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程程看着他的表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不足两厘米的伤口,要不要叫着这么大声?
就像整猪跌进了开水里,要多凄厉有多凄厉!
孟佐死死的皱着眉头,将匕首扔到一边,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拿起塑料瓶,吃力的咬开了瓶盖。
然后将手上的手指移到瓶子口,小心翼翼的让鲜血滴了几滴到塑料瓶里。
“水小姐,这些鲜血,可以做鉴定了。”孟佐吃痛的闭了闭眼睛,将塑料瓶举着递给程程。
“要一瓶。”还剥着橘子的擎曜声音清冷,头也不抬的开口。
“啊?”孟佐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擎曜,似乎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这点血,怎么够呢?”程程瞬间便明白了擎曜的意思,她扬着嘴角,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自己的下巴,“不然,我凭什么相信你刚刚说的话。”
“水小姐的意思是,只要我按照擎殿下说的做,你们就会相信我?”
孟佐愣了一下,狐疑的看着程程确认着。
心里却是盘算起来,如果一瓶血,能换得擎曜和水程程的相信,也还算是划得来的。
“我和阿曜,可以好好考虑下,然后去向林曼求证下。”程程无辜的眨眨眼睛,笑嘻嘻的低头看着他。
“好!”孟佐咬咬牙,再次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程程,先走吧。场面血腥,不适合观看。”擎曜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牵着程程朝着门口走去。
程程也没反对,任由着男人夸大温暖的手掌,将自己体温微凉的手包裹在掌心。
在经过龙小七的时候,薄唇微启,“盯着他,然后拿给龙一。”
“是!”小七扬扬嘴角,笑着点头答应下来,看着擎曜和程程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笑着走进了房间。
“孟二少,你刚刚说的,意思是把我和迟小梦扔在水塔里自生自灭的,也是林曼喏?”小七挑眉看着孟佐,从他的手里拿过匕首,把玩着。
要是老大和龙一他们来得迟一些,此时此刻,她应该已经安静的长眠于地下了吧?
她还没有追到叶宁,还没有吃尽天下美食。
居然差点被眼前这个惯会苟且偷生的贱男人害死,真是想想,就让她想要直接给他一刀!
“是的,是的。龙小姐,我根本没想伤害你,这一切,都是林曼的主意,也是她安排人做的。”
孟佐惊了一下,看着笑容冷冽的小七,连忙回答。
“是吗?那是不是说明,孟二少其实你还是蛮善良的?”
小七嘟着嘴,用匕首轻轻的拍了一下孟佐的右脸,“知道你难以狠下心来对自己下手,所以,我来善良的帮帮你。”
“龙小姐,真的与我无关,真的——”
男人的话被手上的剧痛生生扼断。
他瞪着眼睛,看着刺穿着自己整个左手掌的匕首,剧痛让他忍不住凄惨的叫出声来:“啊——!”
“孟二少,悠着点叫,隔壁还养着只狮子,可别把它叫来了。”
小七无所谓的眨眨眼睛,嫌弃似的看了一眼血流如注的手掌,伸手两只手,将手掌抬起来,对准了塑料瓶口。
“啊啊啊!轻一点轻一点!!!”孟佐疼得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掌,恐惧感和疼痛一遍遍的冲击着他的内心。
他会不会,就这样失血过多的死在这里?!
“你叫得太夸张了。”小七扁扁嘴,一脸不屑的表情,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看着塑料瓶已经注满鲜血,像丢垃圾一般将男人的手扔在了地上。
“啊啊啊!”意料之中的,又是一阵痛苦的嚎叫。
孟佐看着自己的手掌,想要将匕首拔出来,却又担心自己痛得直接晕过去。
额头上,冷汗夹杂着鲜血,砸在地板上。
他低着头,杂乱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眼眸。
“等我几分钟,我将这个交给龙一,然后让他叫医生来帮你。”小七拧紧瓶盖,站起身,嫌弃似的看了一眼瓶子,拧着它离开了。
孟佐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眼睛充血而且浑浊,如同死人一般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眼底晃过一阵阴冷。
要是他能走出这个地狱,他第一个不能原谅的,就是林曼和孟纳!
如果不是他们,他何以会落到现在生不如死的样子?
一坐上悍马的副驾驶座,程程就缩了缩脖子,朝着身后的椅背蹭了蹭。
“怎么了?”擎曜偏头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了。”程程鼓着腮帮子,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然后补上一句,“也饿了。”
“妈和佑旸都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吃晚饭呢。”擎曜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脸颊。
有些冰凉的触感让他蹙了下眉头。
“怎么这么凉,冷么?”擎曜赶紧打开了空调,温暖的风立刻便吹了出来。
“不是。”程程打了个哈欠,摇摇头,“每到冬天,我的体温就是偏凉的,没事。”
“累了就先休息会儿,马上到家了。”擎曜薄唇微抿,发动了悍马。
“阿曜,你说,文导和妈发展到哪一步了啊?”程程将双手叠加着枕在脑后,笑着偏头看向开车的男人,“你说,妈真的会喜欢上文导吗?”
“不知道。”擎曜愣了一下,摇了下头。
“要不改天,我们把文导约在家里吃个饭吧?”程程眨眨眼睛,笑嘻嘻的提