人谷外面干转悠。肯定是等了两天什么都没等到,这是打算回去了。不过,他们要回去,穿越魔域森林是必须的!
他们一路上都在埋怨,说松毛虫国的人太说话不算话了,放出来的风声居然是假的,还埋怨通风报信的怎么真假情报都分不清呢,白等了,毛都没看到。一直嘀嘀咕咕走到魔域森林的边上,涂了层泥刚打算往里面走,抬起来的脚没来得及迈步踩下去,这时候很惨烈的变故发生了。
毫无防备,十几条巨蟒一样的枝条箭一样射过来,对着它们脖子只一勒,傀儡脑袋揪下来,在森林里被抛来抛去,像练杂耍一样,从森林的一边传到森林的另一边。最后那些枝条轮了一个很大的弧度,将傀儡们的头像抛球一样远远地抛了出去,骨碌碌地落在地上打着转转滚动。
过了好半天,几只被转晕了的螳螂从那些脑袋的耳洞中跌跌撞撞脚发软地爬出来,往魔域森林那边傻傻看着,它们说的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不造啊。”“咱们头为啥被揪了?”“不造啊。”“那你造啥?”“只造咱们已经通过魔域森林了。”“你们干嘛把‘知道’说成‘造’?”“时髦呗。”“土鳖。”
看着一排螳螂向着城里爬去,情操在背后目送着它们,同时感到很欣慰,这些螳螂人没带任何战利品出来,看来野人谷目前很安全。
那些被去了头的傀儡肉身因为开了一个没有被泥封住的缺口,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